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文佩真是眼瞎,孙正都看得上。
包辛树双手按住陆书雪肩膀,抑扬顿挫保证,“只要你把这小玩意整走,成全兄弟的爱情,那天那车我给你送来,还免费保修。”
陆书雪嘿嘿笑出声,指着他喊,“你说的奥!”
“不过这还不够,你还得找个地方给我停,你小姨可凶。”
“成交。”
“你说我老婆眼睛是不是瞎?我哪儿不好了?我长这么帅,身高187,手长脚长,还会骑摩托,漂移过弯你会吗?”
“哎哎哎,别进行个人攻击好吗?”
不就是漂移过弯,等她买上车,那不是分分钟学会?
陆书雪竖中指出去,这种好事儿,趁早不能迟,马上就去找孙正。
就那软蛋,骂两句就成。
一直等到天黑,孙正都还没回来。
蚊子还多,陆书雪有点不耐烦,坐在石头上嘀咕。
七点多,孙正才慢悠悠回来。
根本没注意陆书雪,突然被拽住,整个人跳起来,尖叫声让整栋楼的声控灯都亮起来。
“雪...雪姐?”
“你过来。”
两人走到僻静处。
“你没事儿找文佩干啥?她又不是好人?人有对象!”
孙正一言不发,手腕不断扭动,想要挣脱出来。
“不关你的事儿。”
“关我屁事儿,反正你不许跟她走动,知道吗?”
“不行。”
陆书雪恼怒不已,手上力气更大,“不行也得行,安分点,张明不都失踪了,最近学校也在严查欺凌,她的收敛只是暂时的,风头过去打不死你。”
孙正找文佩,那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不甘心呗,这时候打架可不行,主任都快气成炸弹了。
有一个算一个,抓到全留校察看。
“你要不甘心,过几天,期末怎样?一放假,姐给你抓来,让你出气呗,你别招她,那个疯婆娘,下手没轻没重,你这小胳膊小腿可受不了。”
孙正木着脸,也不答应,又不拒绝。
“好好的,知道不?”
陆书雪拍拍他的脸,经过十来天,脸上只剩淤青,看着可怜兮兮,招人怜惜。
“雪姐...”
“嗯?”
孙正没忍住,脑袋咚一下撞她怀里。
明明常年抽烟,陆书雪身上总有烟味儿,可孙正就是觉得让人心安。
张明失踪了,肯定是因为文佩,不然还能为啥?
不论怎样,张明也是活生生的人,难道罪魁祸首文佩不该受到处罚吗?
可是没有证据,文佩确实很少自己动手打人,基本都是她身边的人打,她就在一边看着。
孙正想着,以前她不就爱欺负自己,现在主动送上门,只要对方一动手,他就去报警。
可文佩太冷静了,不受诱惑就算了,还骂他。
陆书雪想推开他,又不忍心。
算了算了,为了摩托,忍一忍。
胸口的衣服越来越湿润,陆书雪的耐心下降到冰点。偏偏怀里的人还没察觉,一个劲哭。
“你才是水做的吧?”
“雪姐——”
“好了好了,你哭你哭。”
陆书雪一个头两个大,咬牙切齿的给孙正顺气儿。
真晦气,怎么被哭包粘上了,烦死了。
想起哭包,她又想起另一个人。
杨思雨,跟孙正差不多,柔柔的,要哭不哭喊人的时候,天王老子都得跪下来。
不过她比孙正好多了,不真哭,毕竟性子硬,脑子聪明,知道在外人面前掉眼泪丢脸。
而且比孙正好哄,顺着说两句就好了。
烦死了,孙正这软蛋!
真跟杨思雨说的一样,跟家里的爱哭鬼弟弟一样,她真是脑残才会误以为自己有点喜欢他。
“雪姐。”
“又干嘛?”
“你人真好。”
“傻逼,哭够没?”
孙正扁嘴后退,手背不断在眼睛上擦泪,眼皮都搓红了。
陆书雪气的心肝肺乱疼,张开手,“来来来,你继续哭。”
孙正得到命令,还真又埋进去哭,越哭越大声,吓得陆书雪拽着他往巷子里钻,被人看见还以为自己给小孩欺负了。
——
完成任务,陆书雪第二天就骑上爱车,一路骑到外城,土路颠簸,她却觉得有意思,控制速度乱窜,从人家门口过也不减速,反而恶劣轰响油门,屋里的人就扯脖骂。
其中有栋小洋楼,陆书雪路过时看了两眼,意外看见穿着裙子的杨思雨。
“嘿——”
杨思雨说端午节要回老家,原来就在这儿啊?
“带你兜风去不去?”
没见着主任,陆书雪胆子大起来,单脚点地,耐心等待着。
“你等一下,我换裤子。”
“怕啥?侧着坐呗,我看他们带对象都这么坐。”
杨思雨已经走到跟前,陆书雪才发现她今天没扎马尾,也没披发,而是将头发全梳到左边,打了麻花辫,末端有个指甲盖大小的花朵发圈绑着。
发际线周围的碎发没固定,长短不一的垂下来,毛茸茸的,有点像娃娃。
“我胆子小,那样不安全,难不成坐你怀里啊?”
粉桃花一样的嘴巴动了动,陆书雪回神,猝不及防对上杨思雨眼睛。
“你还是等我一会吧,放心我妈没回来,我爸也不在,就我爷爷在家。”
她转身要走,被陆书雪拉住,“来呗,让你体验体验第一视角。”
等人真坐上来,陆书雪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更没多想,让人双手抱住自己,油门一拧,扬长而去。
靠这么近,陆书雪难免闻到杨思雨身上的味道,洗衣粉和一股肥皂味儿,头发上有点像花香。
考虑杨思雨胆小,她没敢乱飙,不快不慢的骑着。
田野间,水稻绿油油连成片,还有些不是水稻,玉米高粱混合着,路过小坡小坎,车就有些颠簸,杨思雨抱着的手会变紧。
忍了很久,陆书雪还是好奇,“你没擦雪花膏?”
“啊?”
“我闻着没雪花膏味儿?你老家没有啊?”
平时她身上不都一直带着雪花膏味儿吗?怎么突然没了?
“你不是说难闻吗?”
“什么时候?”她困惑,“也不是很难闻,你擦呗,不擦我还不习惯。”
错觉还是错觉?腰上的手怎么有点勒?还有点痛?
可杨思雨手劲那么小?估计是今天裤子穿的不好,裤腰紧的事儿,一会让芊姐帮忙改改。
半小时后,她将人送回家,恰巧杨思雨爷爷在门口浇花,见到两人,年迈的脑子反应好久才让陆书雪进来吃饭。
陆书雪可不敢,主任家的饭可没这么好吃。大假期的,何必找晦气。
原路返回,陆书雪将车放到包辛树私自租的铁皮房里,走前还遇见文佩来找他。
错身前,陆书雪拽住她,不咸不淡问。
“说好的翻篇,你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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