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再次涌现。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这光芒似乎带着一丝挣扎,仿佛在对抗着那无处不在的绝望威压。但它终究还是冲破了束缚,巨大的光之巨人轰然降临,落在艾斯杀手对面,溅起漫天烟尘。
艾斯奥特曼,再次屹立于大地之上。但他的姿态,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摆出战斗起手式,紧紧盯着对面的金色恶魔。
艾斯杀手那幽蓝的目光转动,似乎对眼前这个“正版”的出现提起了一丝“兴趣”。它没有立刻攻击,只是那样悬浮着,无声地散发着嘲弄与蔑视。
“hia!”艾斯率先动了。他知道不能等,等待只会让恐惧吞噬自己。他猛地前冲,右拳凝聚着光能,一记重拳直击艾斯杀手的面部!
艾斯杀手没有格挡。它甚至没有躲避,艾斯的拳头就这样直直的打在它的脸上。那感觉,像是打中了一块坚不可摧的合金,反震力让艾斯的手臂一阵发麻。
好硬!
艾斯心中一惊,左手的切割光刃紧随而至,斩向艾斯杀手的脖颈!
这一次,艾斯杀手动了。它抬起左臂那狰狞的利爪,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艾斯的手腕!力量之大,让艾斯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紧接着,艾斯杀手右手的“Y”字形武器猛地向前一捅,重重砸在艾斯的腹部!
“咚!”一声沉闷的巨响。
艾斯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正面撞上,痛苦地弯下腰,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连续撞塌了远处好几栋本就半毁的建筑才停下来,被埋进一片废墟之中。
仅仅一个照面,完败!
“望川!”岸田在车里看得目眦欲裂,拳头狠狠砸在控制台上。
“不行!力量差距太大了!”本山在通讯频道里焦急地喊道,“它的装甲强度远超预估,我们的攻击恐怕根本无法破防!”
“那也要打!”城岛咬着牙,操控着受损的“鸣神”号,“火力掩护!吸引它的注意力!”她按下按钮,机炮喷吐出火舌,子弹叮叮当当地打在艾斯杀手身上,连一点划痕都没留下。
艾斯杀手甚至懒得理会这挠痒痒般的攻击,它的目光依旧锁定着艾斯倒下的方向。
废墟炸开,艾斯挣扎着站起来,彩色计时器的闪烁变得更加急促。他胸腹间剧痛无比,刚才那一击差点让他直接解体。
不能硬拼!必须用技巧!
艾斯将能量聚集在双臂,左臂打直,右臂横在胸前,身体向左转动蓄力,紧接着猛的向前摆正,双臂呈L型。
“梅塔利姆光线!”
他倾尽全力,发射出最强的必杀技!绚丽的光流奔腾而出,直冲艾斯杀手!
然而,面对这足以消灭绝大多数怪兽的光线,艾斯杀手只是平静地抬起了右手。
它手腕上的“Y”字形武器前端,产生了一个扭曲的、暗红色的能量漩涡。
梅塔利姆光线接触到那漩涡的瞬间,竟然像是被吞噬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什么?!”艾斯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下一秒,艾斯杀手右手向前一推——那暗红色的漩涡逆转,刚才被吸收的梅塔利姆光线,竟然被增幅、扭曲成了更加粗壮、更加狂暴的暗红色光流,以更快的速度反射了回来!
“呃啊!”艾斯根本来不及躲避,被自己的光线结结实实地命中!
巨大的爆炸将他吞没,强烈的冲击波再次将他掀飞,重重摔在地上,胸前的彩色计时器已经疯狂闪烁,发出了急促的报警声。
能量急剧消耗!连光线技能都被吸收反射……这还怎么打?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艾斯淹没。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感觉身体沉重无比。
艾斯杀手似乎玩腻了。它胸口的菱形水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双臂组合成“L”型——那是刚才一击毁灭了假艾斯的姿势!
绝望的终极光线,开始凝聚!目标,直指几乎失去反抗能力的艾斯!
“望川!!!”地面和空中,同时响起了岸田、城岛、本山撕心裂肺的呼喊。
“坚阵号!赫利俄斯炮!最大功率!目标,艾斯杀手的头部!发射!”岸田几乎是把喉咙喊破了下达命令。“鸣神号!晓狼号!所有导弹!全部发射!打它的手臂!干扰它!”
城岛尖叫着,按下了所有发射按钮,这一刻,没有犹豫,没有保留。即使知道是螳臂当车,UdF的队员们也倾尽所有,试图为他们的战友争取哪怕一丝一毫的生机!
数枚拖着尾焰的导弹、一道粗壮的简易赫利俄斯光束,如同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撞向那金色的毁灭化身!
爆炸的火光在艾斯杀手身上不断闪现,虽然无法造成实质伤害,但确实短暂地干扰了它的瞄准和能量凝聚。终极光线的发射微微一顿。
就在这一顿的瞬间!
“就是现在!启动‘流星系统’!”本山拓在“晓狼”号上猛地按下了一个红色的、平时绝不会触碰的按钮!
“晓狼”号战机尾部喷口光芒大盛,速度瞬间飙升到极致,甚至超越了机体设计的极限,整个机身都发出了即将解体的哀鸣!它以一种自杀式的姿态,悍然撞向艾斯杀手的手臂!
“本山!你干什么!”城岛惊呼。
“别废话!城岛!岸田!剩下的交给你们了!”本山的声音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决绝的笑意。
“轰!!!”
“晓狼”号的猛烈撞击,终于让艾斯杀手的手臂发生了偏移!
那毁灭性的终极光线,几乎是擦着艾斯的身体射向后方,将远处港口的集装箱区和一片海域彻底蒸发!
巨大的气浪将奄奄一息的艾斯再次吹飞。
而完成撞击的“晓狼”号,则冒着黑烟,旋转着向地面坠落。
“本山!!!”岸田和城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幸运的是,在最后一刻,逃生舱弹射而出,带着昏迷的本山拓歪歪斜斜地落向相对安全的区域。
伙伴们用近乎自毁的方式,为他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艾斯看着坠落的朋友,看着地面上拼死攻击的岸田,看着空中依旧在盘旋骚扰的城岛,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在胸中翻腾。
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大家……大家都在为了我而战斗啊!
他猛地站起身,彩色计时器的闪烁已经变成了危险的红色,能量即将耗尽。但他的眼神,却重新燃起了火焰。
他再次摆出起手式。这一次,他的姿态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单纯的奥特曼战斗姿势,似乎融入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一些源自他体内,源自那个遥远的、被称为“另一个宇宙的地球”的本能。
艾斯杀手似乎对苍蝇们的干扰感到了一丝不耐烦。它甩了甩被撞得微微发麻的手臂,幽蓝的目光再次锁定了艾斯。它决定尽快结束这场游戏。
它猛地冲向艾斯,速度快的惊人,利爪直掏艾斯的彩色计时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艾斯没有选择后退或格挡,而是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动作!他身体猛地一矮,几乎是贴着地面,用一个极其狼狈但异常迅捷的滑铲,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他的右腿如同鞭子般向上抽击,狠狠地踢中了艾斯杀手的下巴!
这一击,蕴含的光能并不多,但角度和时机却刁钻无比!
艾斯杀手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用出如此“下三路”的招式,身体微微一滞。
机会!
艾斯趁势翻身而起,双手快速连续出拳,不再是奥特曼通常大开大合的光线拳,而是更接近人类格斗中的刺拳、摆拳组合,速度快,频率高,专门攻击艾斯杀手关节、眼部等看似薄弱的地方!
虽然大部分攻击依旧无法破防,但这种完全不同于光之国战斗风格的、近乎街头打架般的缠斗方式,显然让依靠数据和分析作战的艾斯杀手出现了一瞬间的“混乱”。它的预判系统似乎无法有效处理这种毫无“章法”的攻击。
有效果!望川心中一喜。这是他情急之下,下意识用出的东西。是他在原本世界做普通人时,为了自保偷偷学过的一些粗浅格斗技巧,以及……更深处一些,仿佛与生俱来的、对战斗的奇异直觉!
他越打越顺,身体仿佛自己动了起来。时而如泥鳅般滑溜闪避,时而如饿狼般贴身短打,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地面关节技的尝试!虽然因为体型和力量差距大多无效,但这种混乱的节奏确实短暂地遏制了艾斯杀手的攻势。
“那……那是什么打法?”城岛看得目瞪口呆。这完全不像平时艾斯那充满力量和光能的战斗风格,倒像是个……打法很脏的街头斗士?
“是望川……”岸田死死盯着屏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是那小子自己的东西……”
艾斯杀手似乎被彻底激怒了。它猛地爆发出强大的黑暗能量,强行将缠斗的艾斯震开!
它不再试图捕捉和模仿,幽蓝的目光锁死艾斯,胸口的菱形水晶再次亮起,双臂组合,终极光线的恐怖能量再次开始汇聚!它要彻底毁灭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该死的奥特曼!
能量高度凝聚,甚至引发了周围空间的扭曲!
就是现在!
艾斯看到了!在对方全力凝聚能量、防御和吸收能力或许会降到最低的瞬间!
他没有选择躲避,也没有选择防御!他将体内最后所有的光能,毫无保留地灌注到双手!
但是,他凝聚的,却不是梅塔利姆光线的能量!
而是一种更加凝聚、更加锐利、带着一种极致穿透意念的能量!那能量的形态,隐约构成了一把旋转的、光芒四射的圆形锯齿——八分光轮的雏形!
这是他在无数次战斗中隐约感知到,却始终无法真正掌握的,艾斯更强大的切割技能!在此刻极致的压力和对战斗的本能理解下,他终于摸到了门槛!
“啊啊啊啊啊!”伴随着望川竭尽全力的呐喊,那尚未完全成型的、有些粗糙的光之锯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射向艾斯杀手胸口那正在发光的菱形水晶!
几乎是同时,艾斯杀手的终极光线也喷射而出!
金色的毁灭洪流,与那旋转的、略显稚嫩的光之圆盘,在空中轰然对撞!
没有爆炸。
八分光轮竟然极其勉强地、一寸寸地切开了终极光线的能量流,如同逆流而上的鱼,执着地射向它的目标!
但它终究是太勉强了。圆盘的能量快速消耗,体积迅速缩小,变得虚幻不定。
就在它即将被终极光线彻底吞没的最后一刻——
“就是现在!岸田!”城岛尖声提醒。
“老子知道!”岸田怒吼着,将“坚阵”号最后备用的能源全部注入,“赫利俄斯炮!发射!!”
又一道粗壮的能量光束,从地面射出,精准地轰击在艾斯杀手背后!虽然依旧无法破防,但巨大的冲击力让它身体微微一晃,终极光线的输出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这丝波动,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已经变得虚幻的八分光轮雏形,终于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猛地穿透了能量流的最后阻碍,“噗”的一声,击中了艾斯杀手胸口的菱形水晶!
“咔嚓——!”
一声清脆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声响!
艾斯杀手胸口的水晶,被击出了一片细密的裂纹!
终极光线骤然中断!
艾斯杀手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和愤怒的、非人的咆哮,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周身的金色光芒变得极其不稳定,明暗闪烁!
它似乎受到了重创!那水晶显然是它的核心或者能量中枢!
成功了?!
艾斯半跪在地,彩色计时器闪烁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体也开始微微透明化。他已经耗尽了所有力量,连维持形态都极其困难。
他抬起头,期望看到对方崩溃的景象。
然而……
艾斯杀手的咆哮声渐渐停止。它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碎裂的水晶,又抬起头,看向虚弱的艾斯。
那幽蓝的目光中,非但没有痛苦和慌乱,反而……流露出一种更加令人心悸的、冰冷而残忍的“兴趣”。
它抬起手,覆盖在碎裂的水晶上。暗红色的、如同血液般的能量从指缝间渗出,注入裂纹。
令人恐惧的一幕发生了——那些裂纹,竟然开始缓慢地……自我修复!
“怎么可能……这样都……”艾斯的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之火,被彻底踩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冰寒。
艾斯杀手放下手,胸口的水晶虽然布满裂纹,光芒暗淡,但显然依旧在运作。它似乎放弃了立刻使用终极光线,而是缓缓抬起双手。
它的左右双手,分别开始凝聚截然不同的能量!
右手,是闪烁着七彩光芒的、模拟梅塔利姆光线的能量!
左手,是幽暗冰冷的、模拟奥特断头刀的恐怖切割能量!
它竟然……要同时使用艾斯的两种最强技能!
无法抵挡,无法躲避,也无法吸收……这一次,真的完了……
艾斯看着那两种毁灭性能量在对方手中成型,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岸田和城岛的武器也已经耗尽,本山昏迷……再也没有奇迹了。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听到了岸田前辈不甘的怒吼,城岛小姐绝望的哭泣……
就在这时……
【还不够……】
一个低沉、威严、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感的声音,突兀地直接在望川(艾斯)的心灵深处响起。
【仅仅是这样……还无法战胜它……】
【想起更多……想起真正的战斗……想起……我们……】
是谁?!
望川猛地一惊。
紧接着,一股庞大无比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猛地冲进了他的脑海!
那不是他自己的记忆!
那是……真正的、来自m78星云光之国的、战士艾斯的记忆!
无数的战斗场面、无数的光线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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