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餐厅遇困寻境
周一清晨的阳光刚漫过街角,老卓餐厅那扇熟悉的木质门帘却迟迟没被拉开 —— 往常这个时辰,后厨飘出的红烧肉香能绕着巷子转半圈,今天却只剩门前石阶上,老卓孤零零坐着的身影。他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账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眉头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陆远牵着背着书包的彭佳禾路过时,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老卓,怎么还没开门?” 他加快脚步上前,目光落在老卓紧绷的脸上。
老卓抬起头,眼底藏着难掩的疲惫,声音也没了往日的爽朗:“别提了,隔壁开了家连锁餐厅,装修得亮堂,价格还比咱们低,这几天客人走了一大半,再这么耗下去,这店怕是要黄了。” 他把账单递过来,密密麻麻的红色支出项,几乎要将黑色的收入数字完全淹没。
陆远指尖捏着账单,心里也跟着沉了下去。对他而言,老卓餐厅不只是个打工的地方 —— 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能安心颠勺、能吃到热饭的 “落脚点”。要是餐厅没了,他不仅少了收入来源,连个能让他沉下心钻研厨艺的方寸之地,都找不到了。
“卓叔叔,别难过呀!” 彭佳禾看出了老卓的愁绪,小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眼睛亮得像小星星,“陆远叔叔做的菜超好吃,比隔壁的香多了,肯定能把客人都喊回来的!”
老卓看着孩子认真的模样,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笑意,却还是叹了口气:“借佳禾吉言,可现在的人都图新鲜、图便宜,光靠咱们以前的老味道,怕是留不住人喽。”
空气静了片刻,陆远忽然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股笃定:“老卓,我有个主意。咱们别守着老菜式了,研发一批新菜 —— 既要保留老味道的底子,又得有点新花样,再搞个‘亲子套餐’,专门吸引带孩子的家庭。我现在厨艺升级了,说不定能做出不一样的口感。”
老卓猛地抬头,眼里瞬间有了光:“你有把握?”
“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远拍了拍老卓的肩膀,“今天先不开门,我去市场挑最新鲜的食材,下午就动手研发。”
说干就干。陆远带着彭佳禾往菜市场走,挑选食材时格外用心 —— 牛腩要选带点筋的,炖出来才够软烂;鲈鱼得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鳃还是鲜红的;时令蔬菜要挑嫩的,连做甜品的芒果,都得选表皮泛黄、捏着有点软的,这样甜度才够。
回到餐厅,陆远系上围裙就扎进了后厨。彭佳禾也不闲着,搬来小凳子坐在旁边,帮着洗青菜、剥大蒜,偶尔还会踮着脚,把干净的盘子递到陆远手边,像个尽职尽责的 “小后勤”,嘴里还念叨着:“陆远叔叔,我帮你看着火,要是冒黑烟了我就喊你!”
陆远先从牛腩下手。传统红烧牛腩口感偏硬,很多孩子嚼不动,他打算改良成 “番茄土豆炖牛腩”。牛腩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块,冷水下锅,扔几片姜、倒一勺料酒,慢慢焯去血沫;炒锅里放一小块黄油,融化后下洋葱丁,小火炒出甜甜的焦香,再把牛腩倒进去,翻炒到表面微微发黄,裹上一层油亮的底色;接着加两大勺番茄酱、一勺生抽,翻炒出红油,倒入滚烫的热水没过牛腩,大火烧开后转最小火,让汤汁慢慢咕嘟着。
炖牛腩的间隙,他又处理起鲈鱼。有了之前做松鼠鳜鱼的经验,他处理起鲈鱼来格外熟练 —— 用刀沿着鱼骨轻轻片开,去掉小刺,在鱼肉上划几道斜纹,放上姜丝、葱段,淋点料酒腌制十分钟。蒸锅里的水烧开后,鲈鱼放进去,大火蒸八分钟,关火后再焖两分钟,最后淋上一勺滚烫的热油,撒上葱花和切好的柠檬片,一道清蒸柠檬鲈鱼就成了 —— 鱼肉雪白,柠檬的清香混着油香,飘得满厨房都是。
“陆远叔叔,好香啊!” 彭佳禾凑到灶台边,小鼻子轻轻嗅了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能先尝一小块鱼吗?就一小块!”
陆远被她逗笑了,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乖,等把亲子套餐的菜都做好,咱们一起吃,让你吃个够。”
接下来,陆远又做了 “虾仁蒸水蛋”—— 鸡蛋液里加温水,比例拿捏得刚好,蒸出来的水蛋像果冻一样嫩,上面铺一层鲜虾仁,撒点葱花;“清炒时蔬” 选了嫩豌豆和胡萝卜丁,颜色鲜亮,口感清爽;最后还做了道甜品 “芒果椰浆西米露”,西米煮到没有白芯,浇上浓稠的椰浆,再放上切好的芒果块,甜而不腻。
每一道菜都透着巧思 —— 口味清淡,适合孩子;颜值高,红的番茄、黄的芒果、绿的青菜,摆在盘子里格外好看;连分量都考虑到了,不会太多,刚好够孩子和家长一起吃。
傍晚时分,老卓凑到后厨看新菜,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夹起一块牛腩放进嘴里,轻轻一抿,肉就化在了舌尖,番茄的酸甜完全渗进了肉里,连土豆都吸满了汤汁,鲜得能多吃一碗饭;再尝一口鲈鱼,鱼肉嫩得能掐出水,柠檬的清香刚好中和了鱼的腥味,一点都不腻。
“绝了!陆远,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神了!” 老卓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就凭这几道菜,咱们肯定能把客人抢回来!”
陆远笑着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亲子套餐的搭配:“老卓,咱们把这几道菜组合成亲子套餐,价格比单点便宜十块钱,再送小朋友一份小礼物 —— 就用佳禾画的卡通贴纸,上面画点小厨师、小蛋糕,孩子们肯定喜欢。”
老卓连连点头,立刻找来彩笔和卡纸,开始画宣传海报。彭佳禾也凑过来,在海报上画了个举着锅铲的陆远,还有笑眯眯的老卓,旁边再画几个捧着饭碗的小朋友,让海报看起来格外热闹。
第二天一早,老卓餐厅的门帘终于拉开,门口贴满了新菜品海报和亲子套餐的宣传画。一开始,只有几个老顾客犹豫着走进来,小声问:“老卓,今天有新菜啊?” 可当第一份番茄土豆炖牛腩端上桌,浓郁的香味瞬间飘出餐厅,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探头往里面看。
渐渐的,客人越来越多。有带孩子来的家长,点了亲子套餐后,孩子捧着小碗,连平时不爱吃的蔬菜都吃了好几口,家长笑着说:“没想到我家娃这么爱吃牛腩,以前在家碰都不碰。” 还有情侣来尝鲜,女生对着清蒸柠檬鲈鱼拍照,男生则喜欢芒果椰浆西米露,说 “比甜品店做得还好吃”。不到中午,餐厅就坐满了人,甚至有人在门口排队,老卓忙得脚不沾地,却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对着后厨喊一句:“陆远,再加一份亲子套餐!”
陆远在后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中餐烹饪(中级)】技能让他对火候和调味的把控越发精准 —— 牛腩炖多久能软烂却不柴,鲈鱼蒸多久能嫩而不腥,他都能精准拿捏,每一道菜端出去,都是色香味俱全。
下午,徐丽路过餐厅,看到门口排队的人群,好奇地走了进来。老卓一眼就看到她,连忙迎上去:“徐医生,快来坐!尝尝我们陆远研发的新菜,味道绝了!”
徐丽点了一份清蒸柠檬鲈鱼和清炒时蔬,尝了一口后,眼睛微微一亮:“这鱼肉真嫩,柠檬的清香刚好,一点都不腥,蔬菜也很爽口,比外面很多餐厅做得都用心。” 她看了眼旁边桌的小朋友,又说,“这个亲子套餐很有意思,我以后可以推荐给我的患者家长,带孩子来尝尝,比吃快餐健康多了。”
陆远刚好从后厨出来,听到这话,连忙道谢:“谢谢您,徐医生。要是有需要,我们还能做‘健康定制套餐’—— 比如孩子不爱吃葱蒜,或者对某些食材过敏,都能调整,保证营养又好吃。”
徐丽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现在很多家长都愁孩子挑食、吃得不健康,有定制套餐,肯定更受欢迎。”
接下来的几天,老卓餐厅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不仅老顾客回来了,还多了很多新顾客,甚至有人专门从别的区过来,就为了尝一口陆远做的番茄土豆炖牛腩。老卓再也不用对着账单发愁,每天脸上都挂着笑,算账的时候手指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晚上打烊后,老卓特意做了几个菜,拉着陆远和彭佳禾坐在餐厅里,还开了一瓶黄酒。他举起酒杯,眼里满是感激:“陆远,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这店就真没了。以后,你就是咱们餐厅的主厨,工资翻倍,店里的事你也有一半的话语权!”
陆远连忙摆手:“老卓,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餐厅的一份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彭佳禾也举起装满果汁的杯子,小脸上满是认真:“祝卓叔叔的餐厅天天都坐满客人!祝陆远叔叔的菜越来越好吃,以后能做出全世界最好吃的牛腩!”
三人相视一笑,餐厅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笑意。陆远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格外踏实 —— 他不仅用自己的厨艺帮老卓渡过了难关,更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他悄悄打开系统面板,【中餐烹饪(中级)】的图标旁,多了一条进度条,上面显示 “距离升级【中餐烹饪(高级)】还差 30%”。
他忽然觉得,留在这里,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在这里,有需要他的老卓,有依赖他的彭佳禾,有他热爱的厨艺,还有这满屋子的烟火气 ——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餐厅里的灯光却像一盏小太阳,温暖而明亮。陆远看着身边的两人,心里暗暗想着:以后,要研发更多好吃的菜,把老卓餐厅做得更好,也要让彭佳禾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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