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举起,沉声道:“谁敢带我走?”
那军官只见金牌写上“少师”两个字,脸色骤然大变,“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音都带着颤音:“少……少师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求大人恕罪!”
周围的官兵见状,也纷纷跟着跪下,一时间都是跪着的人影。
何正华惊疑不定地凑上前,眯着眼打量三郎手中的金牌,待看清那两个字,瞬间面色惨白,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命休矣……”
三郎蹲下身,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何大人,想不想将功抵过?”
何正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跪在三郎面前,不停地磕头:“求大人给下官一个机会!下官一定照办!全凭大人吩咐!”
“我有一位病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孤寡老妇人,她儿子叫秦虎,听说之前得罪了某位大人,如今被关在城东的牢房里。”
三郎缓缓说道,“我知道何大人在京城交友广阔,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放出来?”
他伸手扶起何正华,笑道:“你帮我办成这件事,咱们今天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如何?”
何正华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有了些许血色,又“噗通”跪下,连连应道:“下官马上去办!这就去办!”
“那我就在铺子里等你消息了。”三郎站起身,对跪在地上的官兵们淡淡说了句:“都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膝盖别这么软。”
说完,便带着郭少宇夫妻走出人群,将翻倒的驴车扶起来,拍了拍驴脖子:“咱们走。”
重新上了驴车,三郎坐在后座,郭少宇却坐到了前面的赶车位置,离他远远的,夫妻俩都低着头,一言不发,气氛有些沉闷。
三郎见状,忍不住笑道:“郭兄,你们这是怎么了?”
郭少宇连忙回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属下不知您的身份如此尊贵,先前多有……多有得罪,请大人恕罪……”
三郎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他:“什么‘少师大人’,那都是虚的。老子是被皇上逼得没办法,只能给太子和几位皇子上课,结果别人就叫我‘少师’罢了。
我一没实权二没势力,这牌子也就吓唬吓唬下面的小官还行,当不得真。”
郭少宇陪着笑,嘴里连连称是,心里却依旧不敢怠慢——能给太子皇子们上课,不是少师是什么?
驴车一路晃晃悠悠,来到了贫户区。
三郎让顾南衣停下车,自己则在附近的杂货铺买了些水果,提着袋子说道:“走,带你们去看位老人家。”
在狭窄脏乱的巷子里左转右拐,脚下的路坑坑洼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三郎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喊道:“大娘,我来看你了。”说完便推门走了进去。
郭少宇夫妻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杜大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们跟着进屋,只见屋内光线昏暗,陈设简陋,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靠着一位老妇人,脸色蜡黄,精神看着不太好。
三郎却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自然,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探了探老妇人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脉搏,轻声问道:“大娘,今天感觉怎么样?”
老妇人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公子来了?我没事,就是有点乏,躺会儿就好了。”
三郎拿起一个苹果,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熟练地削着果皮,一边削一边说:“没事也得多下床走动走动,总躺着对身体不好。你看,我给你带了些水果,吃点润润嗓子。”
他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四瓣,挑了块的递给老妇人,又说道:“我就是路过附近,顺路过来看看你。没别的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我送送公子。”老人起身,三郎扶着她下床,帮她穿上鞋子,问道:“张婶呢?”
“她刚走没多久。”老人回答着,任由三郎帮她拉上鞋跟,好像已经习惯。
郭少宇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三郎起身走出屋外,和老人挥手告别,领着郭少宇夫妻往巷外走。
路上,三郎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个病人,她儿子秦虎之前打伤了人,被关在牢里,家里就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我只能常过来看看。
这条路线你们记下,日后我要是没空,就劳烦你们帮我过来看看她,送点吃的用的,也好让她有个照应。”
顾南衣忍不住赞道:“公子大人真是菩萨心肠!我从未见过像公子这般善良的人!”
三郎看着她笑道:“那是你去过的地方少,没见过真正善良的人。你们以后不要把大人挂在嘴边,叫得我好不自然。”
三郎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想啊,你们心里想着我的少师身份,看着我刚才的举动,我就极不自然,好像自己在做秀演戏一样。”
顾南衣“噗嗤”一笑,“我们记下了。”
“这就对了嘛。”三郎摸出一根烟递给郭少宇,“郭兄,抽烟。”
郭少宇刚要接过,顾南衣瞪了他一眼,“不许抽,嘴里臭死了。”刚一说完已是两颊通红,解释道:“我不是说公子啊,您别误会。”
三郎表情古怪地看着她,她回过神来,更是娇羞,扭头便走。
三郎和郭少宇在后边哈哈哈大笑,三郎偷偷把烟递给他,郭少宇大大方方地叼上烟,一副不怕夫人的模样。
三郎向他竖起了大拇指,搭着他的肩一起吞云吐雾跟在顾南衣身后,像极了多年的兄弟,哪里还有半点唯唯诺诺的样子?
回到家门口,看见门口站着好多人,有官差,有巡捕,有巡逻卫兵,还有六个身穿五六品官服的官员,何正华也在其中。
三郎疑惑不解,偷偷从后门溜进家里。
只见后院站着一个钢塔般的高大汉子,这人披着一件崭新的锦衣,里面穿着破烂的血衣,己分不清衣服原有的颜色。
郭少宇夫妇看到这个怪人,挡在三郎身前。
三郎拍了拍他们肩膀,走到大汉面前,冷冷地问道:“放出来了?不回家到我这儿干什么?”
壮汉秦虎一声不吭,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哽咽。
三郎挥了挥手,“行了,回家吧。叫外面的人退了,别影响我做生意。”
秦虎转身便走,外面传来秦虎的声音,“走走走,此间主人不欢迎你们,影响了他们生意。”
接着李莫愁的声音响起,“嘢!你不能这样说话!各位官老爷实在对不住,我家公子喜欢清静,怠慢了各位。各位大名我们姐妹都记下了,定当告诉我家公子……”
郭少宇问道:“公子,此人便是秦虎?刚才那老人的儿子?”
三郎点头,“就是他,这人脑子有病,我看见他便有揍他一顿的冲动!”
李莫愁从外屋走进,笑着问道:“是不是因为他不领你的情,还误会你,自己被抓了,又无缘无故求你照顾他的母亲?”
“可不是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三郎回答着,指了指门外,“人都走了吗?”
李莫愁笑道:“全走了,他们可是好顾主,买了不少东西。”
三郎瞪眼,“买东西了?这是贿赂!赶紧把银两退回给他们,咱不缺他们这点钱!”
“人都走了怎么退?”李莫愁瞥了他一眼,接着笑道:“我们也不傻,没敢卖贵重的东西给他们,只卖了些香烟肥皂之类的小东西。”心里却想:这些东西也卖了不少银两。
三郎这才放心下来,他可不想和这些人牵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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