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山深处的“人造太阳”虽已升空,但南京城依旧被烛火与油灯笼罩。林川在笔记中写道:“光若不照人间,便只是神坛上的贡品。”他决心让电力走出深山,照亮城南贫民窟“烂泥巷”——那里曾是周老汉的家园,也是民间抵触电力的风暴眼。然而,当输电计划启动时,技术之外的暗礁才真正显露。
#### 一、输电之路的荆棘
铺设电缆至城南需穿越秦淮河,工部以“破坏河床风水”为由阻拦。沈括提出架空线路,钦天监周延儒却跳脚:“电线如蛛网,遮蔽天象,何人观星授时?”议会陷入僵局,林川只得妥协:电缆走地下,但需钦天监“择吉日动土”。
吉日当天,道士们敲锣打鼓“镇邪”,工匠们战战兢兢挖 trench。不料挖至河岸时,地下水涌入坑道,两名工匠被淹死。周延儒趁机宣称:“天罚已至!电火不可出山!”工匠们扔下工具四散奔逃,工程停滞。
#### 二、市井烟火里的微光
林川亲赴烂泥巷,发现百姓抵触电力另有隐情。寡妇刘嫂哭诉:“俺家煤油灯虽暗,每月不过十文钱。听说那电火按盏收费,咱穷人家点得起吗?”更有人传言:“电火会吸人精气,点久了要绝户!”
沈括设计出“手摇缴费电表”,承诺“用多少电,付多少钱”,并提议电价定为“每盏灯每月三十文”,仅为煤油灯一半。林川更拿出“工伤抚恤金”余款,补贴首批用电的贫民。周老汉带头报名:“林公若骗人,俺第一个砸他招牌!”
#### 三、暗夜里的利益绞杀
输电工程重启那夜,电缆突然起火。兵部巡查发现纵火者竟是蜡烛作坊工人——王富贵虽入狱,其党羽仍暗中活动。为首者狞笑:“没了电火,蜡烛才能卖高价!”
顾炎成顺藤摸瓜,挖出户部侍郎牵线的“蜡烛利益链”:江南蜡商每月向户部“孝敬”三千两,换取蜡烛专卖权。电力普及,首当其冲的便是这群既得利益者。
#### 四、破冰的灯火
林川将证据呈交皇帝,户部侍郎下狱。为保工程,他调来“开拓者号”蒸汽机车,拉着兵部火器营镇守工地。电缆终于铺至烂泥巷,沈括亲自接线。当第一盏电灯在刘嫂家亮起时,整个巷子鸦雀无声——豆大光晕驱散了屋角的霉斑,照亮了墙上孩子的涂鸦。刘嫂颤抖着伸手触碰灯泡,突然跪地痛哭:“俺男人死前,念叨了一夜想看亮堂堂的屋子……”
消息传开,百姓纷纷报名用电。沈括团队昼夜不停安装电表,周老汉带着失业纺工当学徒,学会了拉电线、装开关。七日后,烂泥巷三百户人家同时亮灯,从紫金山望去,如同一片星河坠入人间。
#### 五、光与暗的博弈
电力入城,但危机四伏。刘嫂家的灯泡突然爆炸,碎片划伤孩子。李仲景诊断为“电压不稳所致”,沈括检查后发现,是有人往电网输入高压电。追踪信号至城北,竟是钦天监的观星台——监正周延儒用自制“静电发生器”干扰电网,企图制造事故。
林川带兵查封观星台,周延儒披头散发大笑:“电火乃天罚,你们终将自焚!”沈括却从静电发生器中发现新思路:“若用此原理制‘稳压器’,或可解决电压波动!”
#### 六、市井长明灯
三日后,改良稳压器上线,电压波动问题缓解。沈括在烂泥巷设“电力夜校”,教百姓安全用电。周老汉当上“电力巡查员”,每天扛着竹竿挑电线上的风筝(防短路),被孩童称为“电火守护神”。
然而,林川并未松懈。他在笔记中写道:“电火入巷,仅是开始。铜线短缺、电价争议、利益反扑,仍是悬顶之剑。科技之光,需以民心为薪,以制度为笼。”夜深,他站在巷口,望着家家户户的灯火,想起百年前爱迪生的名言:“我们正利用电的力量,让文明摆脱黑暗。”
风中,一缕煤烟从蒸汽机车烟囱飘过,与电灯的光晕交织。烂泥巷的灯火虽微弱,却倔强地刺破南京城的夜幕,如同文明的火种,穿越恐惧与贪婪的高墙,照亮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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