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三的小年,山坳里飘着淡淡的松枝香——秦叔在红裸石旁挂起了新的红灯笼,李婶把晒好的花茎编成了门帘,顾念苏则在绣坊里整理着一整年的绘本素材,从春播的嫩芽照片,到夏开的花朵速写,从秋实的花籽标本,再到冬雪的挂饰图样,满满一箱子的时光印记,像是藏了一整个四季的落日余晖。
“念苏!我们来赴年终之约啦!”山路口传来熟悉的马蹄声,老陈、小棠带着美术学院的师生们,林小姐领着出版社团队,还有一年来常来山坳的读者们,浩浩荡荡地走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精心准备的礼物。
老陈打开一个巨大的木盒,里面是装订好的《落日吻过红裸时·四季全册》样书——封面用的是红裸石纹理的特种纸,烫金的书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翻开内页,春醒、夏荫、秋实、冬雪四篇的插画连在一起,正好是红裸石旁四季更迭的完整画卷。“这是我们师生和出版社一起赶制的年终礼物,把一整年的故事都装进去了!”
读者们也纷纷掏出礼物:有把四季花田画成明信片的姑娘,有将落日诗句刻在木牌上的大叔,还有带着自家种的花籽来分享的阿姨。之前的小男孩捧着厚厚的“落日手账”跑过来,里面贴满了他收集的花种成长照片和读者留言:“念苏姐姐,这是我的‘四季故事集’,明年我想把它变成绘本的番外篇!”
林小姐笑着打开带来的礼盒,里面是定制的“四季落日徽章”,春芽、夏花、秋籽、冬雪四种图案,背面都刻着“落日约定”四个字:“这是给每一位参与故事的人的纪念,戴上它,就像我们永远和山坳的四季在一起。”
小年的傍晚,大家围着红裸石搭起了长桌,把《四季全册》样书、明信片、徽章和花籽福袋一一摆开。夕阳缓缓沉落,金色的光芒洒在长桌上,给每一件物品都镀上了暖边。李婶端来刚煮好的八宝粥,秦叔烤好了红薯,香甜的味道在山坳里弥漫开来。
“我们来办一场‘四季故事会’吧!”小棠提议道。大家围坐在一起,轮流翻开《四季全册》,讲述自己与山坳的故事——有人说春天播种时,第一次感受到等待的温柔;有人说夏天花开时,明白了绽放的意义;有人说秋天收籽时,懂得了沉淀的珍贵;有人说冬天赏雪时,体会了守候的温暖。
老诗人站起身,手里拿着新写的年终诗句,轻声念道:“落日吻遍四季石,红裸见证岁华移,绘本藏尽同心意,来年再续相逢期。”念完,他把诗稿贴在《四季全册》的最后一页,笑着说:“这是今年的收尾,也是明年的开篇。”
林小姐举起相机,拍下这温馨的一幕——红裸石旁,长桌上摆满了四季的信物,人们围着书本欢笑,落日的余晖将每个人的身影拉长,像一幅定格在时光里的画。“这张照片要做《四季全册》的封底,”她眼眶泛红,“标题就叫‘落日吻过红裸时·四季轮回终相逢’,告诉所有读者,最好的故事,是我们一起走过的四季。”
顾念苏摸着《四季全册》的封面,指尖划过烫金的书名,忽然懂了这场约定的真正意义——不是一本绘本的完成,而是一群人用时光与心意,共同编织了一场跨越四季的温暖重逢。从春到冬,从陌生到熟悉,每一次落日亲吻红裸石,都是一次心意的交汇;每一页绘本的书写,都是一次情感的沉淀。
夜色渐深,红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炭火的暖意裹着欢声笑语。顾念苏在《四季全册》的最后一页写下:“四季轮回,落日依旧;红裸矗立,约定不散。明年春天,花籽会再发芽,绘本会再续写,而我们,会在落日的余晖里,继续等待每一个赴约的你。”
雪又开始轻轻飘落,落在《四季全册》的纸页上,融化成一滴小小的水痕,像是落日留下的温柔吻痕。顾念苏知道,“落日吻过红裸时”的故事,从来没有终点——下一个春天,会有新的花种破土;下一个夏天,会有新的花朵绽放;下一个秋天,会有新的果实收获;下一个冬天,会有新的守候延续。而红裸石与落日,会永远在这里,等着每一个带着心意而来的人,续写属于他们的下一个四季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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