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似无的哭声、飘渺的怪笑,断断续续地传来,忽左忽右,捉摸不定。
门窗上,一个扭曲怪诞的黑影被拉长放大,缓缓滑过,带着渗人的寒意。
值夜的两个侍卫厉喝:“谁?!”声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院外传来短促的闷响和倒地声。
门窗上的黑影蠕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挤进来!
“姑娘...”大小昭昭已经全身戒备,段俏颜猛地坐起身。
突然——
“啪嗒。”一声极轻微的、近乎幻觉的异响,像是碎石子滚过瓦檐。
段俏颜当即压低声音:“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用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们尽管出力打!用力打!”
幸好她聪明没有让大小昭昭住在别的房间,不然今晚肯定凶多吉少。
如今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她就知道这趟浑水不是一般的深。
宁昭目光锐利地投向紧闭的房门。
段俏颜也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侧耳倾听。
窗外,只有更浓重的黑暗。
下一瞬,窗户猛地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爆裂巨响!碎屑纷飞,一道黑影裹挟着夜间的寒气和浓烈的血腥杀气破窗而入。
来人身材高大,几乎堵住了整个窗口,异常突出的双眼十分吓人,正是画像上那张脸,此刻却充满了暴戾的杀意,双目赤红地死死盯着段俏颜。
“贱人!拿命来!”他低吼一声,手中尖刀寒光一闪,当即扑向段俏颜!
吓得她立马跳回床上去,这人太丑了,而且还特凶,难怪傻公子会这么害怕。
宁昭整个人如同被强弩射出,身影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安昭则猛地一脚踹飞了身旁的梨花木小几上,小几桌面“咔”一声被对方踢碎了。
就这眨眼的间隙,宁昭已如鬼魅般贴身靠近!她手腕一翻,软剑便抽出来了。
“嗤!”
软剑精准地挡住凶手反手劈来的尖刀,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金铁摩擦声。
段俏颜已经忘记呼吸了,但宁昭冷冽沉静的眉眼,没有半分惧色,只有全神贯注杀意。
对方似乎没料到一个小丫环竟有如此身手和反应,他暴怒之下,刀势更猛,完全是搏命的打法。
宁昭不与他硬拼,身形灵动地在房间里辗转腾挪,那软剑每一次挥出去都落在最让人酸麻难忍的穴位上。
“啪!”安昭突然朝男子甩了一鞭子。
宁昭眼中寒光一闪,足尖猛地蹬地,借力旋身,软剑带着破风声,狠狠抽向凶手握刀的手腕!
“呃!”凶手吃痛闷哼,尖刀险些脱手。
没想到男子竟强忍疼痛,左手成爪,狠厉地抓向宁昭的脖子。
段俏颜看的心里发慌,一直默默给两人加油。
这太傅府上的治安真的太差了,都打这么久了也没人来支援,难怪她家姑娘会遇害。
宁昭不闪不避,另一只手把早已准备好的绣花针精准地扎入对方的脸上。
剧烈的酸麻感让男子瞬间浑身发软,随即尖刀落地。
安昭看准时机冲上去,“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嚎叫,男子单膝重重跪倒在地!
她直接把对方的手折断了。
站在床边的段俏颜打了个冷颤。
宁昭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绳子,将对方捆得结结实实,动作熟练利落,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这活。
段俏颜也收起惊讶的表情,装逼地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目光扫过他狰狞的面孔,淡淡开口:“和我画的差不多,哎呦——我真棒!”
男子挣扎着抬起头,脸上因痛苦和暴怒而扭曲,死死瞪着段俏颜,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宁昭不悦地踢了踢他,语气寻常得仿佛在问今晚宵夜想吃什么:“小姐,是剁了喂狗,还是直接喂狗?”
她微微偏头,对宁昭柔声道:“卸了下巴,仔细搜身,看看有没有藏毒,然后去前院叫人,通知大理寺的人。”
她的声音顿了顿,添上一丝冰冷的嘲讽:“就说,凶手自己送上门来了。”
虽然凶手捉到了,但是段俏颜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凶手的脸确实是她画出来的模样。
太傅带着侍卫来了。
“段姑娘没事吧?”
段俏颜客气地说道:“我没事,多谢大人关心。”
“是本官疏忽了,实在抱歉。”对方一脸自责地道歉。
“大人不必自责,如今捉到凶手也算是给王姑娘一个交代。”
最后段俏颜不放心,还是让那个宁昭跟着跑一趟,让她和侍卫一起把凶手送到大理寺。
安昭则留下收拾东西帮她换一个院子。
“姑娘走吧!”
两人慢悠悠地跟着丫环往隔壁的院子挪。
段俏颜抬手摸了一下头顶,难怪总感觉少了点东西:“安昭,我的发簪还在床上了,我回去拿,你先把东西搬过去。”
“姑娘,我回去拿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对方打了一个晚上的架肯定累了,去拿个发簪这种小事她当然不敢劳烦女侠。
段俏颜快步往回走,一道黑影,比之前那个更加飘忽诡谲,如同融入夜色本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内室。
她回到房间后爬上床掀开被子拿回发簪后,正想转身,口鼻便被一块浸透了怪异甜香的手帕死死捂住。
那香气浓烈刺鼻,她只挣扎了两下,便觉浑身力气被瞬间抽空,意识陷入无边黑暗,手中的发簪也掉到了地上。
…
“咳咳——”
冰冷的水泼在脸上,段俏颜猛地咳嗽着醒来。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的城隍庙,蛛网密布,残破的神像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狰狞可怖。
冰冷的水渗入眼睛里,疼的她忍不住抬手去抹,幸好对方没有绑住她。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对方的面容,与狱中那个凶徒几乎一模一样!
同样的眼睛,同样的鼻子!但眼神却截然不同——狱中的那个是疯狂的野兽,而眼前这个,眼神里是冰冷的、戏谑的、掌控一切的残忍,像一条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
“醒了?”男子的声音也更沙哑些,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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