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味晒足了十日,终于到了品尝的日子。顾念苏清晨就被秦叔的敲门声叫醒,一开门就看见他手里提着一串油亮的腊肠和一块腊肉,脸上满是笑意:“腊味晒好了,今天咱们在红裸石旁做腊味饭!”
顾念苏赶紧点头,跟着秦叔往红裸石走去。远远就看见李婶已经支起了铁锅,旁边放着刚淘好的大米、切好的腊肉丁和腊肠片,还有从菜畦里挖出来的胡萝卜和香菇。“食材都备齐了,就等你们来开锅!”李婶笑着说。
摄影姑娘举着相机赶来,镜头对准了案板上的腊味:“这腊肉油亮亮的,看着就好吃!等会儿煮腊味饭的时候,一定要拍下蒸汽冒出来的画面,肯定特别香。”她蹲下身,拍下腊肉丁和大米混合的场景,“这张叫《腊味入饭香》,配上周记里的文字,绝了!”
妞妞带着孩子们跑过来,手里拿着小铲子:“念苏姐姐,我们帮你烧火!”孩子们围在灶台旁,小心翼翼地往灶膛里添柴火,火苗舔着锅底,映得他们小脸通红。“腊味饭什么时候好呀?”一个小男孩忍不住问。秦叔笑着说:“再等一会儿,等香味飘出来,就差不多了。”
老人拄着拐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这是我泡的酸豆角,等会儿拌腊味饭吃,解腻又开胃。”他坐在红裸石上,看着孩子们烧火,忽然开口:“以前在老家,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腊味饭,一家人围在一起,闻着香味,等着饭熟,那是一年里最幸福的时刻。”
顾念苏蹲在灶台旁,帮着李婶把腊肉丁和腊肠片铺在大米上,再放上切好的胡萝卜和香菇。随着温度升高,腊味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混着大米的清香,引得大家直咽口水。“真香啊!”摄影姑娘深吸一口气,“这就是山坳的味道,太治愈了。”
终于,腊味饭熟了。李婶掀开锅盖,蒸汽带着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米粒颗颗分明,裹着腊味的油脂,胡萝卜和香菇点缀其间,颜色诱人。大家围坐在红裸石旁,每人捧着一碗腊味饭,就着酸豆角,吃得津津有味。
“太好吃了!”妞妞嘴里塞满了饭,含糊地说,“比城里的饭还香!”顾念苏咬了一口,腊味的咸香、大米的软糯、胡萝卜的清甜在舌尖交织,温暖的感觉从胃里蔓延到全身。
夕阳渐渐西斜,给红裸石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橘红色。大家坐在红裸石旁,吃着腊味饭,聊着天。秦叔说等过年的时候,要做一大锅腊味饭,邀请山坳里的所有人一起吃;李婶计划着再腌些腊鱼,丰富年夜饭的餐桌;孩子们则盼着过年能放鞭炮、贴春联。
顾念苏掏出日记本,在红裸石旁写下:
“落日吻过红裸石时,腊味饭的香气萦绕在山坳。是颗颗分明的米粒,是油香四溢的腊味,是老人泡的酸豆角,是孩子们满足的笑脸。这就是山坳的冬日盛宴——没有奢华的菜肴,只有烟火气里的踏实,和彼此陪伴的温暖。红裸石静静伫立,见证着这简单的幸福,也收藏着我们对新年的期盼,等下一个落日吻上它时,我们还要一起分享更多美味与时光。”
夜幕降临,大家收拾好东西,相约过年时再聚。顾念苏走在最后,回头望去,红裸石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灶台旁还残留着腊味饭的香气,孩子们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她知道,这个冬天,红裸石旁还会有更多温暖的故事:贴春联的热闹,年夜饭的香甜,守岁时的欢声笑语。而红裸石,会一直在这里,把这些平凡又珍贵的时光一一珍藏,等春天到来时,再和新的希望一起,慢慢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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