“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猜测的情况,可能事实就是他们所说这样,不一定有异常元素。”向杰道。
程墨拿起桌上的空白笔记本:“那不如就听听他的说法,既然他愿意配合。”向杰叶霖赞同了程墨的说法,但叶霖思索了片刻后补充道。
“那既然我们有了些线索,我可以现在去寻找更多证据,如果真的是异常入侵事件我们应该尽快干预。”
向杰没有阻止,而是叮嘱道:“不许擅自行动,凡事先汇报。”
叶霖:“你还担心上我了?”
向杰没好气地挥了挥手里的烟,像是要驱赶什么:“好好好,不担心,不担心,我哪儿敢担心您啊姑奶奶。您随意,您厉害。” 他的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叶霖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些:“这还差不多。这里就交给你了啊。”她转身准备离开,经过程墨身边时,停下脚步,很自然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干脆利落。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爽的淡香短暂地拂过程墨的鼻尖,但很快就被观测室内浓密呛人的烟味彻底覆盖、吞噬。
她快步离开,观测室的门轻轻合上。
程墨立刻皱紧了眉头,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对着正迫不及待又点上一根烟的向杰抱怨道:“你能不能别抽了,这才多久就又点上了?”
“你管我的,自己问你的话。”向杰看了看叶霖离开的方向。
审讯继续。
“你们是确认我说的话去了吗?”赵南城率先发问。
“你不用考虑这些问题。”
“你们应该相信我,必须有人牺牲才能保护这个世界。”
“那不如讲讲在这之前,你是如何保护这个世界的吧,【神】不是希望我们知道关于它的事情吗?”
赵南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气。
... ...(接下来以第一人称视角展现赵南城的记忆)
我叫xxx,29岁,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因为现在这三个字到我的耳里就会变成那种奇怪的噪音,我不该有名字,我是个畜生。
这样想我也能些许缓和我的罪恶感。
原本我一直以为我的一生都会平平淡淡的活下去。
至少我在被神找上以前,我总是人群里那个不起眼的人,没受过什么欺压,也没有受过什么苦,我认认真真的学习,毕业,工作,梦想是当个医生,但高考分没那么高,选了个热门的电子计算机专业,出人意料的是我竟然还有几分天赋,特别是网络安全这方面
毕业后很轻松的就当上一家大公司的网络安全员。
家里父母关系跟我不是很好,早年他们就离婚了,各自组成的家庭,我跟谁都不太亲。
我是神虔诚的仆人,不过神的名讳我从未知晓,你可能会怀疑我是疯子,但如果你能看见我看见过的,感受我感受到的,你就不会对我有半点怀疑。
吴北然就深信不疑。
它可不是什么慈爱的神,为了侍奉它,我不得不做了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世界就会毁灭。
我发誓我真的没撒谎,我不是疯子,我也不是英雄,虽然我保护了世界,但哪有英雄会靠牺牲别人的性命来保护世界的?
第一次感知到它的存在的时候,我和你们的反应是一样的,我从不相信鬼神,只当是幻听出了一个声音在耳边说道:“向我献祭一条生命,否则,惩罚。”
那之后我连着失眠了好几天,夜躺在床上的时候,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听起来会扭曲变调,变成一种呼唤。
不是用词语,而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念头’,直接钻进我的脑子。像是有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意识,在城市的夜空之外,偶然间瞥见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点。
它只是…看着我。用一种我无法理解、但能清晰感受到的‘注视’。
我能一直感受到它的视线,但突然一个声音告诉你让你去杀一个人,未免太离谱了。
我还是正常的生活,那天我在公司茶水间看着电视泡面,等水开的时候,直霓虹国的那场9.1级大地震的新闻出现在电视机上,看着上面不断增加的伤亡数字。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再给你七天时间。”
它好像也在学习人类的语言,这次的声音比上次更加流畅清晰。
七天…那七天,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地狱。
第一天晚上,公寓楼下的流浪猫我了很久的那只橘猫死了。像被什么东西碾过,压进了水泥地里一样,只有一层皮毛和和东西贴在地上。
那个声音说,‘看,浪费的生命。’
第二天,我办公桌上的盆栽枯死了。就是一瞬间,所有绿色都没了,变成灰,一碰就碎。同事还说奇怪,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第三天…是我妈。继父给我打电话,说她心脏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却什么都查不出来。可她就是疼,疼得冒冷汗…那个声音在我脑子里说,‘生命很脆弱,尤其是你珍惜的。’
我快疯了!我对着空气喊,求它,骂它,问它到底想怎么样!它不理我。只是那种冰冷的注视…更强烈了。像是在欣赏我的崩溃。
第四天,第五天,小事不断。走路差点被掉下来的广告牌砸中,吃饭差点噎死,喝水都能呛到肺疼。
第六天晚上,我撑不住了。我跪在地上哭着求那个声音。我说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去杀人…然后…它给我‘看’了一个画面。
我根本没办法正常的形容出来,在那个绝对的黑暗、寒冷、死寂里…‘它’在…在‘呼吸’…或者说,在‘存在’,我看到了它,除了神不可能有其他字能准确的命名它。
于是我在第七天晚上,游荡在街上,神开始和我对话了,它说谁都好,只需要献祭一条生命,所有人都会安全的,我终于下定决心时,正好来到郊区的一座桥下,那是个流浪汉。在桥洞下面睡着了。
神说:“就是他了,用砖头敲碎他的脑袋。”
我手里攥着路上捡的半块砖头,抖得像个筛子。我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喊不要。但另一个声音更大。它好像把我其他的念头都变成了无关紧要的静电噪音。
我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脑子里想的不是杀人有多罪恶,而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世界会不会真的毁灭?这个念头疯了一样抓住我。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就因为我的懦弱,一切都完了呢?
那感觉不像是在杀人。像是在执行一个程序。一个我必须完成的、否则就会全局崩溃的关键指令。我的手自己抬起来了。砖头砸下去的声音很闷。
我杀人了,因为一个脑子里的声音,是个人都会觉得我疯了。
但第二天的新闻,只是寥寥几句。报道了一个在桥洞下意外身亡的流浪汉。说是一辆路过运送建材的货车,固定绳松动,几块砖头意外滑落,其中一块阴差阳错跌下桥…正好砸中了他。
那桥的结构,什么砖头能那么精准地落到那个位置?
但没人深究。很快就被遗忘了。
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如果有人看见了怎么办?如果有监控呢?我事后回去检查了好多遍。
神也渐渐和我频繁的对话,他很满意我。
它说,我是他珍贵的罪人,我是拯救人类的最后手段。
因为如果我接下来每年都要向它献祭,不然就有无数人因为我的懦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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