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阿远就被相机快门的“咔嗒”声吵醒——推开门,看见妞妞正踮着脚,举着老相机对着暖痕架拍照,金盏花串在相机背带上晃悠,像颗跳动的小太阳。“阿远哥,我想拍张暖痕架的照片,夹在给民国姑娘的‘回信’里!”
阿远笑着走过去,帮她调整镜头角度:“你想怎么给她‘回信’?”妞妞从口袋里掏出张米黄色信纸,上面画着虹吻石的落日,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我们看到你拍的落日啦,现在的双痕台,还是暖烘烘的。”这正是老人留下的老信纸,纸角还带着淡淡的金盏花香。
张爷爷背着画夹过来,看见信纸眼睛一亮:“不如咱们搞个‘胶片回信’!把现在双痕台的样子拍成照片,和民国的旧胶片放在一起,就像跨越时光对话一样。”秦叔也凑过来,手里拿着刚熬好的金盏花糖浆:“我还能把糖浆刷在照片背面,让纸香更久,就像当年姑娘存信的法子。”
大家一拍即合,当即分工——阿远负责用老相机拍照,从虹吻石的晨露到暖痕架的炊烟,连田埂上的狗尾草都要拍进去;张爷爷则把民国旧胶片里的姑娘身影,临摹在新画纸上,和新照片贴在一起;妞妞最积极,跑遍双痕台采来金盏花,一片片贴在信纸边缘,说要“让回信带着落日的颜色”。
拍虹吻石的落日时,阿远特意选了和旧胶片里一样的角度。夕阳把红裸石染成暖橘色,田埂上的蝉鸣渐渐轻了,他按下快门的瞬间,忽然看见镜头里闪过个模糊的蓝布衫影子——眨眼间又消失了,只留下石缝里晃动的金盏花。“刚才是不是有个人影?”阿远揉了揉眼睛,张爷爷笑着说:“是老相机存住的旧时光在跟咱们打招呼呢!”
当晚,大家围在灯下整理照片。秦叔用小刷子蘸着金盏花糖浆,轻轻刷在新照片背面,空气中立刻飘起甜甜的花香;妞妞把贴好金盏花的信纸,和新照片、旧胶片一起放进木盒;阿远则在笔记本上写下回信的话:“民国廿五年的落日,和今日的晚霞,在虹吻石旁遇了面。你等的人,或许没赶上当年的落日,但现在的双痕台,正替你守着每一场暖。”
第二天清晨,阿远把木盒放在虹吻石旁的小石台上,旁边摆着老相机——就像在等民国的姑娘来取这份跨时空的回信。路过的村民看见,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有人说要带自家孩子来看看,让他们知道老相机里的故事;有人则从口袋里掏出小纸条,写上对旧时光的祝福,塞进木盒。
中午,林晓打来视频,看见镜头里的木盒和老相机,激动得声音都发颤:“外婆说,当年那姑娘总盼着有人能看见她拍的落日,现在终于有人给她‘回信’了!”阿远把镜头转向虹吻石,此时的阳光正落在红裸石上,像在轻轻吻着石面——和旧胶片里的落日,一模一样的暖。
午后,阿远发现木盒里多了张泛黄的小纸条,上面是娟秀的字迹,写着“谢谢你们守着落日”,纸角还沾着点金盏花粉。没人知道是谁放的,但大家都笑着说,是民国的姑娘收到回信了。
夕阳西下时,阿远再次举起老相机,拍下虹吻石旁的木盒和飘动的金盏花。胶片里,新的暖痕与旧的影子交叠,仿佛所有等待,都在这一刻有了归处。他把新胶片放进木盒,心里忽然明白,《落日吻过红裸时》里的“吻”,从来不是只属于某一刻的落日——它是时光里的暖,是跨越岁月的回应,是每一个来双痕台的人,都在替旧时光守护着的,那场永不褪色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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