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觉得今儿个发挥的特别好，但是跟刘海中相比，好像就有点不够看。
人家那是搬起石头，把贾张氏给砸进粪坑里了，起手就有了一个保底的收获。
然后石头砸进粪坑里，不管旁边人怎么躲，总有跑得慢的会溅一身屎，这就是纯附带收益了。
许大茂这条脱身之法，可预见的最大收获，无非就是入了老李的伙，但却也把老韩给得罪了。
他就看着许大茂，眼神闪烁。
他觉得可能还会有一种更好的脱身法，虽然是在踩钢丝，但钢丝上的人将会是许大茂。
但若是这盘钢丝踩得好，可能会很有趣，收获也许会很大。
于是，他决定怂恿许大茂去踩一踩。
“大茂啊，我觉得还是有点不稳妥呀。
“你这法子，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老李身上，纯粹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而且你也知道，老李向来是只拿好处，从不会给下属扛事儿，你觉得，要不要加点保险？”
许大茂刚才就总结了老李的为官艺术，当然知道何雨柱说的没错，赶紧问他。
“你还有上保险的法子？快说来听听。”
何雨柱这时手上只差捏着一柄鹅毛扇了，在那里摇头晃脑地说。
“你看啊，刘海中这次被自愿去三线，是因为他在给韩主任办事时，恶了老李对吧？
“但最主要是老韩居然没伸手捞他，可他却无可奈何，心里肯定憋着气对吧？”
许大茂虽然在边上点头，却问他。
“但这跟上保险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继续摇着他那不存在的鹅毛扇，不紧不慢地说道。
“关系很快就有了呀，刘海中给你出的这个主意，贾张氏头一个要倒霉，接着就是你，那第三个？
“寡妇把三个小崽子领去韩家，你猜老韩恶不恶心？”
许大茂见他不扯正题，有些烦躁。
“他把寡妇踢回院儿里，眼不见为净，有什么好恶心的？这跟上保险一样没关系啊。”
“对呀，你把这话跟刘海中一说，指出他这个主意里的漏洞，逼他想法子把这漏洞补上，务必要恶心到韩主任。
“这样一来，你去老李那儿说的话，不就完全实现了吗，老李还会怀疑你的忠心吗？”
何雨柱得意洋洋地把保险招数说了出来。
许大茂被他气了个倒仰，没好气的说。
“这就是你的上保险？本来不一定把韩主任给得罪死，你这保险一上，是怕我死得不够痛快是吧？”
何雨柱继续故弄玄虚。
“我是想给你上双保险啊，这才上了第一道呢，急什么呀？
“你刚才不是把贾张氏赶到医院去了吗？
“等一下你也跟过去，让他们往韩主任家打电话，你直接跟韩主任对话，告诉他刘海中在院里出了这么个主意，最后的目标就是要报复他。”
许大茂差点被他气死，跺着脚在那骂。
“傻柱，你他妈想让我当两面派，在李主任和韩主任中间来回蹦跶。
“到时候不管他俩谁发现了这事儿，我他妈的也去三线放电影去？”
何雨柱伸手摁住他，语重心长地说。
“大茂，你刚刚还说，我以后就是你亲哥了。
“亲哥怎么会害亲弟弟呢？
“这不叫两面派，这叫左右逢源啊，大茂！”
许大茂简直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但何雨柱手上用劲，把他摁住了，继续说。
“大茂，你想想，你跑去老李那投诚，但你说的话实现不了，老李怎么看你？丢双小鞋过来你受得了吗？
“那么你跑去刘海中那，指出他主意里的漏洞，让他再接再厉，万一老韩后院真的起火了，你对老李说出的大话是不是就圆回来了？
“那你这么上窜下跳的去弄老韩，以老韩的本事，你想瞒得过去吗？他是不是得想方整治一下你啊，这你又受得了吗？”
许大茂一肚子火气被他摁的发不出来，再听他这么胡搅蛮缠的一通分析，愤怒地问道。
“你把这个圈子兜来兜去，合着就他妈我一个人该死，是吧？”
何雨柱涎着个逼脸，又开始给他反向分析。
“怎么会呢？
“你看，你都跟老韩通风报信了，他自然得防着点了，对不对？你这连襟在他心里不是有位置了？
“你去刘海中那帮他查漏补缺，他会出卖你吗？出卖你岂不是就在出卖自己？他都要走的人了，不会这么干的。
“你周一的时候，再去把这个漏洞跟老李说一遍。说你发现了漏洞，并且提醒了刘海中，那最后成了，是你查漏补缺，不成，是刘海中办事不力，跟你有什么关系？”
“最后成了，老韩只能怪自个没防住，怪不到你头上。老李就会觉得你这人说话办事都很可靠。
“要是没成，老韩就会觉得，有了你的提醒，他才防住了这道暗箭。
“老李就会觉得你敏锐地抓住机会，并且努力的查漏补缺，奈何遇上老韩这么奸猾的对手，老刘这么蠢笨的队友，实乃非战之罪呀！”
何雨柱这一通卖力的忽悠，把许大茂都给侃晕了，居然真的开始考虑可行性了。
被他摁着也不挣扎了，只一个劲地在那晃眼珠子，然后问道。
“真就这么容易？他们这么好忽悠？”
他们好不好忽悠，何雨柱不太清楚。
但眼前的许大茂好像快被忽悠住了，就再接再厉。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四合院这一片，还有谁能跟他们搭得上话？
“你老婆和贾张氏，最多跟老韩，把她们知道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她们会编什么瞎话吗？还能编得过你吗？
“你直接把刘海中说，贾张氏屡教不改的话，拿出来问老李和老韩。
“你问问他们，如果他俩坐在街道主任这位置上，他敢不办贾张氏吗？
“这事已经是定局了，再往后该怎么编？还用我来教你？”
许大茂琢磨来琢磨去，也觉得刘海中这话在大庭广众一说，街道还真就是不能不办贾张氏了。
拿一桩不可改变的事实去忽悠人，除非他俩能有老人家那个智慧，否则应该是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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