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屯子里,大多数老百姓都简单善良、朴实醇厚,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他们与世无争,靠自己的勤劳和智慧,经营着平静而满足的生活。
靠山屯有这么一户外来人家,姓何,是从江苏那边搬来的。
听说原来在城里住,不知什么原因,八十年代就来到了咱们这儿。
因为他们家没有地,不种庄稼,但也自有谋生的路子。
屯里人也没细打听过他们叫啥,就管这户叫“老何家”,男主人叫“大老何”。
据说在江苏时是做皮毛生意的,收动物的皮子、毛发,有时候也收人的头发。
这家人精明,会做买卖,日子过得不算差。
但有一点,屯里人实在不敢认同——那就是他们家的生活方式,特别是吃的方面。
这家人穿得挺讲究,可吃的东西,那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大路边谁家扔的死猫、死狗、死猪,他们都往家捡,扒了皮卖钱,肉就自己吃了。
他们还振振有词:“没事,高温一煮,啥细菌都杀死了,你们不懂,啥都能吃!”
可真啥事都没有吗?
家里两个大人,三个孩子。一个孩子右腿有毛病,走路得拖着走;另一个说话含糊不清。
也不知道是吃这些动物尸体造了孽,还是病毒作怪。
两年前,他家的一个闺女,本来长得挺水灵,像南方姑娘那样秀气,可不知怎的,一只眼睛突然看不见了,另一只视力也慢慢变差。
去城里医院查了半天,也查不出是啥毛病。
后来老何就去找老五哥了——两家住得近。
老五哥一见他就说:“你们家……造孽太多!戾气太重!你们不来找我,我还想去找你们!”
“你们不光吃死的,有时候连活的也打死,扒皮卖钱,肉照吃不误!”
“说实话,你家丫头眼睛的事,就是你们打死一只流浪猫,吃了它的肉,卖了它的皮造成的!”
“我劝你们赶紧收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造了多少孽,我不多说。送你们四个字:好自为之!”
“不然,后悔都来不及!”说完,老五哥还狠狠啐了一口。
大家都清楚老五哥是啥样人,眼里揉不进沙子。
那之后,老何家确实收敛了一阵,可时间一长,又故态复萌,根本没把老五哥的警告放在心上。
直到1999年12月的一天,老何家的邻居发觉不对劲——这家人好几天没动静了。
这里给南方或城里的朋友解释一下,在东北农村,要看一家有没有人,不用进门,就看烟囱冒不冒烟。
数九寒天,一天不烧火做饭、不烧炕,根本熬不住。
邻居见几天没烟,就探头往院里瞧,见门没锁,说明家里应该有人。
他走进院子,试探着推开屋门。
可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呕吐不止,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后来大队来人一看,一家五口都已气绝身亡。
屋里到处是呕吐物,外屋地上还有一张刚剥下来的狗皮,锅、碗、盆里还盛着些黑乎乎的肉——不用说,就是那条狗的肉。
看来这一家子是吃狗肉中毒死的。
有老百姓私下议论,说这是那些猫狗来报仇了。
大家正猜测纷纷,城里来人把尸体拉走尸检——一下子死了五口人,可不是小事,这是靠山屯建屯以来最严重的一桩事故。
后来大队书记专门开会通报,说老何全家是食物中毒身亡,毒源就是那条狗——狗是吃了耗子药死的,被老何家捡回来吃了。
可能当时老何家还自以为聪明,觉得狗刚死,药还没消化,只要不吃内脏就没事。
可就是这种无知的想法,酿成了全家丧命的悲剧!
人站在食物链顶端是不假,但不能肆意妄为,做出有悖常理的事,终究是天理难容。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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