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季的霍格沃茨走廊飘着肉桂与松脂的甜香，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将最后一本《变形学高阶理论》塞进雕花行李箱，蓝宝石耳钉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银蛇怀表链在指间绷成直线，灰蓝色瞳孔扫过她行李箱中露出的麻瓜诗集边缘。
“你真的要带我去？” 他的声音像冰湖裂冰，“和西里斯一起？”
塞拉菲娜转身，金纹在掌心若隐若现，指尖故意划过诗集封面的烫金标题：“布莱克少爷是怕麻瓜的圣诞彩灯照出纯血族谱上的霉斑？还是担心我在圣诞树顶挂一幅‘纯血荣耀’的滑稽画像？”
雷古勒斯的喉结滚动，耳尖瞬间烧红：“纯血的荣耀不需要麻瓜的…”
“荣耀？” 塞拉菲娜打断他，金纹在地面织出破碎的银蛇图腾，“就像沃尔布加夫人用鞭子招待西里斯的‘荣耀’？还是说，像你偷偷在《纯血秘闻》里夹麻瓜诗集的‘荣耀’？”
少年的脸色骤变，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你…”
“我什么？” 她逼近半步，月桂香混着雪松香扑向他的面门，“怕我告诉西里斯，你床头藏着《共产党宣言》？或者…”
“小蝙蝠又在查户口？” 西里斯·布莱克的声音突然从走廊传来，少年晃着活点地图，黑发被风吹得乱翘，灰眸在看到弟弟通红的耳尖时闪过一丝阴沉，“我赌十个加隆，他想问能不能带坩埚去熬魔药。”
塞拉菲娜瞪他一眼：“刚才他问圣诞节的事，看起来很惊讶。”
西里斯挑眉，指尖勾住她的腰带：“我也很惊讶，毕竟某位小姐去年圣诞连槲寄生都不让我碰。”
走廊里传来一阵夸张的喧哗。一个金发碧眼的一年级新生正被人群簇拥着走来，天鹅绒斗篷上绣着繁复的洛哈特家族纹章，手中捧着镶金边的礼盒，声音甜腻如蜜饯：“哦，亲爱的同学们，这是父亲从埃及寄来的雪花银香水瓶，里面装着尼罗河的圣水…”
“吉德罗·洛哈特，” 西里斯·布莱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嘴角扬起惯有的轻佻弧度，“一年级就学会用香水腌入味了？”
新生猛地转身，金卷发在烛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布莱克先生！幸会！我早听说过您的传奇…”
“传奇？” 西里斯挑眉，指尖弹开对方递来的香水瓶，“是说我把皮皮鬼塞进您父亲的坩埚？”
吉德罗的笑容僵了僵，却迅速恢复优雅：“当然不是！我是说您对抗黑魔法的勇气…”
“得了吧，” 塞拉菲娜插话，金纹在地面蜷成荆棘，“洛哈特先生更适合在温室里研究香水瓶，而不是掺和危险的事。”
新生的鼻尖泛起粉色，却在看到塞拉菲娜的蓝宝石耳钉时，瞳孔骤然亮起：“安布罗休斯小姐！您的美貌比我母亲的孔雀石项链更耀眼…”
“停。” 塞拉菲娜抬手，金纹在空气中织出静音咒，“我对孔雀石过敏。”
吉德罗的嘴张成 o 型，看着塞拉菲娜转身整理行李箱，忽然注意到雷古勒斯站在阴影里，银蛇怀表链在指尖晃出冷光。
他下意识地整了整领结，声音放软：“布莱克少爷，或许我们可以…”
“没兴趣。” 雷古勒斯冷冷开口，转身走向走廊，“纯血的聚会不欢迎花瓶。”
吉德罗的脸涨得通红，却在这时，西里斯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别介意，小蝙蝠就是这脾气。不过，” 他压低声音，灰眸闪过狡黠的光，“要是你想讨安布罗休斯小姐欢心，下次送麻瓜的摇滚唱片，比香水管用。”
“摇滚… 唱片？” 吉德罗眨眼，“那是什么？”
塞拉菲娜猛地转身，金纹在西里斯胸口烙出微型狼首：“你又在胡说什么？”
少年大笑，拽着吉德罗往走廊外走：“走吧，新生，我带你见识见识真正的传奇，比如如何用粪弹炸响斯莱特林的圣诞舞会。”
“等等！” 吉德罗的抗议混着西里斯的笑声远去，“我的香水瓶…”
雷古勒斯在拐角驻足，听见身后塞拉菲娜的叹息：“下次再带新生闯祸，我就用金纹把你绑在打人柳上。”
“荣幸之至，” 西里斯的声音带着笑意，“只要你陪我一起看烟火。”
雪越下越大，塞拉菲娜靠在西里斯肩头，听着他讲述麻瓜圣诞的故事。金纹与狼首烙印在相触处亮起，如同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这个寒冷的冬夜。
圣诞节的雪终于落下时，塞拉菲娜站在老宅门口，望着西里斯的扫帚划破夜空。他的黑色卷发被风雪吹成乱云，灰色眼睛里映着老宅的青铜门环，狼首吊坠在胸前晃出冷光。
“准备好了吗？” 她轻笑，金纹在门环上织出迎客咒，“石像鬼会检查你的诚意。”
少年挑眉，指尖弹开她发间的雪花：“我的诚意，早在去年万圣夜就给了你。”
雷古勒斯看着两人拌嘴，忍不住打断：“够了。” 他转身时黑袍扫过她的裙摆，“如果想在晚饭前抵达，现在该出发了。”
镜湖的雾气在厄克特城堡废墟上凝结成金丝雀形态，塞拉菲娜将青铜门环嵌入箭孔，日光兰纹路与金纹共振时，西里斯忽然凑近她耳边：“后悔带小蝙蝠来？”
“后悔你像个移动麻烦。” 她轻笑，指尖按住他的狼首银戒，“记住，别碰任何画像。”
当午夜钟声响起，门环迸发幽蓝磷火，银盆浮出水面。
雷古勒斯的指尖刚触及水面，雾气突然翻涌，将他拽入幻象，银绿地毯延伸至镀金王座，墙壁上挂着他单枪匹马驯服巨乌贼的油画，沃尔布加夫人的画像正用银镜丈量他的血统纯度，每个转角的小精灵都鞠躬高呼：“少爷万岁！”
西里斯的幻象却截然不同：旋转木马喷吐荧光绿焰，过山车轨道缠绕着皇后乐队的唱片，走廊墙壁用荧光漆写着 “纯血即垃圾”，皮皮鬼的投影从二楼栏杆探出头：“西里斯！来砸烂族谱墙！”
塞拉菲娜看着两人在雾中僵立的模样，忽然听见尼斯湖方向传来压抑的呜咽。金纹在掌心凝成细链，她皱眉低语：“小尾巴跟来了。”
雷古勒斯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的手指正虚虚触碰 “母亲亲吻自己额头” 的幻象，胃里一阵翻涌。
他转身时，看见西里斯对着 “摇滚版家族画像” 笑得前仰后合，而塞拉菲娜正凝视着雾幕深处，指尖金纹如银蛇游走。
“是谁？” 他的声音带着幻象破碎的沙哑。
“克劳奇。” 塞拉菲娜的语气复杂，“他在湖底哭，镜湖让他看到了最恐惧的东西。”
西里斯吹了声口哨：“该不会是被魔药瓶追着跑的噩梦？”
“比那更糟。” 她转身走向雾幕，金纹在地面织出安全通道，“他看到自己变成了他爸爸行政标本，被关在阿兹卡班，门上写着‘家族败类’。”
“我们该走了。” 塞拉菲娜的手穿过雾气，握住雷古勒斯和西里斯的手腕，金纹在三人相触处亮起，“老宅的圣诞晚宴可不会等迟到的人。”
西里斯挑眉，故意将肩膀压在她头上：“我的荣幸，我的 Seraphinus。”
雷古勒斯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喉间泛起苦涩。他知道，这个圣诞节将是他人生中最荒诞的冒险。
雾气散去时，三人站在镜湖老宅的石阶前。常春藤覆盖的石墙上，干燥的月桂束与麻瓜诗集错落悬挂，西里斯的笑声混着远处的圣诞颂歌，而雷古勒斯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塞拉菲娜发间跳动的金芒上，那里藏着比任何幻象都更耀眼的真相。
圣诞夜的钟声里，镜湖老宅的雕花大门缓缓敞开，肉桂的甜香混着月桂的苦意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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