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两人都是这样,段午喊繁星一声便把准备好的礼物塞给她,话都没说两句耳朵就红了。
而繁星也会绣荷包给段午,她是想多说两句的,但是段午不给她这个机会,拿着荷包的手一直抖,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田甜草和段俏颜两人经常会躲在一边偷偷摸摸地看着。
“你说舅舅是怎么回事,这...他还是男人吗!”
对方说完还从腰间的小袋子掏出了一把瓜子。
段俏颜毫不客气地从她手里拿了一半:“我已经教过他了,我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他了,但是效果好像不太理想。”
“这不是不理想,而是一丁点用都没有。”一句话还没说完,瓜子已经嗑好几颗了。
“要不你来!你去教教他?”段俏颜轻轻推了对方一把。
没想到田甜草阴阳怪气地叹了一声:“我可不是你,我才没有这样的经验!”
段俏颜翻了个白眼:“呵..呵呵——”
两人靠在墙角,一边嗑瓜子一边叽叽喳喳的聊着。
“你们在这笑啥?”
段晚突然出现在一旁,他一说话,不远处的那对鸳鸯便像受了惊了一样,慌张地跑掉了。
不知不觉这个年就过去了,段俏颜一大早起来收拾东西,打算下午出发回广城。
结果东西才刚搬上马车,段老头便急匆匆地跑过来。
“阿颜!快、快跟我来。”他一边说一边想要去拉段俏颜。
“外公怎么了?”
对方这么焦急她都有些害怕了。
“张大人来了,他要见你,好像有急事。”
段俏颜已经猜到不会是好事了,但还是跟着段老头出去。
张肃一看见她立马便站了起来,其余的人也知道两人肯定有正事要谈,全都识趣地走了出去。
客厅就剩下两人。
段俏颜也不说话,更没打算主动问。
张肃看她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只能自己先开口。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也很快:“太傅嫡女在府中遇害,手段…极为残忍,唯一的线索,是案发时可能在场的二公子。”他顿了顿,语气沉重:“但他…这儿有些不清明,受了极大惊吓,问不出话,只会发抖。”
段俏颜抿着唇,慢悠悠地说道:“不去!我生病了!我要在家养病。”
一个不正常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她能不能听懂都是一个问题,还要根据对方说的去画像,这不是拉她去当替死鬼吗!
张肃就知道她不会答应,只能忍痛说道:“条件随你开!”
当朝太傅于他有恩,所以这事他必须要帮。
段俏颜不相信对方会这么大方,疑惑地盯着他:“真的?”
“当然!”
“可是我现在还没想好,这个条件先放着行不行?”
“可不能是杀人犯法的事。”
“知道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
原本打算回广城的段俏颜就这样带着大小昭昭跟着张肃出发京城了。
轿帘掀开,刺目的天光让她眯了眯眼。
段俏颜被宁昭扶下马车后,张肃也走了过来。
她疑惑地看向对方,怎么来大理寺了。
“这事惊动了皇上,所以只能让大理寺来处理。”
段俏颜点点头,几人跟着侍卫往里走去。
领路的侍卫沉默急促,穿过几重垂花门,越往里走,那种压抑感越重,最后在一处月亮门前停下,里面隐隐传来争执声。
“大人,人带来了。”
院内几人回过头,为首者约莫三十,面容清俊,眼底带着血丝与疲惫,一身绯色官袍衬得他身形挺拔。
李杰见到段俏颜,眼中掠过一丝惊艳和疑惑,随后快步上前拱手:“张兄许久不见。”
张肃立马上前行礼。
段俏颜却转头看向角落里的人,对方衣着华贵却眼神懵懂、嘴角挂着痴笑,此时正啃着手指。
“没眉毛,掉眉毛,眉毛呢?”
“没耳朵,看不见耳朵了......”
这应该是太傅家的宝贝金疙瘩,据说小时候受了惊,傻了。
太傅千金昨夜在闺房被虐杀,死状极惨,这傻公子是唯一可能的目击者。
一旁的桌子几个画师额头沁汗,根据仵作和差役零碎的线索——身高、模糊脚印、疑似利器的推测——勉强绘出几张人像,一幅一幅捧到那傻公子面前。
“小公子,您瞧瞧,见过这个人吗?”
傻子嘻嘻一笑,口水滴在宣纸上:“丑…好丑……”
换一幅。
“这个呢?是不是他?”
他猛地挥手打开,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吓人!”
众人的脸色一分分灰败下去。
傻公子依旧在啃着手指自言自语:“高、高人,有大眼睛大鼻子...”
“哦——还有断掉的眉毛。”
“哈哈...断掉的眉毛去哪里了?他没有耳朵,听不见我说话呢!”
段俏颜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是她歧视对方,而是对方说话太吓人了。
一旁的张肃沉声道:“阿颜,你去试试。”
旁边一位须发微白、官袍满是皱褶的老者,抬了抬眼皮,浑浊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眼中全是不抱希望的麻木。
大理寺少卿李杰抬眼望向段俏颜:“姑娘请——”
要不是张肃一直推荐,他也不会让对方来。
李杰话音刚落,旁边几个候着的官差便交换了个眼神。
有人抱臂嗤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满屋子人听见:“头儿,没搞错吧?找个小姑娘来画凶手?”
“就是呀!别到时候画个潘安出来,咱弟兄们满街抓俏郎君去?”
一阵压抑的哄笑响起。
段悄悄却恍若未闻,她只是轻轻揉了揉手腕,平静地走到那张空置的案前,看着五颜六色的画具。
她感觉这浑水比她想象的更深更冷,但是来都来了,她可不是被人笑话两句就会害羞的人。
张肃递过几张潦草的草纸,上面写着“身高七尺至七尺五”、“衣料或有暗纹”,还有沾着泥污的脚印拓样。
她忍不住抽动嘴角,但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陌生的心悸。
接着又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根炭笔,幸好她早有准备。
“这姑娘该不会是要用着黑漆漆的东西画画吧?”
“有没有可能她连毛笔都不会用?”
说话的人还是刚刚哪个讨厌鬼,段俏颜扫了对方一眼,一看就不是好人——扑街仔!
她走到旁边废弃的画稿前看了许久,傻公子还在一旁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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