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走进别墅,正和搭档商量着花园里该铺种什么花,却总觉得气氛有些异样。
她一抬眼,发现不远处干活的工人正瞅着她,可等她看回去,对方又立刻低下头,假装专心干活。
温静纳闷地问搭档:“小宋,我怎么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不在这几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个……”小宋欲言又止,“楼上卧室有股怪味,他们私下都在传,说你用了不合规的劣质板材以次充好。”
“??”温静很懵。
她上学时室内设计就获过奖,入行后也有过代表作。
但这碗饭不好吃,同行竞争太激烈了,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选择稳扎稳打。
这就是为什么她单干,也能接到设计单子,除了实力,就是口碑。
小宋悄悄指了指里面的监理:“他们说你搞定了孙监理,所以劣质材料才能进场。”
“怎么搞定?金钱贿赂啊?”
小宋压低声音:“你想想,你可是我们这儿最年轻漂亮的设计师。工地上全是些大老爷们,还能是什么?他们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温静冷嗤:“所以在他们看来,一个女人做出成绩,就必须靠搞定男人?真是既蠢又坏的逻辑。”
“静姐,你说得对。但这世道对女人就是这么苛刻,你做得好,他们第一反应不是佩服你,而是先怀疑你睡上去的。”
温静走进去,找孙监理,“孙监理,楼上卧室的异味,源头查到了吗?”
孙监理扶了下头上的帽子,“要不,一起上楼看看?”
“行。”
温静和小宋,还有几个工人一起上楼。
别墅的地暖是提前铺好的。
现在海城进入深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南山枫叶都红了,加之降温,有工人就说不如把地暖打开试试,看看效果。
然后就闻到一股酸臭味,不是特别浓烈,却不知从哪发出来的。
孙监理看向温静,“我们怀疑是地板或墙漆的问题。”
温静声音平静:“原材料不是我采购的。我只负责做设计方案。”
“但是我们有工人亲耳听到,你向采购推荐过某牌的油漆。小温啊,这行里的一些潜规则,我不是不理解,年轻人想多赚点外快,这很正常。但吃相不能太难看,更不能把大家都当傻子。”
“孙监理,你这么说我可太冤了。就是下班碰巧,采购大哥问我蓝枫漆,我说我家用过不差,让他自个儿去看色卡。这要算推荐,那以后谁跟我闲聊,我都得先递个《免责声明》呗?”
不可否认,做室内设计这行,温静是有一定资源和人脉的。
但她还是分得清公和私。
她挺直脊背,继续说:“我温静做人做事有底线,赚的每一分钱都对得起自己良心。要不这样,你现在就把采购大哥叫来,我们三头对六面,把这话说开。要真有半点猫腻,我立马卷铺盖走人。”
孙监理其实该查的单据都查了,该看的材料也看了,一切正常。
甚至找过检测公司,检测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心里反而更没底了。
他是项目负责人,总得给上头一个交代。
想来想去,温静一个单干的个体户,没依没靠,把这口锅甩给她顶,最划算。
但没想到对方有条有理,丝毫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孙监理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哼,年轻人,做人做事要踏实。唱高调谁不会?你这么急着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贼喊捉贼,演给我们看的吧?”
“孙监理,你这贼喊捉贼的帽子扣得可真熟练。”温静面不改色,“你要是有任何我做贼的证据,哪怕是张擦过嘴的废纸,你现在拿出来,我立马认。要是没有,空口白牙就想给我定罪?对不起,这锅,我不仅不背,我还得问问您:这么着急把水搅混,到底是想掩盖什么问题?”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孙监理神情透着明显的色厉内荏,“我掩盖什么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
温静静静地看着他,思考着什么。
孙监理挥了挥手,“行了,我不跟你争这些没用的。项目上的事还多着呢,没工夫跟你扯皮。总之,你好自为之。”
房间只剩下温静和小宋。
小宋问:“怎么办?静姐。我现在也能闻到怪怪的味道。”
“其他房间同样的问题吗?”
“没有,只有这间卧室里有。”
温静把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原因。
回到宿舍,温静又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还是没搞明白问题出在哪。
小宋提着给温静打的饭,刚走到宿舍楼下,就瞧见俩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特别扎眼。
打头那个,太帅了,比电影里男主角还帅。
小宋在这工地混了这么久,满眼都是安全帽,哪见过这号人物。
她整理了下衣服,走上前问:“先生,是找人吗?”
傅宴北朝她微一颔首,声音温和:“我找温静。”
小宋热情地说:“找静姐啊?我是她搭档小宋,你是她什么人啊?长得好帅,没听她提过您这号朋友啊?”
傅宴北淡淡开口:“能告诉我太太在哪吗?”
小宋心碎,果然长得帅的都是别人的,她随即抬手指了指楼梯,“二楼,中间那个房间。”
“好,谢谢。”傅宴北转身就走。
想到在食堂给温静打包的饭,小宋小跑着跟上去。
傅宴北来到二楼,房门敞开着。
房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尽。
床铺上,白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上面印着几只小熊图案。
靠窗的书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一摞设计图纸,还有两支铅笔。
让人目光停留的还有一束紫色的野棉花,随意地插在玻璃瓶中。
温静从洗手间出来,在看到傅宴北那一刻,诧异又意外,“你怎么来了?”
傅宴北走进屋里,漫不经心道:“路过,顺便看看南山的进度。”
温静莞尔,“这样啊。”
小宋在门口探出脑袋,“静姐,你的晚饭。”
温静走过去,接过饭盒,“谢谢你啊,小宋。”
“跟我客气啥。”小宋说着,用手肘轻轻碰了下温静,朝傅宴北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怪不得你平时不吭声,原来是在这金屋藏娇呢。姐夫长得好帅,比大明星还耀眼。”
“……”
温静无语凝噎,她还藏傅宴北?
他一块手表都抵她多少年工资了,她拿什么藏?
傅宴北显然没什么耐心听两人嘀咕,直接走到温静身边,手搭上她的肩,说:“谢谢你帮我太太带饭。我们还有事。”
“不打扰二位,”小宋笑着挥手,对温静挤眉弄眼,“小别胜新婚,我懂我懂。”
温静对傅宴北无语至极。
不是,他都隐婚隐身三年了,现在才加载完“丈夫”这个身份?
这反射弧是拿去绕地球三圈了吗?
更何况他们都要离婚了,现在突然公开,简直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以后遇见熟人,个个都是行走的提醒,问她“你老公呢”?
这哪是问候,分明是大型社死现场和离婚反复鞭尸大会。
见她不高兴,傅宴北揽着她的腰,直接把门关上。
“怎么,我这么拿不出手,让你觉得见不得光?”
“……”
温静拍掉他的手,不想理他。
简直有大病!
隐婚三年都没几个人知道她结婚,现在要离了,他倒想起来刷存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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