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辛树被吵醒,往边上拱两下,身边的人跟着醒过来,乱糟头发遮住脸,他往人脸上亲了亲,自顾自下床。
拉开铁皮门,陆书雪踹门的腿踢到他身上,力气很大,转眼红了。
弹掉烟屁股,火星在地上炸开。
“来开车。”
包辛树啧了一声,侧身让人进去。顺手拿起一桶油,哑着嗓子说话,“我昨天看了看,好像没油了,你加点?”
陆书雪默不作声接受建议,接油时不小心看见包辛树胸前的痕迹,眉毛拧紧,抬眼骂了一句,“你跟你妈说找同学学习,就学这个啊?”
“不然呢?”
包辛树在笑,胸膛上下起伏,红色抓痕咬痕跟着动。
挺激烈。
陆书雪移开目光,找出漏斗加油,声音不疾不徐劝解。
“小心点,我可不想过年送侄子红包。”
包辛树这傻逼,明着不混,私下比自己还让家长操心,也不知道林郁金怎么会用他当自己的正面教材。
难道因为他只玩玩车,学习还过得去,没打架,在她眼里就是好孩子了?
啧——
人只是不在地上打,又没说不在床上。
拧紧盖子,陆书雪转过身,屁股坐到车上。
“我认真的,文佩可不是好解决的,她家里你没查查?魔窟一个,被抓住机会了,你爸妈那车行都得陷进去。”
也就这两天,陆书雪考虑到孙正情况不对,简单查了查,文佩这人狠毒不是没原因,基因遗传占一部分,变态估计是被逼的。
她爸有点说法,在她小学离婚,也不在家,据说三五年没回来过了,平时就她叔叔照顾,也不算照顾,前两年闹翻了。
原因好像是叔嫂让她嫁人,反正学习也不好,不如换点彩礼。
文佩没同意,跑了不说,拿着刀给她叔嫂脸划一刀,再后来就自己出来了。
讲真的,文佩又不学,读不读书都一样,跟自己一样,混日子等毕业而已。
包辛树真要弄出个小侄子,她那叔嫂估计得连夜上姨妈家里商量彩礼。
再闹两下,车行真得赔进去。
“不可能怀。”他笑着,“一辈子都怀不了。”
陆书雪敷衍点头,“你有把握就行,我走了。”
等人离开,包辛树站在门口抽烟,缓慢升起的太阳洒下阳光,屋檐的阴影落到地上。
“怀孕?要真能怀就好了。”
—
绕道回到好时光,陆书雪进屋第一件事儿就是洗手,又端出一盆水,仔仔细细洗车。
张春打着哈欠出来,掉档的短裤露出半个屁股,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不解,“哪儿来的车?”
“借的,弄脏了,销毁证据中。”
张春无语,“洗干净点,大早上上哪儿弄这么多红颜料?被仇家追杀了啊?”
陆书雪放下刷子,转头骂他,“积点口德吧,书包里的墨水洒了。”
张春:“哟——咱小雪出息了,大假期学习,打算考哪儿去?”
他阴阳人的语气实在欠揍,陆书雪没忍住翻白眼,撅着屁股继续耍车。
才到手两天,可得好好养护。
烈日晒干水汽,陆书雪抱着张春冰镇一夜的西瓜啃,脚边吐了不少西瓜子,被张春看见,后脑勺挨一巴掌。
“一会扫了。”
“真事儿。”
陆书雪丢掉西瓜皮,扫地的同时问起别的。
“咱店里有套吗?”
“啥?”
“避孕套。”
张春语塞,老奸巨猾的脸上飘红,尴尬中回答,“咱这儿是网吧,正经网吧,最不正经也就悄悄放学生进来,你是知道的吧。”
说完他还指着吧台后面的营业执照,“证还贴着呢。”
“好吧,那你个人有没有?”
张春:“.......”
“没有算了,你个老光棍。”
陆书雪还是有点不放心,包辛树肯定没用,这人出去游野泳都不穿裤衩,还说什么人生不需要束缚。
提起这事儿又不得不让人生气,也就去年十月,林郁金小赚一笔,带着陆书雪往外婆家送东西。恰巧那时候包辛树也在,他带着另外几个人,男男女女的大概七八个吧?
那时候天气还热着,他说要去河沟凉快凉快,一伙人真去了。
就那次,陆书雪第一次被迫看人鸟。
真是晦气。
“你还小,不着急这种事儿吧?”
“我弟,他最近交了个女朋友,不放心。”
真有了小侄子,车行赔文佩手里,到时候包辛树不给自己保修怎么办?
不行,要把侄子遏制住。
打定主意,陆书雪便没继续这个话题,反倒是张春鬼鬼祟祟往屋里去了。
等他出来,陆书雪已经配好消毒水,马上开始拖地。
一个蓝色小盒子被他塞到陆书雪手里,“就这个了。”
“你真有啊?”
张春脸更红,目光飘摇,就是不跟陆书雪对视。
“老树思春。”陆书雪丢回去,“号不对,自己用吧。”
陆书雪打算一会去成人用品店看看。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不断袭击鼻子,陆书雪听见张春止不住咳嗽,想起他有支气管炎,赶快让人出去。
扩建后的网吧挺大,快两百平。
忙完已下午三点。
又帮着张春贴上海报,陆书雪要了二百块钱离开。
成人用品店内。
种类真多,陆书雪随便拿了几个,反正号对了就行。隐约看见有个上面有薄荷叶,想起文佩老欺负人,她坏心眼全换成薄荷,还问了前台,什么款最折磨人。
店员自动转换语言,推荐了几款刺激的。
陆书雪看不明白,感觉没啥区别,不管了,折磨人就行。
提着十来盒出去,店员突然叫住她,神秘兮兮说。
“这个月来了一些高级货,你要看看吗?”
“高级?”
“就是那种。”店员伸长脖子,气声道,“蜡烛鞭子之类的。”
陆书雪瞪大眼睛,新世界大门打开,“会出人命吗?”
“调情而已。”
“来一套。”
好文佩,不就喜欢玩变态的,嘿嘿,我得跟孙正说说,这也算帮他找场子。
又闹不死人,还能折磨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东西?
等待店员打包的同时,文佩从货架后面走出来,身上穿着员工服。
陆书雪愣住,心虚不敢看,反倒是对方笑着走过来。
“姐,你来这儿干嘛?”
“转转,转转。”
陆书雪有些埋怨店员打包的速度怎么这么慢,背后文佩上下打量的眼神太明显了。
况且自己手里还拿着这么一大袋子套,她心里不知道怎么乱想。
没关系,反正这些也是给她用,不丢人,这算是报复。
她现在还嘲笑我,等看见东西出现在包辛树手里,看她还笑不笑的出来。
走出门后,那股焦灼视线还在背后,陆书雪快速开车离开。
“等着吧!!!”
包辛树的小家离着不远,也就两公里。
半路上又碰见另一个熟人,陆书雪贱兮兮停车。
“喔唷——王顺同学,骑车摔了啊?走路一拐一拐的。”
看来上次扎轮胎起作用了,王顺今天走路跟鬼上身一样不正常。
“别犯贱”王顺咬牙切齿,“拜你所赐。”
“哟哟哟~~~摔一下脑子里的水都摔出来了,还会用成语!~好厉害~~”
陆书雪扬长而去,笑声顺着风扩散在街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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