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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给棒梗涂完药膏,摆好饭菜:“先吃饭,待会儿开全院大会,三位大爷都在,定会给你讨公道。”说着抹起眼泪。
自打丈夫去世,棒梗三兄妹就是秦淮茹的命根子。她明知棒梗品行不端,但此刻只看到儿子挨打——对错根本不重要。
饭桌上,小当和槐花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不动筷子——鸡肉全被她俩吃了。棒梗肿着脸喝粥啃窝头,这会儿才勉强能进食。
“愣着干啥?吃啊!”秦淮茹瞥见女儿衣襟的油渍,心里已猜个大概,“跟妈说实话,许家的鸡是不是你拿的?”
棒梗低头装聋。撒谎偷窃对他来说早成了家常便饭。
贾张氏摔下粥碗:“胡说八道!我家棒梗能干这事?”见秦淮茹指着槐花衣领的油点子,老太太更火了:“就算拿了又怎样?眼下要紧的是孩子受委屈!你这当妈的不心疼反倒审问?”
转脸柔声问棒梗:“乖孙,鸡是你拿的不?”见孙子摇头,又逼问小当槐花。槐花脱口而出:“哥做的叫花鸡可香啦!”
棒梗急忙狡辩:“鸡在前院乱跑,我是怕它丢了才逮住!”
秦淮茹气得戳他脑门:“尽惹祸!”贾张氏却护着:“怪那鸡自己不长眼!你们仨吃完老实写作业,谁都不准出门!”
夜色渐深,全院大会准时召开。三位大爷端坐方桌旁,二大爷刘海中率先开口:“今天就说许大茂家丢鸡的事。正巧有人屋里炖着鸡,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请一大爷主持。”
一大爷易中海直奔主题:“何叶,许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满院目光齐刷刷聚过来。何叶却气定神闲:“要审我可以,先解决我的事。”见二大爷斥责他耽误时间,何叶拉起何雨柱就要走。
一大爷连忙挽留。何叶冷笑:“许大茂持凶器闯我家抢鸡,这事怎么算?”
许大茂蹦起来跳脚:“胡说八道!我许大茂能干这事?”
何叶嗤笑:“瞧你这贼眉鼠眼的样,说不是都没人信!”
“三位大爷,他这太过分了,简直是污蔑人格!”许大茂气得直跺脚,赶紧向三位大爷求助。
刘海中皱着眉头说:有话好好说,怎么能随便污蔑人呢?再说……
话还没说完,何叶直接打断:莫非这事是你指使的?
刘海中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悻悻地闭上嘴,生怕惹祸上身。
许大茂强压着火气辩解:全院谁不知道我家丢鸡了?我是去找鸡的,怎么可能去抢劫?
你当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生怕何叶又来一句确实有问题。
何叶冷冷地说:你丢不丢鸡与我无关。我只看到你私闯民宅意图抢劫,这事必须报警处理。
许大茂一听要惊动警察,顿时慌了神。在那个年代,谁都不想跟派出所扯上关系。要是留下案底,以后在厂里还怎么混?
何叶,我向你道歉。许大茂赶紧服软,我就是太着急找鸡,一时糊涂……
着急就能持刀行凶?那我现在砍你一刀,事后道个歉行不行?何叶反唇相讥。
娄晓娥出来打圆场:要不这事就算了吧,大家各退一步。
何叶寸步不让:全院大会都开了,这事必须有个说法。第一,鸡不是我偷的;第二,许大茂持刀入室必须给个交代!
秦淮茹坐不住了:都是邻居,何必闹这么僵?
行啊,何叶瞥了她一眼,你替许大茂把鸡钱赔了,这事就算了。
贾张氏立刻炸了:凭啥让我们赔?又不是我们偷的!
秦淮茹脸色难看地拉住婆婆:妈,等会儿再说咱们的事。
刘海中又站出来:何叶,得饶人处且饶人……
方才许大茂诬陷我时,你怎不吭声?何叶冷笑质问,难不成是收了他的好处?
刘海中气得直咳嗽,想起许大茂之前的劣迹,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易忠海终于开口:依我看,让许大茂赔礼道歉再赔钱,就别惊动派出所了,免得影响全院名声。
阎埠贵也附和:是啊,真闹到派出所,许大茂顶多挨顿教育,还不如赔钱实在。
何叶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在这年头,进派出所可比赔钱严重多了。
何叶并不觉得进警察局有何不妥,只要不惹事便好。
观念不同而已。
他本也没打算真报警。
毕竟报警对许大茂构不成实质伤害。
但让许大茂大出血,定能让他痛心疾首。
何叶开口道:既然三位大爷都为许大茂求情,又同住一个院子,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许大茂气得肝颤。
他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之人。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如今却要赔礼又赔钱。
最憋屈的是还得装孙子认栽。
许大茂强压怒火:何叶,是我不该闯你屋还动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我认赔,您开个价。
何叶轻描淡写:看在三位大爷的面子上,五十块了事。
五十?!全场震惊。
这数目相当于普通人两个月的工钱。
简直是在割许大茂的肉。
秦淮茹眼睛一亮,暗中与婆婆交换眼神。
这对婆媳默契地盯上了这笔钱。
何雨柱则愣住了,他哥这手笔比他狠多了。
三位大爷表情古怪——何叶这哪是给面子?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三爷尤其心疼,仿佛钱是从他口袋里掏的。
你疯了吧?许大茂脸色铁青。
娄晓娥尖声道:五十块能买三十多只鸡了!
何叶起身招呼弟弟:柱子,去派出所。
我给!许大茂咬牙认栽,心如刀割。
他盘算着:先过了这关,等追查偷鸡案时,定要让何叶加倍偿还。
许大茂摸出二十五块:先给这些,明天补剩下的。
何叶嗤笑:别来这套,现在凑齐。
娄晓娥不情不愿地回家取来余款,众人眼睁睁看着五十块落入何叶之手。
何叶随手把钱扔给弟弟:买肉吃。
何雨柱乐呵呵数钱的样子,气得许大茂直发抖。
别得意!许大茂恶狠狠道,偷鸡的事你必须给个说法!
不赔钱我就报警,让你吃牢饭!
二大爷猛然醒悟:对啊,还能揪住偷鸡案不放。
一大爷沉声问:何叶,鸡是不是你偷的?
荒谬!何叶冷笑,我犯得着偷鸡?
许大茂追问:你们家这鸡从哪儿来的?
何叶干脆地回答:买的。
二大爷刘海中紧接着问:在哪儿买的?
何叶说:菜市场。
三大爷阎埠贵刨根问底:哪个菜市场?东单还是朝阳?
何叶转向何雨柱:你去的哪个菜市场?
何雨柱肯定地说:东单菜市场。
三大爷阎埠贵不依不饶:谁能证明你在东单菜市场买的鸡?
何叶胸有成竹:当然有证据。
众人闻言都愣住了。
许大茂脸色骤变,急忙说:你可别随便找个人糊弄我们。
何叶吩咐何雨柱:把鸡汤端来。
秦淮茹神色慌张,悄悄看向贾张氏。贾张氏低声说了句,秦淮茹立刻镇定下来。
何雨柱端来砂锅,香气扑鼻。三位大爷仔细查看后,三大爷阎埠贵最先发现:这是公鸡!许大茂家养的是母鸡。
易中海宣布:何叶没有偷鸡。
但刘海中不甘心,又提出新说法:说不定这鸡是傻柱从食堂拿的。
何叶立即反驳:偷工厂东西性质更恶劣,别乱扣帽子。
阎埠贵继续逼问:傻柱,你每天带的饭盒里装的什么?
何雨柱沉默不语。
他是红星轧钢厂第三轧钢厂食堂的主厨,往家里带些剩饭剩菜已是惯例。
就连厂长和主任也都默许。
二大爷阎埠贵说这话,分明是在刁难何雨柱。
何叶淡定回应:这是厂长和主任同意的,不信你去问。
他丝毫不慌,就算阎埠贵真去询问,领导们也会替何雨柱打圆场。
毕竟这年头,要找个何雨柱这样的好厨子可不容易。
阎埠贵心知何雨柱在厂里的分量,被何叶这么一顶,顿时语塞。
借他个胆也不敢真去找厂长对质。
一大爷易中海打圆场:厂里的事归厂里,院里的事归院里。既然查明何叶与许大茂家丢鸡无关,这事就到此为止,散会吧。
等等!许大茂猛地站起来,我损失这么大,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咬牙切齿道:必须揪出那个偷鸡贼!我要报警,亲手把他送进局子!
二大爷刘海中没泼成脏水,也把火撒在偷鸡贼身上:对!鸡不会自己跑,肯定是被人偷了。现在坦白还来得及,等警察来了可就没退路了!
易中海劝说:“院里的事就在院里解决。给大家一晚上时间自查,明晚再开大会处理。”
许大茂虽不情愿,也只得勉强应下。
人群散去时,许大茂冲何叶恶狠狠瞪眼:“走着瞧!”
正要离开,却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拦下。
贾张氏双手叉腰怒喝:“你们打了我家棒梗,必须给个交代!”
秦淮茹抹着眼泪:“有本事冲我来,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
何雨柱心虚地低下头,何叶看了眼天色:“你们先跟许大茂理论,我得回去等妹妹。”
他冷冷一扫,秦淮茹不自觉让开了路。
贾张氏还想纠缠,何叶已带着何雨柱大步离开。
秦淮茹低声劝婆婆:“等何雨水回来更好说话,我跟她熟。”
另一边,秦淮茹质问许大茂:“凭什么打我家棒梗?你看把孩子脸都打肿了!”
许大茂反唇相讥:“你家小子在食堂撞翻酱油,害我出丑!我没找你们算账就不错了!”
秦淮茹脸色一变——原来儿子又撒谎了。
看来确是如此。
贾张氏嚷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打棒梗啊,他还是个孩子!”
秦淮茹立刻附和:“就是!他还是个孩子!你那破衣服值几个钱?我家棒梗的脸可比你衣服金贵多了。”
许大茂不服气地反驳:“我这可是新衣裳,值好几块钱呢!”
贾张氏才不理会许大茂,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好你个许大茂,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突然提高嗓门哭嚎:“我不活了,今天就撞死在你们家门口,让大伙儿都来评评理!”
“许大茂这个没良心的,专门欺负我们孤儿寡妇,还想害我家孩子!”
“老天爷啊,还有没有王法啦!”
许大茂被这无赖行径气得浑身发抖:“你……”话都说不利索了。
“好,算你厉害!”
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不少人正往这边赶。许大茂见势不妙,想到自己确实理亏,毕竟对方是个孩子。
“你说怎么办吧?”
贾张氏立刻止住哭声,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二十块钱。”
许大茂脸色骤变:“你疯了吧?二十块?不如去抢!”
贾张氏理直气壮:“刚才给何叶五十块,我们只要二十还多?”
这话像刀子似的扎在许大茂心上:“你们能和何叶比?情况根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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