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勤拨了许维钧的号码。
电话响了半天,那头才传来许维钧含糊的抱怨:“谁啊?大清早的?”
“我,张勤。”
电话那头瞬间没声了。
几秒后,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许维钧的嗓音也清醒了:“张总工?怎么想起我了?我还以为您贵人多忘事早就把我忘了呢!”
张勤看着窗外冒出绿意的草坪。“你回京市了?”
“废话!”许维钧熟悉的大嗓门传了过来,“去年二月就回来了!再不跑,就得跟周怀瑾一起埋那儿当基石!”
“正好,有个活儿。”
“不干!”许维钧秒拒,“我休假!陪老婆孩子!这辈子不想再看见任何一张图纸!”
张勤没理他。“婚房。”
许维钧的拒绝卡在喉咙里。
“顶层复式,十六楼,二百四十七平。”张勤报出参数,“钱不是问题,设计必须是你。阳台要给我爸妈弄个空中花园。”
半分钟后,许维钧幽幽地开口:“你现在,人在御辰府?”
不到一个小时,一辆骚红色的敞篷跑车就停在了御辰府门口。
许维钧穿着驼色风衣,戴着墨镜,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拎着一个皮画筒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看见穿着家居服的张勤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啧。”许维钧摘下墨镜,上上下下打量她,“我还以为你这种人,就算休假也抱着一堆科研资料睡觉。”
他在张勤对面坐下,画筒往茶几上一扔。
“说吧,什么情况?这儿住着不是挺好,独门独院的。”
张勤放下书。“需要点私人空间,总住父母z这边,不方便。”
许维钧l立马凑了过来,八卦道。
“你?张勤?我们伟大的科学家,居然会考虑‘不方便’这种问题?”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我以为你的脑子里,只有‘最优解’和‘非最优解’。”
“不在乎,结什么婚?”张勤反问,“浪费我的时间,还有国家的人力物力?”
许维钧被怼得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门开了。
周怀瑾提着一袋菜走了进来,看见许维钧,一点也不意外。
“l老许你来了。”
他换上拖鞋,把菜放进厨房,走出来,自然地在张勤身边坐下。
“正好,省得我再给你打电话。”
许维钧看着周怀瑾这副男主人的姿态,夸张地揉了揉眼睛。
他清了清嗓子,从画筒里抽出图纸,在茶几上铺开。
“行了,两位业主都到齐了。把你们的需求,一次性告诉我。”
他拿起笔。“我只说一遍,方案定了之后再改细节,别找我。我怕忍不住砸了你们家承重墙。”
“那我先说。”周怀瑾开口,“一个大书房,采光好。客厅宽敞,方便待客。风格温馨点。”
许维钧飞快地记着,头也没抬。“多温馨?墙上挂满婚纱照,进门就放恭喜你发财那种?”
周怀瑾被他噎了一下。
“你呢?”许维钧转向张勤。
张勤看着空白的户型图,指尖在上面划出一个区域。
“书房,我要两个。”
周怀瑾和许维钧同时看向她。
“他的办公待客,我的,是看书偶尔计算数据的。”
“这个位置,全封闭,顶级隔音。单独走一条工业用电专线,墙体预埋屏蔽层,防电磁外泄。”
许维钧握着笔的手停住了,眼睛开始放光。
“安保系统最高规格。窗户全换防弹玻璃。主卧衣帽间改成安全屋,内置独立通风和通讯系统。”
周怀瑾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补充了一句:“安全屋的通讯接军用线路,我来协调。”
许维钧扔掉手里的笔,直接在图纸上徒手画了起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才叫设计!不是盖鸟笼子!”
他一边画一边念叨:“隔音用‘房中房’悬浮结构。屏蔽层用复合材料,铜网加石墨烯,给你叠三层!保证一只苍蝇飞进去,它的脑电波都传不出来!”
客厅里只剩下铅笔摩擦图纸的沙沙声。
周怀瑾摇了摇头,起身走进了厨房。
午饭是周怀瑾做的,四菜一汤,家常口味。
饭桌上,许维钧还在兴奋地讨论设计细节。
吃完饭,他把图纸一卷,塞回画筒。
“我走了。”他摆摆手,“方案三天后给你们。我得回家看看我儿子,洗涤一下被你们污染的灵魂。”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着正在厨房一起洗碗的两人,一脸嫌弃。
“说真的,我宁可回去给我儿子换尿布,也不想再吃这顿饭。齁得慌。”
门被关上。
日子在忙碌平稳的节奏中推进。
许维钧的设计方案堪称完美,将张勤所有苛刻的安全需求,都融入了现代极简的家居美学中。
装修队是周怀瑾找来的军方工程单位,保密和施工质量都无可挑剔。
一个月的假期眼看就要结束。
研究所那边,王承德的电话一天比一天催得紧。
张勤的卧室里,一个黑色行李箱摊在地上。
她正在放几件换洗衣物。
周怀瑾走进来,蹲到她身边,拿起一件她刚叠好的衬衫,重新展开,抚平每个褶皱,再工整地放回箱子里。
他拿起一件厚实的羊毛衫,递到她面前。
“这件也带上,所里比市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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