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深处,那片连光线与法则都趋于沉寂的荒芜之地,盘古那凝聚中的伟岸虚影静静悬浮,如同亘古存在的礁石,汲取着混沌中残存的开天之力与新生的感悟。他刻意隐匿自身,与洪荒天地共鸣,自信便是天道也难以察觉其确切踪迹。
然而,一道清冷带着些许戏谑的女声,却毫无征兆地在他意念核心处响起:
“藏得不错,可惜,时光流过之处,总会留下痕迹。其他魔神或许找不到你,但对我来说,从你苏醒那一刻起,在时光长河中激起的涟漪,便如同暗夜中的灯塔。”
盘古虚影微微波动,缓缓“转身”。在他前方,时光如同水波般分开,一身牛仔服的蓝蝶(时辰)赤足踏着无形的时序脉络,悠然走来,脸上带着一丝找到有趣玩具般的笑容。
“时间魔神,时辰。”盘古的意念恢弘而淡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汝等自混沌孕育,却甘为‘墟’之耳目爪牙,搅动风云,视万物为刍狗。如今寻到吾,意欲何为?”
他的话语直接而尖锐,将混沌魔神与观察者“墟”划上了等号,毫不掩饰对其的厌恶。那是开天者对于试图破坏、扭曲其所创世界的“旧时代遗产”本能的反感。
蓝蝶对于盘古的指控并不动怒,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这新生的虚影:“‘墟’是‘墟’,我是我。他那套控制与清除的把戏,无聊透顶。”她摆了摆手,语气随意,“我对你们这些陈年旧账,谁是谁非,没什么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是那条咸鱼,编号,萧狂。”
她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将一潭死水的洪荒,搅和得如此有趣,连你这早已被定义为‘历史背景板’的开天者都能惊醒,这份搅动命运、颠覆规则的能力,让我很感兴趣。我想看看,他这条咸鱼,最终能游向何方,又能将这死水,搅动出怎样的新浪潮。”
盘古虚影沉默片刻,气息更加厚重苍茫,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萧狂之事,自有其缘法,亦有吾关注。他乃后世变数,亦是……同道之人。无需汝等旧时代之遗骸过多置喙。吾既归来,便不容尔等再如以往般,肆意摆布此界众生,包括他。”
他的意思很清楚:萧狂我罩着了,你们这些混沌魔神(尤其是被视为“墟”走狗的)别来沾边。
蓝蝶闻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轻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混沌中荡开细微的时光涟漪:“你保他?盘古,你如今不过初醒,力量百不存一,拿什么保他?靠你这尚未凝聚完全的虚影?还是靠那点开天者的旧日情分?”她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更何况,你以为萧狂那条滑不留手的咸鱼,需要你来‘保’吗?他背后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
她向前一步,虽无杀气,但周身流转的时序道韵却让这片混沌区域的时光流速都发生了紊乱,彰显着她绝对的实力与自信:“我对他是善是恶,是观察还是利用,皆由我心,不由你定。你也拦不住我。今日寻你,只是告诉你一声,这场戏,我看定了。你若想护着他,最好尽快恢复实力,否则,光是‘墟’和他麾下那些真正的‘走狗’(意指罗睺等),就够你们喝一壶的。”
盘古虚影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凌厉,开天辟地般的意志隐约勃发,与蓝蝶的时序道韵在无形中碰撞,引得周遭混沌之气翻腾不休。他冷冷道:“吾之道,非汝可测。此界乃吾所开,其运其数,终归由吾界定。尔等,好自为之。”
蓝蝶无所谓地耸耸肩:“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继续你的复苏大业,我继续我的观察乐趣。只要你不干扰我看戏,我也懒得管你何时能重聚真身。至于萧狂……”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们各凭手段,如何?”
说完,她不再停留,身形向后一退,便融入了流淌的时光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缕逐渐平复的时间涟漪。
盘古虚影凝立原地,许久未动。蓝蝶的话虽不中听,却点出了他目前的窘境——力量未复。而萧狂牵扯的势力之复杂,也远超他最初的预估。
“观察者‘墟’……混沌魔神……时间魔神……还有那隐藏更深的‘虚’……”盘古的意念中思绪翻涌,“编号,萧狂……你究竟是何来历,竟能引动如此多的目光?”
他望向洪荒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混沌,再次落在那条紫霄宫的咸鱼身上。
“同道之人……望你,莫要辜负这番变数,莫要……步了吾之后尘。”
开天者与时间魔神的初次会面,在不欢而散中结束。双方都对萧狂抱有高度关注,却彼此警惕,互不信任,并隐隐形成了某种互不干涉其“观察\/保护”行为的微妙默契。
而这场位于混沌深处的短暂交锋,其波澜尚未传递到正在为下一难头疼的取经团队,以及那条依旧在紫霄宫琢磨着如何优化oA系统请假流程的咸鱼道祖耳中。
风暴,正在更高层面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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