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当魏无羡绑定反攻略系统
系统警告：检测到关键人物蓝忘机对宿主好感度已达99%，即将突破危险阈值。
魏无羡嗤笑：“蓝湛那个小古板？他怎么可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下一秒，他被按在云深不知处的玉兰树上，耳边响起沙哑嗓音：“魏婴，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体内系统疯狂报警：「警告！攻略值100%——即将启动强制爱模式——」。
系统那尖锐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警报声，在魏无羡的识海里拉成了一条直线，刮擦着他每一根神经。然而此刻，他根本无暇去理会那劳什子的“强制爱模式”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这个人，被唇上这抹触感，被周身这几乎要将他点燃的气息，彻底淹没了。
蓝忘机的气息是冷的，带着檀香的清冽，可他的唇却是滚烫的，甚至有些笨拙的，紧紧贴着魏无羡的，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绝望的力道。按在他肩胛骨上的那只手，指节绷紧，力道大得像是要透过衣料，将他的骨头也一并捏碎，牢牢钉在这棵玉兰树上，不容他后退半分。
魏无羡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戏谑，什么调侃，什么“非分之想”的嗤笑，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碾得粉碎。他下意识地想要偏头挣脱，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可刚一动弹，后脑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托住，封堵了他所有退路。
蓝忘机…蓝湛！
他怎么会……
像是过了许久，又或许只是一瞬，那紧紧压迫着他的力道微微一松。魏无羡猛地喘了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眼前因短暂的缺氧而泛着细碎的金星。他抬眼，撞进一双近在咫尺的琉璃色眼眸里。
那里面哪里还有什么平日的冰封雪覆，分明是翻涌的、滚烫的熔岩，是压抑了太久终于冲破堤坝的汹涌浪潮，带着一种将他吞噬殆尽的执拗。
“魏婴。”蓝忘机又低低唤了一声，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灼热的肺腑里挤压出来，“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极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意，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具力量，狠狠撞在魏无羡心口。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没装傻”，想说“蓝湛你疯了”，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看着蓝忘机眼中那片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深潭，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此刻怔忪失措的模样。
系统还在不识相地疯狂刷着存在感，冰冷的机械音与眼前这炽烈到危险的情景形成了荒诞的对比：「警告！宿主已触发最高级别绑定程序！攻略目标道心失衡，情感阈值突破临界点！系统能量异常波动！强制模式加载中……10%……25%……」
去他的强制模式！
魏无羡猛地抬手，不是推开蓝忘机，而是用力抓住了他胸前那片雪白的、绣着卷云纹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像是要从这片熟悉的衣料上汲取一点真实感，来确认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他酒后荒唐的幻梦。
“蓝湛……”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
你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无数个问题在舌尖翻滚，却最终凝结成一声带着难以置信的、几乎算得上是气音的质问：“你…喜欢我？”
这话问出口的瞬间，魏无羡自己先愣了一下。如此直白，如此不含任何戏谑调笑，与他平日插科打诨的风格大相径庭。可此情此景，除了这个问题，他还能问什么？
蓝忘机凝视着他，那双浅色的眼眸里浪潮未退，反而因为他的这句问话，沉淀下一种更为深邃的东西。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托在他后脑的手微微下滑，带着薄茧的指腹，极轻、极缓地擦过魏无羡的颈侧，触碰到了那随着脉搏剧烈跳动的血管。
那一下触碰，让魏无羡浑身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颈侧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然后，他看见蓝忘机微微颔首。
一个清晰无比的点头动作。
“是。”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丝毫回避。
轰——
魏无羡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怀疑、所有那些被他刻意忽略或曲解的细节，在这一声“是”里，尽数得到了证实。不是玩笑，不是他一个人的胡思乱想，是真的。蓝忘机，姑苏蓝氏的含光君，端方雅正，严于律己，竟然真的……对他存了这样的心思。
荒谬，震惊，难以置信……可奇怪的是，在这些汹涌的情绪底下，竟然还翻涌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悸动。
是因为蓝湛吗？
是因为这个人是蓝湛吗？
「强制模式加载50%……检测到宿主生理指标异常升高，心率过速，体表温度上升……符合强制爱模式前置条件……」
“闭嘴！”魏无羡忍无可忍，在识海里对着那喋喋不休的系统吼了一嗓子。
他这突兀的一声低吼，显然被蓝忘机误解了。箍在他腰侧的手臂骤然收紧，将他更密实地按向自己。两人身体紧密相贴，隔着数层衣料，魏无羡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下传来的、同样失序狂乱的心跳。
蓝忘机的眼神暗沉下去，里面翻涌起一丝受伤和更为执拗的强势。“魏婴，不许逃。”
“我没想逃！”魏无羡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又是一愣。他没想逃吗？在这种情形下？被蓝忘机……一个男人……这样禁锢着，表白着，他竟然……没想逃？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更加混乱。
他看着蓝忘机近在咫尺的脸，那完美如刻的轮廓，那紧抿的、还残留着一丝水色和异常红润的薄唇，那微微颤动的、长而密的眼睫……鬼使神差地，魏无羡抓着蓝忘机衣襟的手用力向下一拽，同时自己踮起了脚尖。
这一次，换他主动凑了上去。
不再是刚才那般带着绝望和掠夺意味的触碰，这个吻更像是一种试探，一种确认，带着魏无羡特有的、不管不顾的莽撞和好奇。他的唇瓣轻轻擦过蓝忘机的，生涩地、毫无章法地摩挲着，像是一只试探着靠近火焰的飞蛾。
蓝忘机整个人猛地僵住，呼吸骤停。那双浅色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一瞬，随即，更深沉的暗色席卷而来，将那点惊愕彻底吞没。他几乎是立刻反客为主，重新攫取了那片他渴望已久的柔软，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压迫，而是带上了某种研磨和吮吸的力道，温柔，却又不容抗拒。
“唔……”魏无羡从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呻吟，抓着他衣襟的手渐渐失了力气，改为攀附着他的肩膀，才能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识海里，系统的警报声和加载提示音变得遥远而模糊，像是隔了一层厚重的水幕。
「……强制模式加载75%……警告……系统逻辑冲突……目标配合度异常……重新判定中……」
玉兰树的枝叶在他们头顶轻轻摇曳，筛落细碎的月光。晚风拂过，带来远处冷泉的湿气和草木的清香，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那不断攀升的、灼人的温度。
魏无羡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掠夺殆尽，头脑昏沉，四肢百骸都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依靠着身后坚实的树干和身前这副更加坚实炽热的胸膛。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慌意乱的燥热从小腹升起，蔓延向全身。
就在他觉得自己可能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而憋死的元婴修士时，蓝忘机终于稍稍退开了一些，给了他一丝喘息的空间。
两人的额头相抵，呼吸交织，俱是急促而滚烫。蓝忘机的眼眸依旧深邃，但里面的狂潮似乎稍稍平息，沉淀为一种更深沉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温柔。
魏无羡大口喘着气，脸颊绯红，眼尾也染上了一抹秾丽的艳色，嘴唇微微肿起，泛着水润的光泽。他瞪着蓝忘机，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组织语言的力气都没有。
蓝忘机看着他这般情态，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指腹再次抚上他殷红的眼尾，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魏婴。”他又唤了一声，这一次，声音里带上了一种如释重负的、低哑的磁性，“你……”
他的话未能说完。
识海深处，那被魏无羡强行忽略的系统音，在发出一连串急促的、近乎错乱的“滴滴”声后，猛地拔高到一个尖锐的峰值，随即，像是耗尽了所有能量一般，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股完全不同于灵力、也不同于魔气的、冰冷而庞大的信息流，毫无预兆地强行灌入了魏无羡的识海！
「滋滋——检测到不可逆绑定完成！最高权限解锁！」
「数据同步中……解析世界构架基础法则……」
「强制爱模式模块卸载……启动终极应对方案：道侣共生系统！」
「绑定者：魏无羡。道侣：蓝忘机。道契……成立！」
庞大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江河，汹涌地冲入魏无羡的识海，冰冷、庞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法则般的威严。不再是之前那种尖锐的警报和机械的提示，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直接与灵魂层面进行对接的灌输。
世界构架基础法则……道侣共生系统……道契……
这些陌生的词汇伴随着无数闪烁的、难以理解的符文和图像，强行烙印在他的意识里。头痛欲裂，像是要被这些信息撑爆，可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也随之产生。
他感觉到，自己与身旁这个紧紧拥着他的人之间，似乎多了一道无形无质、却又无比清晰的联系。不是肉体的触碰，不是灵力的交融，而是一种更本质的、仿佛灵魂被一根坚韧的丝线缠绕、连接在了一处的感觉。通过这道联系，他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蓝忘机此刻心绪的剧烈波动，那强自压抑下的狂喜、不安，以及一种与他如出一辙的、对眼下状况的茫然。
“呃……”魏无羡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抬手捂住了额头。
“魏婴？”蓝忘机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环绕着他的手臂收紧，声音里带着未褪的情动和明显的担忧，“怎么了？”
他显然并未接收到那所谓的“系统”信息，只是看到魏无羡突然脸色发白，面露痛苦之色。
魏无羡甩了甩头，试图将那庞大的信息流暂时压制下去。他抬眼看向蓝忘机，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要说“蓝湛，刚才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说我们俩成了绑定道侣了”？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
然而，还未等他组织好语言，另一股更加奇异的感觉，毫无预兆地从他丹田深处升腾而起！
并非灵力，也非他惯常驱使的怨气，而是一种……灼热的、蓬勃的、带着无限生机与创造气息的力量。这股力量与他自身的金丹迥然不同，更加古老，更加纯粹，仿佛源自天地初开时的本源。它自行运转起来，沿着他体内某些从未被开拓过的隐秘经脉，开始缓缓流淌。
所过之处，原本因先前情绪剧烈波动而有些滞涩的灵力，竟如同被甘霖洗涤过一般，变得异常温顺和活跃，甚至……隐隐壮大了一丝。更让他震惊的是，在这股奇异力量的牵引下，他清晰地感觉到，对面蓝忘机体内的灵力，似乎也产生了某种共鸣般的轻微震颤！
两人周身的气息，开始不由自主地交织、融合。不再是先前那种因亲密接触而产生的暧昧氛围，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灵韵层面的互补与循环。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灵光粒子在两人之间跃跃、流动，以他们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微小的、却无比和谐的力场。连他们身旁那棵古老的玉兰树，似乎都受到了滋养，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青翠欲滴，枝头几个晚开的花苞，竟在月光下悄然绽放，散发出愈发浓郁的幽香。
这变化太过明显，蓝忘机不可能感觉不到。
他浅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惊愕，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魏无羡，眉头微蹙：“这是……”
他的灵力，一向是冰属性，寒冽纯净，此刻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煦与充盈，仿佛被注入了某种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修行途中常年累积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刻意察觉的丝丝寒意与孤寂。这种感受，舒适得近乎熨帖灵魂。
魏无羡感受着体内那两股力量（他自己的灵力和那股新生的奇异力量）和谐共处、甚至相辅相成的奇妙状态，再看着蓝忘机那难得一见的、带着怔忡和探寻的表情，一个荒诞却又似乎是唯一解释的念头，猛地窜入他的脑海。
那道侣共生系统……难道是真的？
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强制爱”，而是……共生？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尝试着开口，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和不确定：“蓝湛……你，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蓝忘机闻言，抬眸深深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他仔细体会着体内灵力的变化，以及那种与魏无羡之间前所未有的、紧密相连的感觉。半晌，他才缓缓道：“灵力，有异。与你……有关。”
他的话语依旧简洁，但指向性无比明确。
魏无羡心道，果然如此。连蓝湛都感觉到了，那就绝不是他的错觉，更不是那劳什子系统制造出的幻象。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至少是部分坦白。他抓着蓝忘机胳膊的手紧了紧，脸上挤出一个介于嬉笑和严肃之间的、有些古怪的表情：“蓝湛，我说了你可别吓到，也别觉得我疯了。”
蓝忘机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沉稳，带着一种无声的鼓励和“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的笃定。
这眼神奇异地安抚了魏无羡心中那点因未知而产生的慌乱。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兮兮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刚才……嗯，就是你……咳，之后，我脑子里好像多了个东西，它跟我说……说什么‘道侣共生系统’绑定成功，然后我就感觉身体里多了股怪怪的力量，再然后……你就这样了。”
他尽量说得简单直白，省略了那系统之前关于“好感度”、“强制爱”等等更加惊世骇俗的言论，只聚焦于这最新出现的、无法忽视的异变。
“道侣……共生？”蓝忘机重复着这四个字，琉璃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深思。他并非对上古秘闻一无所知，某些极其古老的道统传承中，确实存在着类似“同心契”、“生死盟”之类的道侣契约，据说能共享修为、气运，甚至性命。但那无一不是需要极其严苛的条件和复杂的仪式才能缔结的至高契约，早已失传于岁月长河之中。
而此刻，他与魏婴之间，似乎就在方才那意乱情迷、气息交融之际，无声无息地达成了某种类似的、甚至可能更为奇妙的联结？
他的目光落在魏无羡依旧泛着红晕的脸上，落在他那双因为兴奋和好奇而闪闪发亮的眼睛里。是因为魏婴的特殊吗？是因为他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还是因为他总能招惹来这些光怪陆离的机遇？
“嗯！听起来是不是很邪门？”魏无羡见他没有立刻斥之为荒谬，胆子也大了起来，带着他特有的、对未知事物的浓厚兴趣，开始仔细感知和描述起来，“那股力量暖洋洋的，跟我的灵力好像不太一样，但又相处得挺好……它自己在我身体里转，好像还能……带动你的灵力？”他说着，尝试着主动去引导那股新生的力量。
随着他的心念微动，那股暖流运转的速度稍稍加快了一丝。
几乎是同一时刻，蓝忘机体内的灵力共鸣感也明显增强。他周身那层常年笼罩的、若有若无的冰雪气息，似乎都因此而淡化了些许，流露出一种更为温润平和的气质。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确认。
这莫名的“共生”关系，不仅真实存在，而且似乎……对他们双方都有益处？
“看来是真的了。”魏无羡喃喃道，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茫然，逐渐转变为一种混合着惊奇和跃跃欲试的兴奋。他天生就对这种玄奇诡异之事抱有极大的热情。“道侣共生……嘿嘿，蓝湛，你说这算不算是……天作之合？”他习惯性地又想口花花，但话一出口，想到两人方才那个吻，以及蓝忘机那声斩钉截铁的“是”，耳根不禁又有些发热。
蓝忘机没有回答他这句带着调侃意味的问话，只是凝视着他，眸色深沉。他抬起手，轻轻拂开魏无羡额前一缕被汗水沾湿的发丝，指尖在他脸颊上停留了片刻。
那触碰带着一丝凉意，却让魏无羡脸上的热度不降反升。
月光静谧，玉兰幽香。云深不知处的夜，依旧安静得能听到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然而在这片安静的夜色下，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再也回不去了。
魏无望着眼前这人，这个他曾经以为永远端方严谨、高不可攀的含光君，这个刚刚对他表露了惊世骇俗的心意，并且似乎与他绑定了一个更加惊世骇俗的“道侣系统”的人。
前路是吉是凶？这莫名其妙的系统究竟从何而来，目的为何？他一概不知。
但是……
他看着蓝忘机那双映着月华和自己身影的眼眸，心里那点因未知而产生的忐忑，竟奇异地平复了下去。
管他呢。
他魏无羡这辈子，怕过什么？
反正，身边是这个人的话，似乎再离奇诡异的事情，也变得……不那么糟糕了。
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晃眼。他反手抓住蓝忘机停留在他脸颊边的手，紧紧握住。
“蓝湛，”他声音带着笑，眼底却是一片澄澈的认真，“这下，你可真是甩不掉我啦。”
蓝忘机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带着魏无羡独特体温的力道，看着他脸上那灿烂又带着点赖皮的笑容，紧绷的下颌线条，终于彻底柔和下来。
他回握住那只手，十指紧扣。
“嗯。”他应道，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立下永恒的誓言。
“不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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