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州城的秋阳比蓬莱烈些,风里裹着潍河的潮气,吹得“螳螂拳研究会”院墙上的灰瓦簌簌落尘。研究会是座三进老院,前院的空地上摆着十几对练功用的牛皮靶,靶心嵌着铜制拳印,被历年的拳劲震得泛出包浆。林小羽刚下车,就见个穿灰布长衫的老者站在廊下,手里捏着两截紫檀木短棍,指节在棍身上轻轻敲着,正是吴老提及的摔手螳螂传人——马振山。
马老的目光先扫过陈默肩头的摄像机,再落到林小羽身上,眉头微微一挑:“吴青云说你肉身能扛透骨枪?”他抬手抛来一截短棍,“试试这个,摔手螳螂的‘缠丝棍’,专卸硬劲,你要是能接得住三招,再谈学拳。”
林小羽伸手接住短棍,紫檀木入手沉实,棍身上刻着细密的螺旋纹。他刚握住棍身,就觉马老的指劲顺着棍身传过来,像藤蔓似的往手腕缠——这是摔手螳螂的“缠劲”,不刚不烈,却能顺着对方的力道绕圈,把硬劲卸得干干净净。“晚辈林小羽,特来学摔手连环招。”林小羽手腕微沉,丹田盘古精血悄悄往小臂涌,皮肉下的劲气刚一运转,缠在腕上的指劲就散了。
马老眼睛亮了:“有点意思。”他握着另一截短棍踏前两步,棍尖突然对着林小羽的手腕戳来,“第一招,‘螳螂点腕’。”这戳法看着轻,棍尖却带着螺旋劲,要是被戳中,手腕的力道会顺着螺旋纹散掉,连握棍的劲都留不住。
林小羽不躲,手腕微微一转,让过棍尖的同时,另一只手突然探出去,手指像螳螂的前足似的,扣住了马老的棍身——这是他从梅花螳螂里学的“拈劲”,却被他用精血劲气裹着,指尖刚碰到紫檀木,就听得“咔”的一声轻响,棍身上的螺旋纹竟被捏得陷下去半分。
“好个硬指力!”马老往后撤步,棍身突然往回带,想借着林小羽的扣劲把他拽过来,“第二招,‘缠丝牵’。”摔手螳螂的缠劲最擅“借劲”,只要对方的力道粘在棍上,就能顺着劲路把人带得失去平衡,再趁势摔出去。
可林小羽的脚像钉在地上似的,马老拽了三下,他竟纹丝不动。丹田精血沉到脚底板,青石板被他踩得微微往下陷,却没裂半点缝。“马老,这缠劲要是只卸力,怕是摔不动我。”林小羽手指一松,马老的短棍突然往回弹,差点脱手。
马老握着棍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第三招,‘摔手锁喉’。”他突然弃了短棍,身子像猫似的贴过来,右手扣向林小羽的喉咙,左手则绕到他的腰后,想借着近身的劲把他掀翻——摔手螳螂的“摔”,从来不是硬摔,而是先缠住对方的要害,再用巧劲转腰发力,哪怕对方力气再大,也会被转得失去重心。
林小羽能觉出腰间的力道往左侧带,喉咙上的手指也带着缠劲,想扣得他喘不过气。可他的肉身早成了钢骨韧皮,马老的手指扣在喉咙上,竟像扣在铁块上,连皮都没掐红。同时丹田精血往腰上涌,皮肉瞬间绷紧,马老的转劲刚碰到腰,就被弹得往旁边踉跄了两步。
“罢了罢了。”马老扶着廊柱喘了口气,指着院角的练功架,“你这肉身,比当年的‘铁罗汉’还硬。我这摔手螳螂,今天算是碰到对手了。”他往练功架走去,架子上挂着十几条粗麻绳,绳头系着沙袋,“摔手连环招,得先练‘缠绳劲’,你跟我来。”
陈默早扛着摄像机跟了过去,镜头对准那些麻绳:“马老,您先演示下缠绳劲的基础练法?我们拍个近景,抓您手指绕绳的动作。”小赵蹲在沙袋旁,便携机镜头贴得极近:“绳带动沙袋晃动的弧度得拍清楚,还有您卸劲时手腕的小动作。”
马老没应声,伸手抓住一条麻绳,手指在绳上绕了两圈。他手腕轻轻一转,原本垂着的沙袋突然晃起来,顺着他的劲路画圈,越晃越大,却没半点滞涩。“缠绳劲要‘顺劲不顶劲’,像水流绕着石头走,”他说着,另一只手也抓住麻绳,两只手一绕一放,沙袋突然改了方向,往相反的方向晃,“摔手连环招里的‘缠摔’,就是这道理——先顺着对方的劲绕,等对方劲老了,再突然变向,把人摔出去。”
林小羽走到另一条麻绳前,伸手抓住绳头。他刚握住,就觉马老在对面轻轻拽了拽——这是在试他的劲。林小羽没硬顶,顺着拽劲把绳往前送,可就在马老想借劲转的时候,他突然收劲,丹田精血往手上涌,麻绳竟被他捏得“咯吱”响,纤维都断了几根。
“你这劲太刚了。”马老赶紧松手,“摔手螳螂要‘软中带硬’,不是让你用蛮力捏绳。”他指着沙袋,“你试试用缠劲让沙袋转起来,别用精血劲气硬带。”
林小羽点点头,重新抓住麻绳。这次他没急着发力,而是等着沙袋自己晃——风一吹,沙袋轻轻往左边摆,他手腕跟着往左转,手指顺着绳的弧度绕了半圈,刚好把风劲接住。接着他手腕再往右转,沙袋竟顺着他的劲往右边摆,而且晃得比刚才更大。“对了,就是这感觉!”马老拍了拍手,“再试试双手缠两条绳,让两个沙袋往不同方向转。”
林小羽又抓了条麻绳,眼睛盯着两个沙袋。左边的沙袋刚往左晃,他左手就顺着劲绕绳;右边的沙袋往右边晃,右手也跟着转——刚开始还略显生涩,可没过半炷香的功夫,两个沙袋就像被无形的线牵着似的,一个顺时针转,一个逆时针转,绳头在他手里滑过,竟没磨红他的掌心。
“你这学劲的速度,比我当年快十倍。”马老捋着胡子笑,“再练‘摔手桩’,这是练身法的,摔手连环招的缠摔,全靠桩上的步法找劲路。”他领着林小羽往后院走,后院的空地上埋着三十六根木桩,每根木桩都只有碗口粗,桩顶铺着块薄木板,“这桩比七星桩细,踩上去得用‘点劲’,不能像你在蓬莱那样踏实,得随时能转腰变向。”
林小羽踏上一根木桩,脚刚踩在薄木板上,木板就往下陷了陷——这桩是活的,下面埋着弹簧,踩重了会晃,踩偏了会倒。可他丹田精血往脚尖涌,脚尖轻轻点在木板上,竟让晃着的木桩稳住了。“先练‘单桩转腰’,”马老也踏上一根木桩,“腰往左转,脚就得往右转,让桩始终稳着,这是摔手步的基础。”
林小羽跟着转腰,腰往左拧的时候,脚尖悄悄往右转了半寸,木桩果然没晃。他越转越顺,接着又踏上第二根木桩,双脚分踩两根桩,腰一拧,双脚同时变向,两根桩竟都稳得很。“再练‘连环踩桩’,”马老往前踏了两步,脚在三根木桩上点了点,每一步都轻得像猫跳,“摔手螳螂的‘缠摔’,得在移动中找对方的破绽,步不能停,劲不能断。”
林小羽跟着往前踩桩,脚在三十六根木桩上转着圈踩,每一步都踩在桩顶的薄木板上,没踩空一次。陈默扛着摄像机跟在旁边,镜头里林小羽的身影在木桩间穿梭,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这镜头跟七星桩的踏星步放一起,一个轻灵一个沉稳,能看出两种螳螂拳的差别。”小赵则蹲在桩旁,便携机镜头对着林小羽的脚:“脚尖变向的小动作拍清楚了,观众能看明白他是怎么稳住桩的。”
喜欢娱乐圈:从群演吞掉盘古血开始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娱乐圈:从群演吞掉盘古血开始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