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除夕前两日,沧溟岛的空气里已飘着淡淡的年味。中心医院的出院办理处,林彻穿着一身合体的中山装,脸色虽仍有几分浅淡的苍白,却已精神奕奕。经过近两周的静养,他的肺炎彻底痊愈,医生再三叮嘱注意休息后,终于同意他出院。
“岛主,车已经在外面等了。”陈虎拎着简单的行李跟在身后,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陈晓琴正扶着奶妈慢慢走来,奶妈的脸色红润了不少,脚步也稳了许多。
“晓琴,奶妈,你们也出院了?”林彻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奶妈身上,语气关切,“身子都利索了?”
“多亏了岛主安排的药和医生照料,已经好多啦。”奶妈笑着回应,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故意打趣,“我这老身子骨能赶上过年出院,真是托了岛主的福。”
陈晓琴脸颊微红,轻声道:“岛主,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说了,沧溟岛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林彻笑了笑,顺势提议,“听说镇中心的沧溟广场,文旅部今天起要放露天电影,是岛上第一次办这个。明天就是除夕,晚上要是有空,一起去看看?”
陈晓琴愣了一下,随即眼里泛起光亮,轻轻点头:“好啊,正好奶妈也想出去晒晒太阳,看看热闹。”
除夕前一天的傍晚,夕阳刚落下,沧溟广场就热闹了起来。文旅部的工作人员早早支起了巨大的银幕,搬来一排排木椅,不少百姓带着孩子、拎着小板凳赶来,说说笑笑间,广场上渐渐坐满了人。
林彻提前让人在银幕旁留了三个位置,见陈晓琴扶着奶妈走来,连忙起身招呼:“这边坐。”他顺手接过陈晓琴手里的小毯子,递给奶妈,“晚上风凉,盖着别着凉。”
奶妈接过毯子,笑眯眯地坐下,有意往旁边挪了挪,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两人。陈晓琴心里一暖,却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天色渐暗,银幕旁的灯泡亮起,放映机滋滋作响,光束投射在银幕上,原本喧闹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第一次在岛上看到露天电影,百姓们都格外新奇,孩子们更是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银幕。
今晚放的是讲述岛民开垦荒地、建设家园的纪录片,镜头里有早期岛民挥汗如雨种地的场景,有造船厂工人连夜赶工的身影,还有海防队队员海上巡逻的画面。看到熟悉的场景,广场上不时响起阵阵掌声。
“没想到以前岛上这么辛苦。”陈晓琴轻声感叹,“我刚来的时候,码头已经很热闹了,还以为一直这么安稳。”
“都是林伯和老一辈岛民拼出来的。”林彻望着银幕,语气带着敬意,“以前岛上缺粮少衣,还总受外人侵扰,他们靠着一双手开荒、建厂、守海,才有了现在的日子。”他转头看向陈晓琴,目光温柔,“就像你说的,活着就有希望,大家一起努力,日子总会越来越好。”
陈晓琴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深邃而真挚,没有平日办公时的威严,只有满满的温和。她的心猛地一跳,连忙又低下头,却能感觉到脸颊的温度在上升。
纪录片放完时,夜空中绽开了零星的烟花,是文旅部为了添年味准备的。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广场上每个人的笑脸。
奶妈靠在椅背上,看着烟花渐渐打起了盹。陈晓琴怕她着凉,想把毯子掖紧些,刚抬手,就感觉到林彻也伸出了手,两人指尖相触,都微微一顿。
林彻顺势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纤细微凉,却很柔软。陈晓琴没有挣脱,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晓琴,”林彻的声音低沉而认真,目光紧紧锁住她,“这段时间在医院,和你聊天很开心。我知道,岛上的事务繁杂,我可能没法时时刻刻陪着你,但我想,以后的日子,让我照顾你和奶妈,好不好?”
陈晓琴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随即涌出发自内心的欢喜,眼眶微微泛红,却用力点头:“好。”
简单一个字,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彼此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烟花还在绽放,广场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奶妈在一旁睡得安稳,林彻握着陈晓琴的手,温暖而坚定。
这一刻,没有政务的繁忙,没有防务的压力,只有彼此眼底的情意和身边的烟火气。即将到来的新春,于沧溟岛是四五规划圆满收官的新起点,于林彻和陈晓琴,则是携手同行的开始。
等电影散场,林彻亲自送两人回家。到了陈晓琴家楼下,奶妈醒了过来,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笑着打趣:“我就说,你们俩有缘。以后岛主可要好好待我们晓琴。”
林彻郑重地点头:“奶妈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陈晓琴送林彻到门口,轻声道:“除夕快乐,岛主。”
“该叫我林彻。”他笑着纠正,“除夕快乐,晓琴。明天我来接你们去吃年夜饭。”
看着林彻离去的背影,陈晓琴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个除夕,注定是她来到沧溟岛后,最温暖的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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