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羽走到另一个靶前，右手对着靶心推了推。牛皮靶往回晃的时候，他突然转腰，左手抓住靶的侧面——可他的劲太刚，刚抓住靶，就听得“咔”的一声，靶上的铜制拳印竟被他捏得陷下去一块。“劲收着点！”马老赶紧喊，“不是让你捏靶，是让你借靶的回劲转腰，把劲卸到墙上，不是用你的肉身硬扛。”
林小羽点点头，重新推靶。这次他没用力抓靶，而是顺着回劲转腰，把靶往旁边带，牛皮靶撞在墙上，声音轻了些，却也撞得结实。“对了，”马老点头，“再试试‘锁臂缠摔’，假设靶是人的胳膊，你得先锁住靶，再借劲摔。”他伸手扣住靶的上方，手腕一转，把靶的“胳膊”锁在怀里，接着转腰发力，靶又撞在墙上，“这招是摔手螳螂的杀招，锁住对方的胳膊后，对方再大的劲也使不出来，只能被你摔。”
林小羽学着马老的样子，扣住靶的上方。他手腕一转，刚想锁住靶，就觉丹田精血往胳膊涌，皮肉下的劲气一绷，竟把靶的木架都捏得“咯吱”响。“你这肉身的劲，得学会收放。”马老走过来，伸手按在林小羽的胳膊上，“摔手螳螂的‘缠’，不是让你用劲锁，是让你用劲‘绕’，像绳子绕柱子似的，绕住了再转，不是硬勒。”
林小羽试着把精血劲气往回收，胳膊的劲软了些。他再锁靶的时候，手腕轻轻绕了两圈，刚好把靶的“胳膊”绕住，接着转腰发力，靶稳稳地撞在墙上，这次没再捏坏木架。“成了！”马老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练‘连环三摔’，推靶、锁臂、绊腿，三招连起来，才算摔手连环招的完整劲路。”
接下来的两天，林小羽就在研究会里练摔手连环招。早上练缠绳劲找顺劲的感觉，中午踩摔手桩练身法，傍晚则对着牛皮靶练连环摔。他的进步快得惊人，第一天还得马老盯着纠正劲路，第二天就能把连环三摔练得行云流水，而且每次摔靶都能精准地把劲卸到墙上，没再捏坏一个靶。
“你这肉身，要是生在清末，能当镖局的总镖头。”马老看着林小羽摔靶，忍不住感叹，“当年我师父练连环三摔，用了三个月才找准劲路，你两天就会了，还能把劲收放自如，真是奇才。”
第三天上午，研究会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五个穿黑色劲装的汉子，为首的人留着寸头，手里拎着一对精钢打造的短拐，拐身上刻着“螳螂”图案。“马振山！”寸头嗓门洪亮，“听说你收了个能扛枪的徒弟？我是青岛‘螳螂拐社’的刘猛，练了十五年摔手螳螂，倒要看看他的连环招有多厉害。”
刘猛说着，把短拐往地上一顿，拐尖戳在青石板上，留下两个小坑：“我用‘拐锁连环摔’跟你比，你要是能接住我三招不被摔，就算你赢。”
林小羽刚练完连环摔，身上还带着汗。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马老：“马老，这……”
“试试也好，”马老往旁边让了让，“摔手螳螂的劲路，得跟人实战才能练透。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
陈默赶紧调整摄像机角度，镜头囊括了整个前院：“小赵，拍清楚两人的步法和手劲配合，尤其是刘猛用拐锁人的瞬间！”小赵把便携机架在廊柱上：“放心，连拐尖勾住衣服的细节都能拍着！”
刘猛握着短拐踏前两步，拐尖突然对着林小羽的胳膊戳来：“第一招，‘拐锁臂’。”这戳法带着缠劲，拐尖刚碰到林小羽的胳膊，就想往回勾，把他的胳膊锁在拐里——摔手螳螂的拐法，比徒手更狠，拐尖能勾住衣服甚至皮肉，一旦锁住，就别想挣脱。
林小羽能觉出拐尖往胳膊上勾，他没硬挣，而是顺着拐的劲路往旁边转腰，同时胳膊轻轻一沉——这是他练缠绳劲时学的顺劲，刚好把拐的勾劲卸了。刘猛的拐空了，往前踉跄了半步：“有点意思，再试试这招！”
他突然转拐，拐尖对着林小羽的腰戳来，另一只拐则绕到他的腿后，想勾住他的脚踝：“第二招，‘拐锁腰腿’。”这招是摔手螳螂的狠招，锁住腰能让人转不了身，勾住脚踝能让人站不稳，两下配合，就算是壮汉也得被摔。
林小羽往旁边跳了半步，躲开腿后的拐，同时腰往前挺——他的肉身早成了钢骨，刘猛的拐戳在腰上，竟像戳在铁块上，拐尖“当”的一声弹了回来，震得刘猛虎口发麻。“你这腰……”刘猛愣了愣，“怎么比石头还硬？”
“他这是精血护躯，你戳不动的。”马老开口，“换‘连环三摔’，用拐勾住他的胳膊，再借劲摔。”
刘猛点点头，短拐舞得像风车，拐尖对着林小羽的胳膊、腰、脚踝接连戳来，每戳一下都想勾住他的皮肉。“这是‘拐锁三摔’，看你能扛多久！”刘猛的劲越来越大，拐尖戳在青石板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坑。
林小羽站在原地，没躲也没闪。他丹田精血在皮肉下流转，把每一次拐戳的劲都卸了去。刘猛的拐戳得越快，震得虎口越疼，到最后竟觉得胳膊发麻，像是戳在了裹着棉花的钢柱上。“停！”刘猛往后跳开，看着自己的拐尖——竟被震得微微变弯，“你这肉身到底是什么做的？精钢拐都戳不动！”
“摔手螳螂不止有锁，还有摔。”马老突然开口，指着院角的练功架，“那是‘摔手木人桩’，桩上有三个木臂，能模拟人的胳膊，你用拐锁桩，再摔桩，试试他能不能接住。”
刘猛眼睛一亮，走到木人桩前，短拐对着桩的木臂戳去，拐尖勾住木臂后，突然转腰发力，木人桩被他摔得往旁边倒，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我用‘拐摔木人’的劲摔你，你敢接吗？”
林小羽走到木人桩旁，对着刘猛点点头：“尽管来。”
陈默赶紧把镜头对准两人，镜头里刘猛的短拐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小赵，拐勾住林小羽衣服的特写一定要抓牢！要是能拍着他被摔却稳着的镜头，绝对震撼！”小赵屏住呼吸，便携机的镜头都快贴到两人跟前：“放心，连刘猛转腰的劲路都能拍清楚！”
刘猛先动了，短拐突然戳向林小羽的胳膊，拐尖勾住他的袖口后，突然往回带，想借着带劲把他往旁边摔——这是“拐摔木人”的劲路，木人桩被勾住后会顺着劲倒，人被勾住也一样。可林小羽的脚像钉在地上似的，刘猛拽了三下，他竟纹丝不动。刘猛额角冒了汗，咬着牙往回拽——他练“拐摔木人”时，能把三十斤的木人桩摔得飞起来，可林小羽站在那，竟比埋在地下的石桩还稳。
“你这脚劲……”刘猛突然觉出不对劲，低头看林小羽的鞋尖，青石板被鞋尖压出个浅印，却没裂半点缝，“是把劲沉到地底了？”
林小羽没说话，只是手腕轻轻一转——他早借着刘猛拽拐的劲，手指扣住了拐身，丹田精血往指尖涌，刚一发力，就听得“咔”的轻响，精钢拐上竟被捏出道指痕。刘猛吓得赶紧松拐，往后跳了三步：“你这指力！能捏动精钢？”
“他这不是蛮力。”马老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短拐，指着指痕，“是精血裹着缠劲，顺着拐身的劲路捏，才没把拐捏断。要是用硬劲，这拐早碎了。”他转向林小羽，“试试‘摔手反缠’，刚才你接了他的劲，该你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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