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发出一声轻响,锁开了。陈岸抬脚踹开门,屋里闪烁着幽幽的蓝光,像是机器正在运转。嗡嗡声逐渐变大,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金属的气息。
他走进去,眼睛很快适应了光线。角落里立着一台半人高的设备,灰色外壳上布满凹凸纹路,底部连着几根粗管子,延伸至墙外。这是他之前签到获得的潮汐发电机组,一直藏在这里,从未被人发现。
老李跟进来,张着嘴愣在原地:“这……这是啥?”
“能发电。”陈岸蹲下检查线路。绿灯亮着,说明机器已启动。他拔下损坏的继电器,换上新的,又将声呐仪的电线接入插座。
屏幕闪了几下,波纹图开始跳动。
“好了。”他说,“可以用了。”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冲了进来,浑身是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是周大海的侄子,手里还攥着一段断裂的绳子。
“哥!”他喘着气,“海警在外湾拦了一艘走私船!那船想逃,撞上了礁石,卡住了!”
陈岸抬头看他:“你从哪儿出来的?”
“滑坡下面……我被埋了一整晚。”他抹了把脸,“他们把我关在仓库,后来塌了,我才爬出来。”
老李倒吸一口冷气:“你命真够大的。”
陈岸没说话,目光落在声呐屏幕上。外湾有个静止的目标,回波强烈,应该是金属船体。他调出记录,发现那船半夜绕了个大圈,明显是在躲避追踪。
正要放大查看,仪器突然响起。
不是警报,也不是杂音。
是有节奏的声音:滴、滴滴滴、滴——
“这是啥?”老李问。
“摩尔斯电码。”陈岸掏出小本子,一边听一边记。
滴——
滴滴滴——
滴滴滴——
滴滴——
滴滴滴——
他写下:S o S
接着又是新的一串:
滴——
滴滴——
滴滴滴——
滴——
滴滴——
滴滴——
他写下:x 7 - N 9
最后三组信号断断续续,听不太清。
滴——
滴滴滴——
滴滴——
滴——
他反复听了三遍,终于确认。
“周大海。”他合上本子,声音低沉。
老李睁大眼睛:“你是说……周叔还活着?”
“他在求救。”陈岸敲了敲桌子,“坐标在x7-N9,就在码头东边浮标附近。那个位置……正好是陈天豪游艇停靠的地方。”
周大海的侄子猛地站起来:“不可能!那船守得很严,他怎么可能进去?”
“不是进去。”陈岸摇头,“是被抓进去的。”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只有机器持续嗡鸣,还有声呐仪规律的滴滴声。
老李压低声音:“那咱们怎么办?报警?”
“来不及。”陈岸走到发电机旁,按下按钮。储能灯由黄转绿,电量已满。“现在只能靠这台机器和声呐。只要不停电,就能一直盯着那艘船。”
他看向周大海的侄子:“你现在去找洪叔,让他封锁码头所有出口,不准任何船只离开,尤其是那艘黑船。”
“要是有人拦我呢?”
“就说我说的。”陈岸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带把扳手,不听话的,砸油箱。”
小家伙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老李望着他的背影,才小声问:“你真信那是周叔发的信号?会不会是别人搞鬼?”
“不会。”陈岸指着屏幕,“这段电码开头用的是我们以前定的暗号,只有他知道。而且频率不稳定,说明设备很简陋,可能是用电池和金属片临时做的。普通人弄不出来。”
他顿了顿:“他是渔民,懂这些。”
老李点点头:“那你打算怎么救他?就你一个人?”
“先确定他在哪。”陈岸打开洋流图,结合信号强度和水下数据,慢慢推算位置。
几分钟后,他在屏幕上圈出一个点。
“检修舱下面。”他说,“那里有个夹层,平时用来放工具。如果被人绑进去,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那你咋下去?潜水?”
“不用。”陈岸从工具箱里翻出一根防水电缆,剪断一头,剥出铜丝,“我能反向追踪信号。只要他那边有电,我就能让他听到我。”
“还能这样?”
“试试。”他把铜丝接到声呐发射口,另一头连上发电机,然后对着麦克风说:“老周,听得见吗?我是陈岸。”
等了十秒,仪器传来回应。
滴滴滴——滴——滴滴——
他笑了:“他听见了。”
老李松了口气:“太好了,总算联系上了。”
但陈岸没有放松,仍紧盯着屏幕。刚才那段信号里,有一丝异常波动——像某种机器震动混在噪音中。
他放大频谱图,仔细分析。
不对。
那不是引擎震动。
更像是泵机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什么,翻出记录,找到昨晚断电的时间。b区停电,是在海警拦截船只前半小时。
太巧了。
“他们不是为了逃跑。”他低声说,“是想趁着停电,把东西运出去。”
老李听不懂:“运啥?”
“账本。”陈岸盯着屏幕,“或者证据。陈天豪不会让船白白被抓,他一定会转移重要的东西。而周大海,刚好看到了。”
屋里再次陷入沉默。
外面风势猛烈,吹得屋顶哗啦作响。
陈岸站起身,将发电机功率调到最大,储能条即将充满。他拿起对讲机试了试,信号通畅。
“我去码头。”他说。
“你现在去?万一被抓?”
“他还在里面。”陈岸掏出夜视仪,轻轻擦了擦镜头,“我知道怎么进去。”
“走检修通道。”他补充,“那边没人守,因为没人知道这条路。”
老李还想劝,但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劝不住。
“那你小心。”他最终只说了这一句,“我在这儿守机器,有问题马上喊你。”
陈岸点头,拉开门准备出发。
刚迈出一步,声呐仪又响了。
这次不是电码。
是一串短促的滴滴声,像是倒计时。
他立刻回头看向屏幕。
信号源位置未变,但频率在升高。
“他在敲东西。”陈岸皱眉,“用金属敲外壳……一下,停,两下,停,三下……”
这不是求救。
是警告。
他瞬间明白——有人正靠近那个舱室。
他一把抓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老周!别出声!待着别动!”
没有回应。
滴滴声继续。
一下,停。
一下,停。
一下,停。
节奏变了。
变成:
滴。
滴。
滴。
三声一样长。
意思是: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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