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与明荷朝夕相处,在同一屋檐下过日子,严五才愈发体会到妻子的种种好处。明荷心性温婉如水,事事以他为先,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晨起时,温热的布巾与漱口的青盐已备好;劳作归来,总有温度恰好的茶水与可口的饭菜;夜间读书习字,她也总是安静地在一旁做着女红陪伴,红袖添香,不外如是。
严五贪恋妻子这份温柔娴静,更贪恋她玲珑有致的身子。成婚之后,他才惊觉自己竟是如此重欲之人。仿佛要将前二十年清心寡欲的亏空都弥补回来,几乎每至夜深人静,红烛帐暖,他总要缠着明荷行那夫妻之礼,流连忘返,不知餍足。
起初,明荷总是羞怯不已,灯光下连脖颈都染上粉色,扭捏着不肯就范。“五哥……别……明日还要早起……”她声音细弱,带着哀求。
严五却总有办法。他有时会故意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说着些让她面红耳赤的情话;有时会拿出小玩意小吃食去利诱;更多时候,是凭借那极致的耐心与温柔的撩拨,一点点瓦解她的抵抗,让她最终软倒在他怀中,化作一池春水,任由他予取予求。
每每到了情浓之处,意识迷离间,严五总会将滚烫的唇贴在明荷耳畔,用沙哑沉醉的嗓音呢喃:“娘子……古人所求羽化登仙,想来……也不过是这般滋味了……”
云雨渐歇,他仍紧紧拥着她,大手轻柔地抚过她平坦的小腹,带着无限的憧憬与期盼,低声道:“娘子……给为夫生个孩子,可好?一个像你,也像我的孩子……”
他是真的将明荷爱到了骨髓里,这份爱,既有精神的依赖,也有身体的痴缠,密不可分。
自从真正成为润生的姐夫,严五对这小舅子的要求便愈发严格起来。他私下里对沈父沈母郑重说道:“爹,娘,润生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是块读书的好材料。若仅仅求得识几个字,会算些粗账,便埋没在这乡野之间了,实在可惜。我虽不才,但也读过些书,愿将所学倾囊相授。润生将来,应当去考取功名,走出这山村,见识更广阔的天地,方能真正报效国家,为沈家光耀门楣。”
沈福和袁氏虽对读书科举一窍不通,但他们亲眼见过严五的学问,连村里学堂的先生都暗自佩服,又见儿子在严五教导下进步神速,自然是万分信服,连连点头称是。润生对这位无所不能的姐夫更是崇拜有加,虽觉得课业比在学堂重了许多,却也学得津津有味,进步一日千里。
然而,笼罩在沈家,乃至整个沈家村上空的,却并非全是喜悦。
今年自入夏以来,天气便有些反常。春夏之交雨水尚可,但到了庄稼抽穗、最需阳光和雨露均衡的关键时期,却接连遭遇了一场罕见的、连续十数日的“卡脖旱”。
天上烈日炎炎,地上田土龟裂,秧苗蔫黄。好不容易盼来几场秋雨,却又来得过于凶猛,带了一场夹杂着冰雹的疾风骤雨,将不少已经灌溉饱满、即将成熟的稻谷打落在地,甚至根茎倒伏,严重影响了收成。
秋收时节,往日里应该充满丰收喜悦的田野,此刻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叹息。打下来的谷子,明显比往年瘪了许多,产量大减。家家户户看着那勉强装了小半圈的粮囤,脸上都布满了愁云。这意味着,交了朝廷新加的赋税之后,家里剩下的口粮恐怕撑不到来年夏天,这个冬天注定要过得紧巴巴的。
沈家也不例外。沈父看着自家田里那点收成,蹲在田埂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闷烟,眉头锁成了疙瘩。袁氏和明荷看着粮仓,也是心急如焚,算计着如何节衣缩食才能熬过这个寒冬。
全家只有严五,虽然也心疼岳父岳母和村民们的辛劳付诸东流,面上却并未显得过分焦虑。他仔细查看了家里的存粮和银钱,在全家愁眉不展的晚饭桌上,沉稳地开口安慰道:“爹,娘,明荷,你们别太忧心。收成既然已是定局,多想无益。眼下离入冬还有一段时日,山里猎物正肥。我明日开始,便多往深山里去几趟,多打些猎物,皮子、山货都能换钱。咱们再想办法买些粮食回来,总能度过这个难关的。”
他的声音平静而笃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沈父沈母看着他沉稳的眼神,听着他有条不紊的打算,那颗悬着的心,竟真的慢慢落了下来。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欣慰与依赖——这个家,这个曾经需要他们一力支撑的家,如今,终于有了一个更强壮、更可靠的肩膀,真正地开始接过这副重担了。严五,已然成为了这个家庭真正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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