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的风总带着淡淡的光晕,拂过智慧神殿的白玉回廊时,能听到书页翻动的轻响。
楚枫辞牵着崔闫的手,慢悠悠地往里走,手里还提着一小罐从凡间带来的蜂蜜——上次听墨斯说喜欢配面包吃,特意带了些来。
“墨斯大人应该在书房吧?”崔闫仰头看他,眼底带着对神界的好奇。自从上次“吃瓜”后,他对这两位神明的相处模式多了几分微妙的关注。
“多半在。”楚枫辞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刚要推开书房那扇雕花木门,里面却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动——像是椅子被撞翻的轻响,混着压抑的、带着点喑哑的喘息。
两人的脚步同时顿住。
崔闫脸上的好奇瞬间变成茫然,刚要开口问“怎么了”,就被楚枫辞一把捂住了嘴。楚枫辞的眼神示意他安静,自己则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往里瞥了一眼。
这一眼,让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楚枫辞都忍不住僵了一下。
书房里的景象有些“惊心动魄”。原本整齐的书桌被弄得乱七八糟,羊皮卷散落一地,黄铜灯盏歪在桌角,烛光摇曳,映得两人交缠的身影格外暧昧。
塞缪尔正俯身压在墨斯身上,双手撑在书桌边缘,将人困在怀里,低头吻得又凶又急,绿色的衣袍下摆与银灰色的长袍搅在一起,难分彼此。
墨斯的眼镜早就掉在了地上,平日里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下来,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他的手抵在塞缪尔胸前,看似在推拒,力道却轻得像调情,甚至在塞缪尔啃咬他唇角时,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点颤抖的闷哼,非但没有抗拒,反而微微扬起了脖颈,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
“唔……塞缪尔……”墨斯的声音带着水汽,眼神迷离,显然也早已情动。
塞缪尔低笑一声,吻得更凶了,手甚至开始不安分地往墨斯衣襟里探……
“!”
楚枫辞猛地回过神,心脏跳得比当事人还快。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过身,一手紧紧捂住崔闫的耳朵,另一手揽住他的腰,用最快的速度往后退,足尖一点就带着人飘出了回廊,连脚步声响都没留下。
直到飘到神殿外的花园里,楚枫辞才松开手,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崔闫被他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懵懵的,直到耳根传来微凉的空气,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刚才透过门缝,他也隐约看到了里面的景象,虽然不太明白具体在做什么,却也知道那是极为私密的画面,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他们……”崔闫结结巴巴地开口,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楚枫辞。
“咳,他们在……讨论学术问题。”楚枫辞一本正经地胡说,耳根却悄悄泛了红,“比较激烈的那种。”
崔闫显然不信,却乖巧地没再追问,只是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一幕——塞缪尔炽热的眼神,墨斯泛红的眼角,还有那交织在一起的呼吸……
楚枫辞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里叹了口气。得,这孩子怕是被吓到了。他伸手揉了揉崔闫的头发,转移话题:“蜂蜜先放这儿吧,我们下次再来。”
崔闫点点头,飞快地应了一声:“好。”
两人转身往外走,刚走到花园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塞缪尔略显慌乱的声音:“谁在外面?”
楚枫辞拉着崔闫加快脚步,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头都没敢回。
身后的书房里,塞缪尔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皱了皱眉:“刚才好像有动静。”
墨斯整理着凌乱的衣襟,脸颊的红晕还没褪去,听到这话,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
塞缪尔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声音带着笑意:“怎么,害羞了?刚才某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闭嘴!”墨斯的耳朵红了,却没推开他。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散落的羊皮卷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草木清香,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的气息。
而逃到神殿外的楚枫辞,看着身边一直红着脸的崔闫,无奈地笑了笑。
看来下次来做客,得先打个招呼才行。
他低头,在崔闫耳边轻声道:“回去我给你做蜂蜜面包吃,好不好?”
崔闫猛地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眼神,脸颊更红了,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好。”
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清晰。远处的云海翻涌,神界的风依旧轻柔,只是某个角落里,多了两个心照不宣、脸颊发烫的身影。
夜色像打翻的墨汁,浓得化不开。院角的虫鸣渐渐歇了,只有窗棂上的月光,安静地淌在崔闫的侧脸。
楚枫辞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吸带着点刻意的灼热,拂过他颈侧的皮肤。“崔闫,”他声音低哑,带着点没骨头的黏糊,“最近总吃素,嘴里淡出鸟来了。”
崔闫正在擦最后一支木簪,闻言手顿了顿,耳尖瞬间红透。
他知道楚枫辞说的“吃素”是什么意思——自从确认关系后,这人最多也就亲亲抱抱,总在最后一步停住,说是要等他彻底准备好。可今晚的楚枫辞,声音里带着点不一样的意味,像蛰伏的兽,带着隐忍的渴望。
“那……明天我去市集买点肉?”崔闫的声音细若蚊蚋,试图装傻。
楚枫辞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后背传过去,让崔闫的心跳漏了半拍。“我想吃的不是那个。”他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鼻尖蹭过崔闫的耳廓,“我想吃你。”
直白又滚烫的话语,让崔闫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脖子都染上了绯色。他手里的布巾“啪嗒”掉在桌上,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却没推开环在腰间的手。
楚枫辞感觉到他的僵硬,却没停下,只是吻轻轻落在他的颈窝,又慢又轻,像羽毛拂过,带着哄诱的意味。“怕吗?”
崔闫咬着唇,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点发颤的诚实:“不……不怕。”
只是太紧张了。眼前的人是他信奉了那么久的神明,如今却用这样缱绻的姿态抱着他,眼底的欲望清晰得像要将他融化。
可心底深处,却没有丝毫抗拒,只有一种隐秘的、期待的悸动。
得到肯定的答复,楚枫辞眼底的最后一丝克制也散了。他转过崔闫的身体,让他面对着自己,低头就吻了下去。
不再是之前浅尝辄止的碰触,这个吻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渴望,又凶又急,像是要将怀里的人拆骨入腹。
崔闫被吻得喘不过气,下意识地抬手抵在他胸前,却被楚枫辞顺势握住手腕,按在身后的桌沿上。
“唔……”崔闫的睫毛湿漉漉地颤着,眼底泛起水汽,却还是乖乖地仰着头,承受着他的吻,甚至在楚枫辞撬开齿关时,生涩地回应了一下。
这个小小的回应,像是点燃了引线。楚枫辞低咒一声,打横将人抱起,大步走向里屋的床榻。
月光被窗纸筛成朦胧的一片,落在散落的衣袍上。
崔闫的手紧紧抓着楚枫辞的衣襟,指节泛白,脸颊红得像要滴血,却在楚枫辞吻他眉眼时,轻轻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全然交了出去。
“放松点,”楚枫辞的声音在耳边低哑响起,带着安抚的温柔,“我在。”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隐进了云层,屋里只剩下交缠的呼吸和压抑的低吟。
崔闫的呜咽声带着点疼,又带着点奇异的酥麻,最终化作一声轻颤的、带着依赖的低唤:“楚枫辞……”
“嗯,我在。”楚枫辞吻去他眼角的湿意,动作放得更轻,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夜还很长,足够将所有的克制与隐忍,都化作温柔的沉沦。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缝照进来时,崔闫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软得厉害,稍一动弹,就牵扯出隐秘的酸麻,让他瞬间红了脸,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
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却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崔闫探头往外看,只见楚枫辞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件干净的外衣,眼神温柔地看着他,嘴角还噙着点揶揄的笑。
“醒了?”
崔闫的脸“腾”地红了,猛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羞愤地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气势,反而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楚枫辞低笑起来,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累坏了?”
崔闫没说话,只是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上来,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饿不饿?”楚枫辞的声音放得很柔,“我炖了汤,补补身子。”
提到“补身子”,崔闫的脸更红了,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不饿。”
楚枫辞也不逼他,只是拿起外衣,耐心地等着:“那再躺会儿,衣服我放这儿了,起来记得穿。”
他起身要走,衣角却被轻轻拽住了。崔闫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眼神有点飘忽,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你……你别走。”
楚枫辞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重新坐回床边,反手握紧他的手:“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阳光渐渐爬满床榻,将两人交握的手镀上一层金边。崔闫看着楚枫辞温柔的眉眼,心里的羞赧渐渐散去,只剩下满满的、踏实的暖意。
原来被神明放在心尖上疼宠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悄悄往楚枫辞身边挪了挪,用被子盖住两人交握的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窗外的槐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唱着,阳光正好,岁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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