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th”地时候,上官采荷想起一些事。
别问为什么有人发。
第一面见他,就觉得男人很好看,和别的男人那种野蛮攻击性不同,他温柔内敛,沉静如水。
像是一只随时会破碎的萨摩耶。
偏偏这种气质对她这种女人,是一种更诱人的攻击性,无形中卸下抵抗。
白天她也看了几眼片场直播,他确实有足够傲人的资本,让那三个名媛围着他生人勿近,甚至无差别攻击。
她们眼里,是香饽饽,抢手的很。
还有阿璃这个疯女人,嘴硬罢了,指不定在想干些什么。
本来远观,也是不错。这“福气”大概率也轮不到她。
仰慕安屿的小妹妹?不过是人设罢了。这种人设,她分分钟能演无数个。
……
可刚才见他那第一眼,没怎么笑,但和她打招呼的笑就很钩人,懒懒地从容地,她就有种揉捏他的冲动。
她克制住了,任务要紧。
慑于旁边那个讳莫如渊的谢董,她才忍住了好奇。
之后,看到他和谢允仪打情骂俏,她更是酸的不行。
不然,也不会拿嫂嫂讽刺她,没名没分跟着他,还挺过瘾。
正在思考间,变故发生。
她轻叹一声,安霆远终究是拿她当鱼饵。
刚才她打发安屿离开后,假装睡着。就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黑魆魆的灯下,人影绰绰。
然后就感觉被人架起来,朝门口走去。
……
很快,她就发现,原来客房楼旁边还有个休憩室陈设一模一样的地方。
怕是这出大戏,有些人早就筹谋已久,只是等待游子的回归。
即时启动。
——————
果不其然,该来的“th”还是进来了。
她眯着眼睛看,背影清俊劲挺,还能是谁?
摇摇晃晃地,突然就倒在地上。
上官冷哼一声,真准时啊。
锁是电子锁,密码她没忘,但她……可以选择性的忘记。
她虽然早有准备,带了平时为了防备催晕的东西,这才无比清醒,
但是确实低估了对方的筹划,对方好像并不在意。
否则就不是电子锁这种反而轻而易举能出去的东西。
她让安屿送去的礼物他应该看到了。
送礼的结果,老怨种摆明了告诉她,老二想都别想。
老大?这么个黑洞你敢招惹吗?有种你就试试!
哪怕就在你面前。
——
看来男人本身,才是逼她跳火坑的终极杀招!
从不强迫人做些什么,只是把饵料放在你面前,接着告诉你,
“我很香。”
大概是在谢思琦身上玩顺手了,这回拿亲生儿子做诱饵。
她眼神凛然,极为不适。
他以为应该没女人没抵抗他宝贝儿子的诱惑吧?
她走近瞧,总能好好看看他的容貌了。好吧,有一定道理。
不过,有意思的是,她用测试器提前探查过了,这里竟然没有监控。
她都明白,这是要在安屿和上官薇面前维护自己的慈父形象呢,不然一调监控,画皮不就裂开了。
好告诉他们,这是意外,不是预谋。
好的狩猎者,从不想的是一击必中,而是失败后,随时能重头再来。
“又当又立。”
大概是段位差不多,她很懂老狐狸。没人的情况下,先将计就计。
“那老东西贼得很。”
“还有,既然顺手的事,整些活儿给这朵白莲花助助兴,不然就白受这回罪了。”
从不浪费资源,这才是作为职业精算师的她。
她盯着男人的俏脸,点了点他的鼻尖。
“啧啧,难怪阿璃才见了几面,就对他蠢蠢欲动。”
“还好让我抢了先。”
……
————
乔言心总感觉今天有些憋闷,那边的男人有什么事发生。
用林晚给他发消息也不回。
小姜在餐桌上的吃相确实很可爱,明明是个大小伙子了,心性却还是苗疆那个求拿风筝的搞笑男孩。
她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孩子,所以越到后面越是难过。
目光也渐渐淡下来了。
傅寒声像是察觉了这个变化,淡淡地问,“心姐,你有心事?”
“嗯,是有心事。”她向来不藏着掖着。
“是在担心澈兄赴宴?”
“算是吧。”乔言心接着说,“他说等他父亲过世,就要回普罗旺斯。”
小姜吃撑了,就跑出餐厅消食了,留下他们两个人。
“嗯,所以你们在江城之前就重逢了吧?”傅寒声挑明了。
“呵呵……”她一阵酸楚。
“瞒不过你,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是在法国有的。”
“那很好啊,为什么不能让澈兄知道,你们不就可以坦坦荡荡地复合了吗?”
傅寒声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难过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
她有些哽咽,“我在法国,是换了一个身份和他相处的,我给自己取名叫林晚。”
傅寒声听着,以他的聪明,基本能猜到,也没有很吃惊。
他能做的,只是听着。
让她发泄够今天白天受到的苦楚。
“我们阴错阳差,又走到了一起。他很爱我,我却高兴不起来。毕竟,那张精致端庄的面具只是个替代品,是我的不得已。”
她抬起头,看上去在笑,却比哭难看,
“你也知道,我的过去。”
“于他而言,百死莫赎,他能愿意和我做朋友,已经是看在我为他死过一次的份上,勉勉强强答应的。”
“可他终究要走,看样子,谁也留不住他。”
傅寒声感同身受,轻声道,“心姐,你有想过告诉他实情吗?”
她苦涩地摇摇头,
“你不了解他的身世,不知道他受过的苦。”
“其实,比起身体发肤上受到的被侮辱被劫掠,他更恨背叛和欺骗。”
“他不是一个会原谅欺骗他的人。”
“你知道吧,他到现在为止都没原谅他的父亲,和母亲中的任何一个。”
“他可以30年不过问父亲的境况,也可以苦守民宿,不愿意和风烛残年的母亲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一向温柔的他狠下心肠时,比谁都决绝。”
“你能看到他对你笑,但在他心里已经扔进了冰窖。”
“血亲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又是背叛又是欺骗他无数次的女人。”
“而且是更无底线的第二次。”
“骗得更无耻,伪装得更狡猾。”
傅寒声一怔,抬头再看她的脸。
她本来艳丽的脸庞,像笼罩着一层灰败的雾霭。
所有的自信都只是迷雾中的车辆,即使打亮了车灯,也找不到行进的方向。
“心姐,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傅寒声笑着,悲悯得想要给她力量。
“做哭猫,可不符合我们乔大总裁的飒爽英姿啊。”
“你啊,就会内涵我。”乔言心止住了哀伤,目光看向远方。
心想,“虽然千般不愿,但林晚你,我迟早要放出来了。”
——
顾千澈清醒的时候,他感觉正躺在一片漆黑中,睡眼惺忪。
他摸了灯,光线亮了。
他擦擦眼睛,这才让他看到一副悚然的景象,因为旁边……
躺着个美人。
去掉了金色的无框眼镜下,她被割裂的五官就变得舒服多了。
原来,是一张柔媚的脸,用眼镜隔开,方能用书卷气遮掩她的桃花眼角。
顾千澈想起她是谁了——上官采荷。
不过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而是该想想这自己可能被算计了?
莫非……
对方的衣物尚算整齐,不然他就百死难赎了。
“还好,什么都没发生。”他想。
“我刚不是去花园了吗?后来找人指了指了方向,又跌跌撞撞回房间睡觉,怎么走错了?”
不过他没心思思考,因为对方醒了。
她没有惊慌,弱声弱气地问道,
“勋哥,您怎么在这里?”
“上官妹妹,我也不知道呢?你别误会……”
“不会,勋哥光风霁月,肯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我相信你。”上官采荷眼神亮亮的,像是在赌咒。
“嗯。”顾千澈起身,却瞥见了一些部位引人不快的痕迹,他一向不想欠别人的,自然有些愧疚。
女孩子却极力辩解,和他无关。
“勋哥,这是我自己睡梦中被虫咬了之后,下意识抓伤的。”
“你不用放在心上。”上官还替他主动辩护。
“果然,这位妹妹一贯的深明大义。”他都有些敬意了。
“回头该好好赔罪。”
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上官心知肚明,一石二鸟的买卖,赚大发了。
——
顾千澈还在想,今天是怎么着的道,还有着道到哪一步了,他还没有底。
只喝了上官薇的酒,可是大家都喝了点。
应该不是。
而女孩子拿出梳妆镜看了一眼,再一次重申,像是完美艺术般的解释,
“最近蚊子太多了,可能睡梦中不小心自己没管住手掐的。”
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恼怒,反而在安慰顾千澈不要多想。
“勋哥,你不要在意,小妹能理解的。”女人非常懂事,
“您这样的一代风流人物,难免也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心照不宣,谁也没捅破。不过,风流两个字有些敏感。
“抱歉,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说话,刚在宴会上还说错过一次,笨嘴笨舌的。”
“采荷妹妹,你不是笨,是总替别人考虑。”顾千澈夸道。
她推了一把男人,微笑道。
“好啦,勋哥,你该出去了。”
顾千澈这才赶紧去推门,果不其然,门锁的死死的。
“这是要做什么?”顾千澈嘴上说着,心里却有一股凉意。
千算万算,还是让父亲给算计了。
他想不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着了道,还晕晕乎乎地到了这个房间?
他赶紧想打电话求救,却发觉口袋里空空如也。
“也对,都算计上了,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找安屿全身而退呢?”
他赶紧问上官采荷搬救兵,
“门打不开了,可能是坏了。借妹妹你的手机一用?”
上官采荷点头,却突然想到,“诶,我的手机去哪里呢?”
她四处摸索,却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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