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万昱露出一抹算得上欣慰的笑意,“和明白人打交道就是轻松。隆昇是傅家的根基,虽然宴北的科技公司做得不错,但终究是外人眼里的新贵。他要想真正融入海城顶尖的圈子,得到那些老牌势力的认可,手里就必须握着隆昇这种实业巨头的核心筹码。”
“如果你真为他好,就该主动让渡股份,别成了他的绊脚石。”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
温静才很低很低地应了一声:“……好。”
见她应下,傅万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语气稍缓:“很好。其他的经济要求,你现在可以提,我会让人额外补偿给你。”
果然,在这些有钱人眼里,钱就是万能的解药,能买断一切,也能抹平所有。
“不用。”
傅万昱没强求,又说:“今天我们的见面,不必让宴北知道。你一向善解人意,想必也不希望看到我们父子之间,因为这事再生嫌隙吧?”
温静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最后还要用“懂事”架着她,让她连半点委屈都喊不出来。
她将涌到眼眶的酸涩狠狠逼退,再抬眼时,脸上只剩下一片平静的疏离。
“我知道了。”
傅万昱笑了笑。
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只有一种果然如我所料的掌控感,和对她识相的淡淡满意。
“静丫头,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之前我住院,里里外外都是你细心照料,叔叔心里都记着。但宴北心里没有你,你强留在傅家也不会快乐。放手,对你们俩都是解脱。你还年轻,模样又出众,我身边也有几位非常优秀的年轻才俊,家世、能力都配得上你。如果你愿意,叔叔可以帮你牵个线……”
温静指尖微微一颤,险些握不住手中的茶杯。
那声“叔叔”听着真刺耳,像一巴掌甩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原来这三年,人家压根没把她当自家人。
更让她难受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傅宴北心里没她,还总有人非要拿着这事儿往她心口上捅。
温静唇角牵起讥诮的弧度:“冷静期结束后,我会准时办理。至于其他事情,就不必傅叔叔您费心了。”
说完,她站起身,径直走了。
没开车,温静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她降下车窗,任由秋风吹在脸上。
会难过吗?
会,但那点难过,早就被无奈和麻木盖过去了。
男人心里没你,他的家人自然更不会拿你当回事。
温静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掠过的行人和车流,车里的司机开着广播电台,正好响起粤曲《傻女》的旋律。
听得人心里真不是滋味。
姜莱来电,声音明快:“静宝,我爸总算干了件人事儿,送了匹汗血宝马给我赔罪。走,去我家马场溜溜新坐骑去。”
她顿了顿,体贴地补充,“放心,我特意找裴放打听过了,傅宴北人根本不在海城,保证让你清清净净散个心。”
换作平时,温静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今天她心里堵得厉害,只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行,地址发我吧。”
挂了电话,她直接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麻烦改个地址,去西山马术俱乐部。”
到了马场,姜莱直接领着温静去了VIp更衣室。
一推开门,温静微微怔了一下。
这哪里是更衣室,分明是个装修极致奢华的小型套房。
一整面墙的专业骑马装备陈列得整整齐齐,从马靴到头盔一应俱全。
连带着的卧室和洗手间,也清一色配的全是顶奢品牌的用品。
温静心里忍不住感叹: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想象不到。
换好骑马服,温静从卫生间走出来。
姜莱眼睛一亮,笑着吹了声口哨:“哇!静静你这身材绝了啊!穿骑马服都这么带劲,哪个男人看了不迷糊?”
“你就会拿我开玩笑。”
温静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骑马服太修身,每一处曲线都被勾勒得清清楚楚。
马术教练在一旁耐心指导温静,温静学得很快,一开始还在围栏里慢慢适应,没多久就能骑着马绕场小跑了。
跑了好几圈,温静回到休息区。
姜莱朝她竖起大拇指:“可以啊静静。以前肯定骑过吧,这技术不错。”
温静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笑了笑:“小时候我爸带我来玩过几次,不过太久没碰,都快忘光了。”
知道好友父母都不在了,姜莱没有追问下去,岔开了话题。
“晚上俱乐部后面湖边还有烧烤派对,一起留下来玩呗?”
“嗯。”
机场停车位,停着辆低调的迈巴赫。
傅宴北坐上后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周霖在副驾刷了会儿手机,随口提了句:“姜大小姐在烧烤派对,人群里有个身影,看着有点像温小姐。”
傅宴北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毫无反应。
周霖没再说话。
也是,温小姐已经和总裁离婚了,有自己的社交圈再正常不过。
总裁似乎也不在意了。
这时,裴放打来电话,“回海城没?方家小公子又换新女友了,正搁西山马场这边组局呢,晚上还安排了烟花秀。过来凑个热闹?”
傅宴北手指点着膝盖,默了一瞬。
就在裴放以为他不感兴趣,要拒绝时,听到他低‘嗯’了声。
温静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小口喝着果汁。
周围都是些年轻靓丽的陌生面孔,玩得正嗨,笑声不断。她不认识,也没什么兴致,就安静地看着。
姜莱端着一盘刚烤好的肉串走过来。
“快尝尝!本小姐亲手烤的,香不香。”
温静接过一串:“把我拉来,就是给你当美食评委的呀?”
“别人在那儿秀恩爱放烟花,我们干瞪眼多没劲?好歹得吃好喝好,不能亏了嘴。”
温静浅浅一笑,边吃边看夜空里绚烂的烟花。
姜莱打量她表情,“羡慕啊?傅宴北就没给你准备过这种场面?”
她摇摇头。
姜莱看着她,心里一动,忍不住问:“那……静静,你爱他吗?”
温静手撑着脸颊,沉默几秒,才淡声开口:“爱不爱的重要吗?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傅宴北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指间刚点燃的烟被掐断,脸上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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