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河伯突然扯开防水袋:“你们看!这就是赵沉的走私地图!”泛黄的羊皮地图在月光下展开,朱砂标记的沉船坐标中,定远号三字被水洇开如血。
防水袋里滚出的羊皮地图边角已被水浸得发卷,十几个朱砂红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最大的红点旁定远号三字的毛笔字迹被水洇开,像血滴在纸上晕染开来。
“这些红点都是沉船,”老河伯的指甲划过地图上的黄河古道,指腹磨得羊皮“沙沙”响,“他派潜水员穿蛙人服下去捞,捞上来的文物缝进浮尸肚子里——你知道那些浮尸咋来的?”
他突然冷笑:“那些浮尸,都是不听话的潜水员!”烟锅里的火星掉进水里。
老河伯啐了口唾沫:“都是黄河滩上没人管的流浪汉!灌了水银缝进肚子,扔回河里漂到交货点——尸身不烂,正好藏文物!”
凌霄手指停在“定远号”红点上,皱眉问。
“这船...有什么古怪?”
“这船……”
老河伯打断她,眼神跟鹰似的利。
“宋代漕运官船!靖康年间载着皇室贡品沉的,船底金印是赵匡胤赐的‘镇河之宝’!”
“黑市喊价一个亿,赵沉找这印找了三年,说能开河眼的锁!”
凌霄指尖抚过“定远号”三个字,羊皮突然发烫。
凌霄急道。
小栓子...他知道多少?
老河伯死死按住地图上“七月初九”的血字,指腹都快戳破羊皮。
那孩子偷看过赵沉的账本!
老河伯突然抓住凌霄手腕,凉得跟冰似的。
上面记着“七月初九,活祭童男,取心封坛”——今天...今天就是七月初九!
现在是亥时,离子时活祭只剩一个时辰!
老河伯突然把地图卷紧塞进凌霄怀里,枯瘦的手指按住她的手腕。
老河伯突然把地图卷紧塞进凌霄怀里,枯瘦的手指按住她的手腕。
别愣着!这河眼一开,别说小栓子,整个黄河滩都得喂水猴子!
话音未落,芦苇丛里“咔嚓”断枝响,刀疤刘粗哑的狞笑飘来。三道手电光柱跟毒蛇似的刺破夜幕,直直钉在船板上!
老东西,跑啊!
与此同时,芦苇荡另一侧的隐蔽水洼中,李伯正用烟杆在船板上敲出火星,丫蛋蹲在旁边用树枝勾画着沉船轮廓。
李伯压低声音。去年发大水时,我捞上来块带龙纹的木板,上面就刻着这三个字。赵沉的潜水员穿黑橡皮衣,腰上挂着铜铃,每次下水前都要烧黄纸。
河伯息怒,借路取宝。
丫蛋突然拽他的衣角,芦苇丛里闪过道手电光。
丫蛋突然拽他衣角。
爷爷你看!那是不是张教授说的青铜鼎?
李伯慌忙把她按进船舱,浑浊的眼睛盯着远处漂来的半片文物袋——上面印着博物馆的编号。
丫蛋的树枝突然戳到个硬东西,泥土下露出半片锈蚀的铜铃,铃舌上缠着水草。
她刚要捡起。
这是……
李伯突然按住她的手。
他用烟杆拨开泥土,铜铃侧面刻着“赵”字。
别动!这是潜水员的招魂铃!
上个月捞尸时见过,赵沉的潜水员下水必戴,说是能“镇河煞”,其实是怕自己被水猴子拖走!
凌霄突然凑近。
凌霄突然凑近。
这铃怎么会在这儿?
李伯的脸沉得像河水。
李伯的脸沉得像河水。
要么是潜水员被拖死了,要么……
话没说完,芦苇丛里“哗啦”巨响,一个黑影砸进船底!丫蛋吓得尖叫,泥水溅了她一脸——那尸体穿着黑橡皮衣,脖子被水草勒出紫黑血痕,烂手指蜷着,死死攥本防水日记!
尸体!
老河伯的声音发紧。
快翻开!
凌霄扯出日记时掉出张照片,倒抽冷气。日记最后一页红笔血字刺眼:“七月初七,下潜30米见金印,赵爷说取印需活祭三童...”红墨水在“杀”字上涂了又涂,纸页都戳破了!
刀疤刘!他在定远号残骸前!
苏晚突然插话。
初七杀的是谁?
李伯的烟杆“当啷”掉在船板上。
李伯声音发颤,烟杆在船板上磕得“笃笃”响。
是码头的傻柱子!上周三说去捞鱼就没回来,他娘还去赵沉的据点哭着求帮忙,赵沉那狗贼倒给了她五十块钱,让买糖吃!
丫蛋突然指向日记夹层,里面夹着片青铜鼎耳,上面刻着“河伯”二字——与凌霄槐木匣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就在这时,船板突然“咚、咚、咚”震动,瘦高个的破锣嗓子传来。
刀疤刘说了,找到铜铃就找到人了!搜仔细点!
李伯慌忙把尸体推回水里,铜铃却“叮铃”响了一声。
丫蛋急中生智抓起河泥糊住铃舌。
丫蛋急中生智抓起河泥糊住铃舌。
爷爷,鼎耳给凌霄姐姐!
凌霄接过鼎耳时,槐木匣“咔嗒”自动打开,鼎耳“嗖”地嵌进凹槽,檀木盖子上的血纹瞬间亮起,八个金字烫得人眼疼:“金印镇河眼,三童祭煞灵”。
老河伯突然拽起船桨。
老河伯突然拽起船桨。
巡逻队往这边来了!快进芦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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