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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本想指向何叶,但想到刚才的教训,又缩回了手。
“何叶他打我!”
娄晓娥气愤地质问:“你怎么能打人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动手太过分了!”
许大茂缓过劲来,想指着炖着的鸡汤,却又疼得龇牙咧嘴,只好放下手。
“蛾子,你看。”
炉子上的鸡汤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娄晓娥盯着鸡汤,语气比许大茂温和些:
“何叶,你也太馋了,再馋也不能偷我们家的鸡啊。这鸡我们留着下蛋都舍不得吃。”
许大茂怒道:“就是!他偷了鸡不但不认错,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叶点头:“是是是,你们两口子确实该考虑下蛋的问题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箭,直刺娄晓娥的心病。她一直为不能生育而苦恼:“你……”却无力反驳这个事实。
许大茂气得差点吐血。在这个年代,没有孩子是最大的痛处,何叶这话简直是往伤口上撒盐。
“你tm侮辱人是吧?行,我tm……”失去理智的许大茂四处找武器,最后从火盆里抄起一把铁钳子。
何叶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里回荡。
“私闯民宅还敢动手?活腻歪了?”何叶厉声喝道。
许大茂被打懵了,手里的铁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脸,不敢相信何叶竟敢动手。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偷了我家的鸡!”许大茂气急败坏。
何叶冷笑:“分明是你来我家抢鸡,还拿着凶器要伤人!”
许大茂一时语塞。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反倒成了恶人?
院里的邻居们闻声赶来,把门口围得严严实实。
娄晓娥心疼地看着丈夫红肿的脸:“何叶,再怎么说也不能动手啊!”
许大茂更憋屈了,连妻子都觉得他理亏。他强压怒火:“好,我说不过你。但这鸡的事必须说清楚!”
“我家鸡刚丢,你家就炖上鸡汤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许大茂转向围观群众,“大伙评评理!”
邻居们纷纷附和:“大茂说得有道理。”
“何家世代当厨子,赔只鸡就是了。”
何雨柱刚要辩解,何叶一个眼神就让他闭了嘴。
娄晓娥劝道:“大茂,算了吧……”
“不行!”许大茂想起刚才被迫喊“爷爷”的屈辱,怒火中烧,“去把三位大爷都请来!”
何叶讥讽道:“去吧,你这只不下蛋的公鸡。”
另一边,秦淮茹空手回到家。
贾张氏放下针线,脸色骤变:“饭盒呢?”
“今天傻柱没带。”秦淮茹闷声道。
“这个没良心的!”贾张氏摔了鞋底,“明天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秦淮茹急忙劝阻:“妈,别这样……”
“怕什么?”贾张氏阴笑道,“他要是不给,我就让你躲着他走!”
“哼,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不清楚?想都别想!”贾张氏撇着嘴讥讽道。
秦淮茹眼眶微红,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实在不愿再听婆婆唠叨,便岔开话题:“我刚才瞧见傻柱拎了只肥鸡回来,瞧着足有五六斤重。”
贾张氏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柜子里还剩些花生米和老白干,你待会儿捎些过去,换碗鸡汤回来。”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这节骨眼上最缺油水,整只鸡炖了正好给他补身子。”
秦淮茹绞着衣角,为难地说:“可何雨水今晚要回来,那鸡是傻柱特意给妹妹准备的。”
贾张氏顿时拉下脸:“那个赔钱货也配?咱家棒梗可是贾家的独苗!前些日子来个何叶就够烦人,现在又添张吃饭的嘴。”
“往后咱家口粮又得被分走不少,想想都心疼。”
她突然拍腿道:“傻柱既然要给妹妹炖鸡,怎么不从食堂捎些现成的回来?”
“反正都是公家的东西,顺手的事儿。”
“同住一个院儿连这点忙都不帮,我好歹是他长辈,天天打照面的……”
秦淮茹跟着叹了口气。
贾张氏越想越窝火,厉声道:“你去傻柱那儿走一趟,说些软话。整只鸡他们兄妹哪吃得完?”
“要不来整只,半只总行吧?别跟木头似的杵着了!”
“哎。”秦淮茹应了声。婆婆话说得难听,但确实也是实情。
不如去碰碰运气,兴许真能端回半锅鸡汤。
她刚到何雨柱家门口,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许大茂扯着嗓子嚷嚷,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恰巧娄晓娥从屋里冲出来,秦淮茹一眼瞧见许大茂举着火钳子,赶忙喝道:“快放下!把东西扔了!”
(此处乱码部分省略)
娄晓娥走后,许大茂怕何叶再动手,抄起火钩子防备。
没料到秦淮茹突然闯进来,他只得讪讪地扔掉铁钩。
“这闹的什么?”秦淮茹皱起眉头。
何雨柱急着解释:“你给评评理!我堂堂厨子能偷鸡?这不是污蔑我吗!”
“闭嘴!”何叶厉声打断。
何雨柱立马自扇嘴巴:“大哥我错了!”乖乖退到一边。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走进来,见状眉头皱成一团:“怎么回事?”转头驱散人群:“都闲得没事干是吧?该干啥干啥去!”
围观的见管事大爷来了,顿时散开。
这年头,院里三位大爷说话有分量,寻常住户都得给几分面子。
“二大爷您可得主持公道!”许大茂像见到救星,带着哭腔说:“前两天红星公社送我两只老母鸡,您是知道的吧?”
“确有这事。”刘海中点头。
“刚才我下班,发现鸡笼里只剩一只了!”许大茂指着砂锅咬牙切齿:“您再看看这个!”
刘海中掀开锅盖搅了搅,眯眼盯着何叶:“火候把握得不错啊?”
“何叶,你干的?”
何叶冷笑:“眼神不好就配副眼镜。”
“少贫嘴!说清楚这鸡哪来的?”刘海中拍桌子。
“菜市场买的,管得着吗?”
“买的?”刘海中满脸怀疑,“哪个菜市场?什么时候?”
秦淮茹在一旁听得心惊。想起何叶先前的暗示,顿时明白真是棒梗偷的鸡——那孩子确实在轧钢厂外烤过东西吃。
她亲眼见傻柱拎着活鸡回来,绝不可能是贼。可这事万万不能捅破,不然不仅要赔钱,棒梗更可能被送进少管所。
看许大茂这架势,显然还没弄清楚。傻柱哥俩虽知情却没点破,秦淮茹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
眼下只能让何家背这黑锅了。反正他们条件好,赔只鸡不算什么。
(此处乱码部分省略)
大不了赔些钱,事情总能过去。
秦淮茹紧闭双唇,对棒梗偷鸡的事只字不提。
“关你什么事!买鸡还要向你汇报?你以为自己是警察?”何叶冷笑,丝毫不给二大爷刘海中面子。
“嘿,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气得直瞪眼。
许大茂见何叶敢顶撞二大爷,心里暗喜:“二大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是做贼心虚,偷了鸡才这么嚣张。”
“没错,何叶这套没用,我要在全院大会上点名批评他。”刘海中觉得有理,转头对许大茂说,“你去通知一大爷和三大爷,准备开全院大会。”
“好嘞!”许大茂巴不得事情闹大,一溜烟跑出门去。
秦淮茹慌了神,事情越闹越大,她急忙喊道:“别,许大茂!”可许大茂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她转头埋怨何叶:“何叶,既然是你偷的鸡,赔点钱道个歉不就完了?非要闹得全院都知道?”
何叶瞥了她一眼,心里冷笑:“这女人,又想让我背黑锅。”
他早就看透秦淮茹一家的做派——有好处就往何家凑,出事就撇清关系。
一会儿开全院大会,有她哭的时候。
秦淮茹被何叶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赶紧转向刘海中:“二大爷,这点小事,何必兴师动众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板着脸:“小事?这是道德品质问题!他不仅偷鸡,还敢不尊重院里的长辈!”
在那个年代,院里的长辈相当于领导,谁敢不给面子?何叶却当众顶撞他,这要不整治,他二大爷的脸往哪儿放?
“咱们院十几年连针头线脑都没丢过,现在丢了一只鸡,能是小事?”
秦淮茹连忙解释:“二大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是院里的二当家,这事您在这儿就能解决。再说,鸡是不是何叶偷的还不一定,不如先让大家找找,万一鸡从哪个角落钻出来,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何叶听出她话里有话,分明是想撇清自己的嫌疑,装好人。
要不是他知道是棒梗偷的鸡,还真以为秦淮茹是在替他说话。
娄晓娥插嘴:“秦淮茹,你什么意思?鸡不是他偷的,难道是棒梗偷的?”
何叶差点笑出声,娄晓娥这话可真是歪打正着。
秦淮茹瞬间炸毛:“你胡说什么!算了,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说完,她急匆匆离开,生怕扯上关系。
娄晓娥指着何叶:“你等着瞧!”
何叶上下打量她——衣着得体,气质优雅,和秦淮茹的灰布棉袄形成鲜明对比。
娄晓娥被他看得不自在,赶紧移开视线。
何叶笑道:“这话我原样奉还,你等着瞧吧。”
刘海中摆摆手:“行了行了,别理他,今晚开会!”
两人走后,何雨柱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何雨柱一屁股坐到桌前,猛灌了一杯白酒,脸涨得通红。
大哥,这时候你还稳得住!他瞪着神色从容的何叶,许大茂那混账冤枉咱们,他家丢的是母鸡,咱这是公鸡,鸡冠子这么明显……
何叶冷冷打断:就你机灵!那你说,谁偷的鸡?
我哪晓得?何雨柱嘟囔着,突然记起娄晓娥的话和棒梗偷酱油的事,该不会是棒梗吧?
别装蒜!何叶厉声道,院里会偷鸡摸狗的,除了棒梗还有谁?刚才怎么不指出来?
何雨柱讪笑着不作声。
对外人护着,对自己人倒凶!何叶毫不留情地数落,何雨柱满脸通红,不敢回嘴。
……
秦淮茹家,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回来,脸上青紫一片。
天呐!这是怎么了?秦淮茹急忙拿药水给他擦脸。
贾张氏闻声冲出来,看到孙子这副模样,差点昏倒: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孙子打成这样!
棒梗扑进奶奶怀里哭诉:是何叶和许大茂打的!
好哇!贾张氏拍桌大骂,转头指责秦淮茹,看看你那哥哥干的好事!
秦淮茹脸色一沉:妈别乱说!棒梗,说实话,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我不小心打翻一瓶酱油……棒梗抽泣着。
贾张氏更火了:公家的酱油也值得打人?
那许大茂呢?秦淮茹追问。
我跑的时候撞到他,他就动手了……棒梗咧嘴,疼得直吸气。
贾张氏拍桌大骂:“许大茂这 ** !孩子碰他一下能怎样?把我家棒梗打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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