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定了定神,按李伯的暗示往玻璃柜摸去。她戴上棉布手套,往玻璃柜上呵了口气,白雾立马漫开。
“就是这本《黄河水利志》。”
手套里的指尖突突直跳,试金石棱角硌得掌心生疼。昨天跟阿木分手时,那小子气鼓鼓地把石头塞她手里,她想起少年粗粝的指腹蹭得她手心发烫。
“姐,这试金石比镊子好使,能划开三层牛皮纸!”
现在倒真想听听他咋叫唤。她屏住气拉开柜门,金属合页“咔哒”一声,在空荡的馆里格外瘆人。
县档案馆的《黄河水利志》躺在玻璃柜里,褪色的蓝封面跟蒙了层灰似的。记载铁牛的那页纸薄得像蝉翼,凌霄指尖刚碰上就猛地缩回——“铁牛,宋熙宁年间铸,镇河之用”这行字的墨迹泛着油光,黏糊糊的像刚涂上去。
“不对劲。”
她用镊子挑开纸角,酸腐的胶水味刺得鼻子发酸。
“陈婆上周还念叨,‘赵沉带着工程队在下游量了三天,鬼鬼祟祟的’,当时我还笑她瞎操心…”
突然,指甲在纸页边缘刮出“沙沙”声,她屏住气轻轻一揭,“嘶啦——”半张纸应声掀起,泛黄的原纸上赫然写着:“铁牛腹中空,藏河防图,非遇大险不可开。”
凌霄倒吸口凉气,试金石在掌心硌出红印子,心里咯噔一下。
“汛期还有七天…赵沉这狗贼要炸河堤!”
正想着,二楼突然传来李伯的痛哼。胶水的酸腐味混着血腥味从楼梯缝渗下来,凌霄瞅见镊子尖挂着颗血珠——是李伯的。
“那胶水…是赵沉的人…用的强力胶…”
老人的咳嗽声跟破风箱似的,每一声都带着血沫子。
“他们逼我…借钥匙…不说就…打娃…咳咳…丫头…快…走…”
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守卫的狞笑。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打断那小兔崽子的手,看他说不说!”
凌霄攥紧镊子,金属柄在掌心压出月牙形的印子,指甲掐进肉里。
“李伯,您撑住!我这就想办法救您孙子!”
凌霄攥紧镊子刚要上楼,楼下突然传来守卫的脚步声。
“得赶紧走!”
她咬咬牙,顺着通风管道爬出档案馆,刚拐过街角就撞见浑身是血的老周。
“丫头,接着!”
老周把油纸包塞进她怀里,胸口的血汩汩往外冒。
“赵沉的人在铁牛里藏了…咳咳…快从暗渠跑!”
话音未落,巷口传来枪声,老周猛地把她推下暗渠入口,自己转身冲向追兵。
“告诉王都头…铁牛肚子里…”
声音被枪声吞没。
胶水的酸腐味混着血腥味从二楼渗下来,凌霄瞅见镊子尖挂着颗血珠——是李伯的。
“那胶水…是赵沉的人…用的强力胶…”
老人的咳嗽声跟破风箱似的,每一声都带着血沫子。
“他们逼我…借钥匙…不说就…打娃…”
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守卫的狞笑。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打断那小兔崽子的手,看他说不说!”
凌霄攥紧镊子,金属柄在掌心压出月牙形的印子,指甲掐进肉里。
“果然是他们动的手脚…李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扒了赵沉的皮不可!”
胶水的酸腐味混着血腥味从二楼渗下来,凌霄瞅见镊子尖挂着颗血珠——是李伯的。“那胶水…是赵沉的人…用的强力胶…”老人的咳嗽声跟破风箱似的,每一声都带着血沫子,“他们逼我…借钥匙…不说就…打娃…”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守卫的狞笑:“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打断那小兔崽子的手,看他说不说!”凌霄攥紧镊子,金属柄在掌心压出月牙形的印子,指甲掐进肉里:“果然是他们动的手脚…李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扒了赵沉的皮不可!”
暗渠的水冰冷刺骨,凌霄被冲得七荤八素,怀里的油纸包被河水泡得沉甸甸的。老周咽气前的话在耳朵眼里打转。
“告诉王都头…赵沉在…在铁牛肚子里藏了引爆器…”
声音被水声吞了,她攥着油纸包的手指发白,指节捏得“咔咔”响。
“这老头拿命换来的,到底是真图还是糊弄人的?”
正慌神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像鬼火似的,映得凌霄眼睛猛地一抽。她慌忙摸出手机,屏幕上是阿木半小时前发的消息。
“凌霄姐,歪脖子柳树下没见王都头,是不是来晚了?”
字旁边还画了个哭脸,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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