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3月20日,周明轩带着首批“沧溟造”高端产品,抵达毛熊远东港口。当他将加厚鞋底的胶鞋、细密平整的长绒棉布料摆在毛熊远东贸易公司总经理伊万诺夫面前时,对方眼中露出了惊讶。“周先生,你们的产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这质量快赶上西欧的货了。”伊万诺夫拿起胶鞋反复翻看,用力弯折鞋底,纹路回弹完好无损。
周明轩按照林彻的嘱托,开门见山道:“伊万诺夫先生,我们这次来,一是想续签高端产品的供货合同,二是有个合作提议——我们愿意每月增加500条羊毛毯、300箱高端水果罐头的供应,换取贵方的钟表组装技术、小型电池生产线图纸,以及2台二手的精密机床。”
伊万诺夫迟疑了。毛熊的轻工业技术虽不算顶尖,但也属核心资源,他不敢擅自决定。周明轩见状,补充道:“您也知道,华夏的轻工业产品以中低端为主,我们的高端货不会和他们冲突,还能填补贵方的高端需求。而且这些技术对贵方来说不算机密,但对我们却很重要,这是双赢的交易。”
伊万诺夫考虑了三天,又向上级请示后,最终点头同意:“合同可以签三年,但技术资料和机床需要分批交付,你们得先保证前三个月的货物供应达标。另外,我们希望你们能帮我们维修一批老化的轻工业设备,作为技术转让的附加条件。”
周明轩立刻答应,双方当场签订合同。消息传回沧溟岛时,林彻正在视察电子零件厂的选址地——沧溟镇北侧的空旷地带,这里靠近钢铁厂和机械厂,原材料运输便利。“好消息!”林彻拿着电报,对身边的李伟说,“毛熊同意了,技术资料和机床下个月就到,你立刻组织人手,把电子零件厂的厂房建起来,同时从技工院校挑选100名优秀学员,准备去毛熊学习操作技术。”
李伟不敢耽搁,当天就调集基建队开工。令人惊喜的是,不少移民中的建筑工人主动加入,来自马来西亚的华侨老王,以前在当地做过厂房建设,他带着十几个工友,提出了简化施工流程的建议:“岛主,咱们可以先搭钢架结构,再砌墙体,这样能比原定工期提前半个月完工。”林彻采纳了他的建议,还任命老王为基建队小组长,每月额外发放奖金。
电子厂建设紧锣密鼓推进时,移民带来的人才意外解决了一个难题。移民登记时,工作人员发现一名来自华夏内陆的老者,名叫陈敬之,曾是上海一家钟表厂的工程师,因战乱辗转来到沧溟岛。林彻得知后,亲自登门拜访。
“陈老,我们正要建电子厂,生产钟表和小型电池,正缺您这样的专家啊!”林彻诚恳地说,“只要您愿意帮忙,我们给您配最好的实验室,还请您培养一批本土技术人员。”陈敬之看着林彻的诚意,又想到能继续发挥所长,当即答应:“岛主放心,我一定尽力,让咱们岛也能造出自己的钟表。”
林彻立刻任命陈敬之为电子厂技术总监,让他提前参与生产线规划。陈敬之根据自己的经验,对毛熊提供的技术资料提前做了研究,提出:“毛熊的钟表技术偏厚重,咱们可以改良一下,做小型化的 pocket watch(怀表),更受市场欢迎。电池方面,先从干电池入手,技术成熟后再尝试纽扣电池。”林彻全力支持他的想法,从贸易利润中拨款,让他采购所需的实验器材。
3月25日,电子厂举行奠基仪式。林彻和陈敬之一起铲下第一锹土,周围挤满了工人和移民,大家挥舞着工具,欢呼声响彻现场。“从今天起,沧溟岛的产业将迈出新的一步!”林彻站在奠基碑前,大声说道,“电子厂不仅能生产产品,更能培养人才,未来,咱们还要造出更先进的电子产品!”
仪式结束后,林彻接到安置点的汇报:又有1万多名移民抵达,其中有20多名懂外语和贸易的人才,还有5名医护人员。“太好了!”林彻当即安排,贸易人才补充到商务部和海外办事处,医护人员分配到乡镇卫生院和安置点诊所。
此时,全岛人口已突破51万,虽然粮食和住房压力进一步增大,但劳动力和人才的涌入,也为产业转型和建设注入了强劲动力。林彻站在电子厂的工地上,望着忙碌的人群,又看向远方的码头——那里,载着毛熊技术资料和机床的货轮正在驶来。他知道,转型的关键一步已经落地,接下来,就是要抓紧时间,让电子厂尽快投产,同时稳住高端轻工业的供应,为后续发展攒足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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