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突然打断问:“为什么换地儿建房?”
别不是穿友吧,这年头的人们可不会花这冤枉钱。
“这个我还真知道一点,他们家人口多,大女儿嫁出去后又离了,跟娘家人一起住的,用贺老头的话来说,凑一凑盖个院子,都能住的下,更主要的是他儿子接私活挣钱方便。”
“接私活?”
“对,偷偷在外面给人看病,卖药挣钱,您说这事儿要是让他们单位知道了,,,”
要是没记错话的,1964年才取缔的无照行医,目前在外面私自行医或者个体开业医也是允许的,不过要审批报备【52年组织联合医疗机构实施办法时都收编考核过】,也要当地街道监管。
贺老头儿子主要是为了卖药挣钱,所以偷摸着干,看来这个药的来路有问题。
“贺老头家情况你都了解不?他女儿跟儿子都叫什么名字?”
“大致听他提起过几回,大女儿叫什么凤来着?具体名字我还真一时想不起来,只记得他大女儿在中戏后勤工作的还是怎么着。”
“贺近民家地址您知道吧?”
阎埠贵接过烟没舍得抽,夹到耳朵上回道:“知道,他们家原来住一大杂院儿,地方很小,现在听说也是交上去了,就等搬新家呢,新家地址就在北新仓胡同东口对面。”
刘海中愣了一下:“老阎,你没记错吧?这位置我天天上下班路过,可没见那边有新建的房子。”
“没记错,24号我跟他到护城河钓鱼回来分开时还特意问过呢,对了,当时下雨了,他儿子来接的他,骑着自行车,后座儿上载着一箩筐。”
顾平安突然问:“阎老师,您家地址跟他说过吗?”
“这倒没有,我们家情况你也知道,这万一要是真来做客,那也不太好招待,他倒是问过两回,我就给说了个大概地方,南锣鼓巷。”
赵局知道顾平安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平安,你发现什么了吗?”
“阎老师刚说的地址倒是符合分尸环境的现场,但您发现没,从北新仓出东直门就几步路,到了城外有大把的荒郊地儿处理尸块,但他们却偏偏把尸块费力的抛洒到南锣鼓巷这附近。”
“找替罪羊?”
“有这可能,但也有些牵强,凶手费功夫又是沸煮,又是分尸抛洒为的就是隐瞒真相,城外埋起来不更好?找替罪羊不是多此一举?所以我推测这个计划是后面才想到的,而且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比如?”
“比如北新仓的这地方并不是作案现场,他在抛尸地范围还有一个合适的地方,咱们之前分析可能是药物过敏致死,我想这处位置应该是他的临时接诊的地方。”
“再比如受害人去他行医的地方看病,有目击者或者知情者,他知道即使把人埋到城外,受害人那边家属报案后一查行踪,迟早还是会查到他头上。”
分局也查了最近报失踪案的,但都没有发现,猜测受害人可能是请的病假,因此熟悉的人都以为是他看病去了,暂时没有报案。
说到这儿顾平安和赵局齐刷刷盯着阎埠贵,阎埠贵被两人严肃的眼神盯着很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并且一脸后怕。
“平安,你,你没开玩笑吧,老贺他要害我?”
“你跟贺近民认识多长时间了。”
“解放前就总到过他几回,也能说上几句客套话,真正结交是在去年了,还记得我们家解成那次的事不,我当时不是病了,但还想着钓鱼找补找补,没舍得花钱买药,就带病出了门,是老贺给我的药,没要钱。”
说到这儿阎埠贵还挺骄傲:“我这人虽然喜欢算计占便宜,但大伙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的,找机会是要还人情的。人家老贺给了我药,我就想着回头过节之类的了送他一盆花,就这么一聊结交上了。”
“你把这两天跟他的事儿仔细聊一聊,特别是有什么反常的要仔细说。”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件事来,24号那天我下课早,在校门口不远碰上了老贺,我就邀请他一块去钓鱼,当时奇怪他怎么跑我学校附近了,问了句是办什么事儿么,他说找一个木匠找错地儿了,我也没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就不对,找木匠手艺人应该到鲁班胡同去呀,咱四九城人打家具都细致着呢,不可能随便就找个师傅糟蹋材料,而且我也没听说学校附近有什么出名的师傅。”
这应该就是奔着找阎埠贵去的。
“你当天躲雨的时候,回家路上一个人都没碰到过?特别是快到福祥胡同附近的那段儿。”
“碰到过呀,不过雨大,也没留心长啥样儿。”
“是走路还是骑自行车?男的女的?”
阎埠贵想了一阵摇头道:“那人穿着雨衣,骑的自行车,应该是女的吧,骑那自行车跟咱们院雨水的差不多,男的骑这种的少,不过我不能确定。”
“你捡回东西之后,再见过贺老头没?”
“见过,就今天上午,我跟瑞华出门帮咱们公安找线索的时候碰着了,在北新桥路口碰着的,对了,他还请我帮了个忙呢。”
“什么忙?”
“他知道我是老师,请我帮他代笔写封信,他说我写。”
顾平安心里有所猜测:“你还记得内容不?”
“记得,信是他要寄给外地一个侄子的,内容是金海吾侄,来信已悉之类的开头,然后是,,,,”
“主要内容是给他侄子回信说,金海要结婚的事他收到了,很高兴,问寄的钱收到了没有,这么些年没照顾到对方,致使对方背井离乡,很对不起他死去的大哥,感到很羞愧,日后泉下都恐怕无颜相见,自己过段时间南下参加婚礼,叮嘱金海结婚后一家人要好好过日子,工作上杀猪要注意安全,刀用完后要收好,别伤着自己,,,”
顾平安边听边记,等阎埠贵口述完之后拿笔把一些关键词圈了起来,思考过后排列出几段让阎埠贵差点摔倒的句子。
“人,是,我,杀,的。”
“我,很,愧疚,对不起,家人。”
“刀,在,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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