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佩轻笑一声,陆书雪注意到她今天没戴眼镜,眉眼露出来,没了平时单纯学生样子。
有点...媚?
来不及多想,对方已经甩开自己的手,“啧——都挺上心啊?”
“我没开玩笑”,陆书雪绷着脸,垂下的眼皮遮住光线,整个人变得阴沉,“你见过的,别忘了。”
文佩挥挥手,“知道,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玩儿,我还看不上呢。”
闻言,陆书雪咧嘴笑了一下,想到文佩现在的身份,故作好心的提醒一句。
“你还是收敛点。”她眼睛往门上瞟一下,“弟妹。”
“表姐再见。”
没停歇,陆书雪小跑着到好时光,张春说趁着假期,学校不上课,两人刚好关门盘账。
那学有啥上的,上和没上根本没区别,张春就是瞎忽悠,自己不想干就只说呗,还特地找个理由。
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牌,陆书雪抬手拨一下,大摇大摆往里走。
吧台后面有个杂物间,都是饮料零食储备,此时门户大开,张春撅着屁股翻东西。
“找啥啊?”
张春直起腰,苦着脸,“查数呢,也不知道那些货不够,批发商刚打电话问要多少货。”
“活该,自己不分区摆。”
“快进来一起查,生产日期也看看,有些是扩张前的货。”
吭哧吭哧忙活一下午,陆书雪满头大汗站在门口吹风,张春去买饭了。
真懒,卸货就分区放,哪儿有这么麻烦?
脚边查出一箱过期泡面和半箱过期火腿肠,陆书雪打开看了看,感觉跟正常的没啥区别。
林郁金又出差了,自己做饭肯定不行,看见挂面就恶心,出来买饭太麻烦。
干脆带回去得了。
吃完饭,两人把乱七八糟的账目盘完,净赚一万二,勉勉强强吧,人均工资也才两千多。
张春说明天店里大扫除,还要消毒什么的,他还定了几张海报,明天也得贴上去。
那海报丑死了,长得丑,说的话更是恶心。
漫漫人生不容辜负,好时光留下好故事。
其余全是空白,张春说这些是留给客人写的,这叫店铺文化。
真low,土死了。
陆书雪想让他别搞,可张春就是不同意,还拿老板压她。
没办法,陆书雪气鼓鼓抱着火腿肠走了。
泡面明天再拿,开车送回去。
刚到平房区,没路灯的土路黑黢黢的,陆书雪眯着眼睛视物。猝不及防窜出一道黑影。
“麻奥——”
“咦——”她嫌弃出声,“叫的真难听。猫也有口音啊!”
一只灰梨花甩着尾巴在陆书雪脚边转圈。
“起开点,别踩死你。”脚背挪开猫,蹲下去摸它脑袋,手感真一般,麻麻赖赖,不滑溜。
“饿了?”
陆书雪咬开火腿肠,尝了尝,没啥怪味儿,这才递到猫嘴边。
小猫叼着就走,陆书雪骂了句忘恩负义。
拿起东西继续走,没几分钟,它又来了。
反复几次,陆书雪开始好奇,这猫干啥呢,来来回回折腾。
索性跟上去,跃过两个大坑,才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呜—”狗声。
发现是狗,陆书雪迟疑了两秒,还是蹲下去,凑近看了看,这狗背上有两条血口,毛和血块凝结着,触目惊心。
它嘴边还散着小块火腿肠,也不知道吃没吃。
拿出整根递过去,狗虚弱的含一下,没力气咀嚼。
“真可怜。”
陆书雪站起来,踢开着急乱叫的猫,陆书雪将余下火腿肠全拆了,丢在狗嘴边上。
“再见。”
她又不是医生,这狗一看就要死了,死前被食物围着,也挺好。
纸箱也被放下,陆书雪指了指猫,“送你个窝,别感谢我。”
踩着杂草离开,陆书雪听见猫追上来的脚步声,半路停下,晦暗不明的眼睛略作停留。
“滚开,贱东西。”
世界上的生物那么多,死了就死了,哪儿有那么多救赎。
爱看童话故事就会活在童话里吗?
天真。
刚推开门,对面屋子的门同步打开,有个小孩站出来,陆书雪偏头看过去,盯着对方笑着的眼睛,顷刻间被激怒。
“超你妈,看什么看?”
对方不敢笑了,捂着嘴巴往屋里跑,随后大人的叫骂声传来。
“小娼妇,你大晚上发什么疯,痒就学你妈找男人去......”
陆书雪走过去,一脚踹开门,将钥匙砸到那女人脸上。脚步不停,走到跟前,拽住衣领撂倒,巴掌毫不留情扇上去。
她很生气的时候不会说话,边打人边嘲讽的习惯也会被放弃。
最原始的暴力,沉默是最好的蓄力。
那小孩呜呜哇哇乱哭,上来扯陆书雪,力气那么小,略一用力就被摔到地上。
陆书雪打红眼,掐着女人的脖子,绷紧的手臂上下浮动,让她有机会喘气,又无法顺利吸到空气,连续几次,陆书雪一下松开。
女人涨红的脸胡乱扭曲,张大的嘴巴像黑洞一样抽走空气。
明明空气是好的,偏偏被女人的嘴巴过滤后,就变得恶臭,熏的人眼眶发酸发热。
陆书雪见她短暂缓过来,手又掐上去,重复让人在窒息边缘徘徊。
三次后,女人短暂晕厥,陆书雪站起来,拽住小孩头发往外走。来到门口水龙头前,陆书雪让他张开嘴,水灌进他嘴里。
等小孩喝不下去,要吐不吐,陆书雪才关上水龙头。
抓着人回去,小孩跪在女人身边,陆书雪按住小孩肚子,胀到不行的胃开始蠕动,小孩控制不住往外呕吐。
拽着头发,控制方向,所有的呕吐物都喷到女人脸上身上。
酸臭味让女人醒来,生理性跟着呕吐,陆书雪往后退两步,咯咯咯笑着,难得夹起嗓子,小女孩的说话。
“原来你们嘴里除了污蔑,还能吐出别的东西啊?”
看着母子二人吐的翻天覆地,陆书雪耐心等待着,等人被折腾的没力气,这才一盆水泼到两人身上。
“小心点,下次我可不松手。”
丢掉水盆,陆书雪回到家里,就着冷水洗澡。
半夜,陆书雪再次推开对面门,惊恐的女人带着孩子蜷缩在床上。
陆书雪嘲讽笑出声,点上烟,一脚踹翻门口的洗脸架,将藏在后面的一根鞭子抽出来。
这原本是用来抽陀螺的皮鞭,被小孩用小铁钉镶满,一鞭下去,跟刀一样利。
拿着东西出去,陆书雪走到空地,找了一堆干草,点起一个火堆。
劣质皮料在火里融化,难闻的橡胶味儿。
等到天边微亮,陆书雪才踩灭火星离开。
人只有死了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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