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别想。”
那句淬满了极致占有欲的话,重重地砸在了安然的心上,将她心中刚刚才因为一丝心软而升起的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都砸得灰飞烟灭。
她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所有的悲惨过去,都当做筹码,只为换取她心甘情愿被囚禁的女人。
只觉得无比的可悲,又无比的可笑。
她缓缓地收回了自己那双,还带着一丝湿意的、充满了震惊和心疼的眼眸。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心如死灰般的、冰冷的平静。
她轻轻地,推开了司徒瑶那还禁锢着自己的怀抱,然后默默地向着沙发的另一侧,挪了挪,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个细微的、却又充满了疏离和抗拒的动作。
司徒瑶看着她这副,瞬间就收起了所有情绪,重新变回那个,对自己充满了戒备和恨意的模样。
那双刚刚才因为示弱而显得有些柔和的凤眸再一次缓缓地冷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那套用悲惨身世来博取同情的把戏,失败了。
这只小家伙比她想象中还要倔强,还要……难以驯服。
不过没关系。
司徒瑶在心里,缓缓地,勾起了一个冰冷的、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
既然软的不吃。
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客厅墙边的一个内嵌式通讯器前,按下了通话键。
“陈默。”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与漠然,“让厨房把晚餐送过来。”
“是,老板。”通讯器里,传来陈默那恭敬而高效的声音。
挂断通讯,司徒瑶没有再回到沙发上,也没有再看安然一眼。
她只是径直地,走到了那架雪白的三角钢琴前,缓缓地,坐了下来。
她没有开灯。
只是借着窗外那片璀璨的、冰冷的城市星光,将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如同艺术品般完美的手,放在了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然后,一串流畅而又复杂的、带着一丝古典悲怆意味的旋律,便从她的指尖,缓缓地,流淌而出。
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
那首被称为“世界上最难演奏的钢琴曲”之一的、充满了绝望与挣扎的旷世名曲。
安然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听着那如同暴风骤雨般激烈、却又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与悲伤的琴声。
她知道司徒瑶是在用这首曲子,来向她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愤怒。
也或者说,是在警告她。
警告她,不要再试图挑战自己的底线。
许久,琴声缓缓地停了下来。
而陈默,也带着两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男人,推着一辆银色的保温的餐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
“老板。”陈默微微颔首。
司徒瑶站起身走到餐车前,亲自将上面那些还冒着热气的精致菜肴,一一地端了下来,摆在了客厅中央那张小小的玻璃茶几上。
法式焗蜗牛,香煎鹅肝,黑松露意面,还有一碗,安然无比熟悉的、熬得软糯香滑的海参小米粥。
全都是最顶级的、充满了营养的食物。
“过来,吃饭。”
司徒瑶看着依旧蜷缩在沙发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安然,语气,平淡无波。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脸,更深地,埋进了膝盖里,用一种无声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她没有胃口。
她现在,只想吐。
司徒瑶看着她那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沉默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茶几前看着她。
那双幽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漆黑的凤眸里,翻涌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压抑得让人快要无法呼吸。
最终,还是司徒瑶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然然,”她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冰冷的强势,“……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安然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知道这是司徒瑶在给自己下最后通牒。
可她,真的吃不下。
她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双已经哭的微红、充满了倔强与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我,不饿。”
“是吗?”
司徒瑶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危险而又美丽的微笑。
她没有再跟安然废话。
她只是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海参小米粥,一步一步地,重新走回到了沙发的面前。
然后,在安然那瞬间变得惊恐无比的目光中。
她缓缓地蹲了下来。
她舀起一勺滚烫的粥,吹了吹,然后用一种,近乎情人般的温柔姿态,将勺子递到了安然的嘴边。
“乖。”
“张嘴。”
那温柔的宠溺语气,听在安然的耳朵里,却像最恶毒的来自地狱的魔咒,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她猛地扭过头,避开了那只递到嘴边的勺子。
“我不吃!”
“然然。”司徒瑶的耐心,似乎终于被耗尽了。
她眼底最后一丝伪装出来的温柔,彻底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骇人的冰冷阴沉。
“我给你,两个选择。”
她看着安然,一字一句地用一种残忍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清晰而缓慢地宣判道。
“第一,你自己乖乖地,把这碗粥喝下去。”
“第二……”
她顿了顿,伸出另一只没有端碗的手,用那如同美玉般完美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安然那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柔软唇瓣,眼底闪过一丝病态的疯狂的火焰。
“……我,用嘴,一点一点地,”
“……喂你,喝下去。”
“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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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瑶怎么这么坏
(▼ヘ▼#)
原来是我写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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