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刘的搜查声刚落,芦苇荡深处就传来划水声。三只小舢板跟黑幽灵似的钻出来,船头挂着的破灯笼晃悠着绿光。
“是刀疤刘!”老河伯猛地把凌霄拽到船尾,自个儿挡在前头,船桨攥得咯咯响,
赵沉的头号狗腿子!上个月就是他把王警察推下漩涡,尸首都没浮上来!
老河伯猛地把凌霄拽到船尾,自个儿挡在前头,船桨攥得咯咯响。
“是刀疤刘!”
“赵沉的头号狗腿子!上个月就是他把王警察推下漩涡,尸首都没浮上来!”
舢板越靠越近,刀疤刘旁边的瘦高个突然扯开嗓子喊话,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他脚边蹲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怀里黑坛子“咚咚”晃,像有活物在里面撞。矮胖子突然狞笑,刀尖挑着王建国那串“招财钱”,穗子都快磨没了。
“老东西,识相的就交出地图!”
矮胖子唾沫星子飞溅。
“河伯爷,别给脸不要脸!”
“赵爷说了,交出地图饶你孙子一命!你那宝贝孙子小栓子,现在还在码头仓库绑着呢,嘴里塞着臭袜子!”
“河伯爷,别给脸不要脸!”矮胖子唾沫星子飞溅,“赵爷说了,交出地图饶你孙子一命!你那宝贝孙子小栓子,现在还在码头仓库绑着呢,嘴里塞着臭袜子!”
老河伯浑身一震,烟杆“当啷”砸船板上,哆嗦着自语。
“小栓子……”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锈铁,每个字都带着血沫,枯瘦的手死死攥住船桨,指缝间渗出冷汗。
“你们动了小栓子?!”
芦苇深处的水洼里,丫蛋给李伯包扎手背,小声问。
“爷爷,他们会找到河伯爷吗?”
她咬着牙扯断草绳,玉米叶子割得手生疼。
“爷爷,他们说的仓库是不是东头那个破油坊?”
“昨天我偷掰玉米,瞅见矮胖子把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推进去,嘴里塞的就是臭袜子,呜呜咽咽的!”
李伯往船的方向啐了口唾沫。
“呸!赵沉这挨千刀的!”
李伯啐的唾沫星子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那是小栓子!河伯爷的命根子!赵沉这挨千刀的,连七岁娃都下得去手!”
他突然捂住丫蛋的嘴,压低声音。
“别出声!刀疤刘来了!”
丫蛋突然竖起耳朵。
“听!那是什么动静?”
水洼对岸的芦苇秆“哗啦”作响,三道手电筒光柱像毒蛇般扫过来。李伯慌忙把她按进蒲草丛。
“是巡逻队!快把那东西拿出来!”
丫蛋从裤兜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裹着半张烧焦的账本纸。
她声音发颤,小手攥得黄纸边缘发皱。
“这是我趁他们吃饭偷的!上面写着‘油坊地窖,三坛养煞’!”
李伯的手突然抖起来。
“地窖?上个月我见赵沉的人往油坊搬了三个黑坛子,坛口贴的黄纸跟你偷的活祭符一模一样!”
丫蛋突然指向光柱来的方向。
“爷爷你看!”
两个黑影正举着铁钩在芦苇丛里乱戳。其中一个瘦高个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刀疤刘说了,找到老东西重重有赏!那丫头片子说不定藏附近!”
李伯拽着丫蛋往水洼深处钻,泥浆没过膝盖。
“别出声!他们要找的是河伯爷!”
丫蛋突然踩到个硬东西,摸出来是半截儿童围巾,绣着朵褪色小红花——她尖叫。
“小花的围巾!”
丫蛋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
“这是……小花的围巾!”
“她三天前说去码头买糖就没回来!那天赵沉的面包车就停在巷口……”
李伯的脸沉得像河水,突然用烟杆拨开周围的泥土,泥土下露出半片锈蚀的铜铃,铃舌上缠着水草。
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别动!这是潜水员的招魂铃!”
“上个月捞尸时见过,赵沉的潜水员下水必戴,说是能‘镇河煞’,其实是怕自己被水猴子拖走!”
此时凌霄和老河伯划着乌篷船靠近,凌霄压低身子钻过芦苇丛。
“李伯,丫蛋,你们没事吧?”
她指尖轻轻碰了下铜铃,铃身冰凉刺骨。
“这铃怎么会在这儿?”
水洼对岸的芦苇秆“哗啦”作响,一个黑影跟破麻袋似的砸进船底!丫蛋吓得尖叫。
“尸体!”
老河伯的声音从芦苇后传来,他已握紧船桨警惕四周。
“快翻开!”
凌霄扯出日记时掉出张照片——她倒抽冷气。日记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歪扭血字:“七月初七,下潜30米见金印……”
“刀疤刘!他在定远号残骸前!”
苏晚也从船舱探出头,她刚才一直在检查槐木匣的异常。
“初七杀的是谁?”
李伯的烟杆“当啷”掉船板上,声音带着哭腔。
“是码头的傻柱子!上周三说去捞鱼就没回来,他娘还去赵沉的据点哭着求帮忙,赵沉那狗贼倒给了她五十块钱,让买糖吃!”
丫蛋突然指向日记夹层,里面夹着片青铜鼎耳,上面刻着“河伯”二字——与凌霄槐木匣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咚、咚、咚”,船板突然震动,远处传来铁钩刮擦芦苇秆的声响,瘦高个的声音像破锣。
“刀疤刘说了,找到铜铃就找到人了!搜仔细点!”
李伯慌忙把尸体推回水里,铜铃却“叮铃”响了一声。丫蛋急中生智抓起河泥糊住铃舌,泥土顺着铃身往下淌。
她把鼎耳塞进凌霄手心,自己则攥紧那半条儿童围巾。
“爷爷,鼎耳给凌霄姐姐!”
凌霄接过鼎耳时,槐木匣突然“嗡”地爆发出灼热红光,她惊呼。
“这是……河伯印的口诀?”
老河伯突然拽起船桨,压低声音。
“巡逻队往这边来了!快进芦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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