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初合,大丰城的青石板路上行人渐稀,晚风带着白日的余热,吹拂着街角的老槐树。
林邑川贴着墙根疾行,身形如鬼魅般轻盈,确定无人注意后,脚尖轻点屋檐,几个起落便隐入自家小院,带起的风拂动了院中的竹篱笆。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屋内暖黄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在地上投下晃动的轮廓。
“阿川?” 正在灶台前忙碌的林母猛地转身。
蒸腾的热气中,她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门口的少年,指尖微微发颤。
面前的少年褪去了离家时的青涩,一袭月白长衫无风自动,衣袂飘飘,皮肤透着温润光泽,眸光如星子般深邃,举手投足间似有云雾缭绕,与往日判若两人。
“娘!” 林邑川疾步上前,却在触到母亲颤抖的指尖时顿住。
他这才惊觉,短短四个月余,自己周身已萦绕着难以言喻的灵气气息,竟让最亲的人也生出一丝疏离感。
“哐 ——” 里屋传来竹篾断裂的脆响,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林父攥着半截散开的竹篮,浑浊的眼睛瞪得滚圆,满脸难以置信,他的手掌死死撑在桌沿,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
周身萦绕的气息让他想起曾在茶馆听书时听说过的仙长,神秘而强大。
林邑川反手闩紧木门,动作利落,窗棂外的蝉鸣突然安静下来,仿佛被这屋内的异样气息所震慑。
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父母紧绷的脸庞,嘴角终于扬起一抹笑意:“爹娘,我这次带回了天大的好事,咱们林家,要变天了!”
烛火突然剧烈晃动,在墙上映出他微微发亮的轮廓,似有金光流转,神秘而耀眼。
林邑川坐在父母中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储物袋,将突破炼气期的奇遇娓娓道来。
当说到在山谷中引气入体的瞬间,林母攥着他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满眼心疼:“那灵气入体,可疼?”
“不疼,反倒像泡在温水里,舒服得很。” 林邑川笑着安抚,眼中满是暖意,“凡人修炼从炼气起步,若能筑基成功,寿元便可从区区数十载,一跃增至三百年,到时候就能陪爹娘更久了。”
林父原本还强撑镇定,此刻手中的烟杆 “啪嗒” 掉在地上,火星溅在粗布裤脚也浑然不觉。
“三百年?” 他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那、那最高境界......”
“大乘期修士。” 林邑川目光灼灼,语气中带着向往,“寿元十万年,举手投足间山崩海裂,一念可覆灭城池,拥有通天彻地之能。”
话音未落,屋内陷入死寂,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林母的嘴巴张成 o 型,眼角浅浅的皱纹里都写满震惊;
林父喉结上下滚动三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颤音重复:“十万年......”
烛芯 “噼啪” 爆开火星,映得三人的影子在墙上剧烈晃动。
林邑川看着父母又惊又喜的模样,心中涌起阵阵暖意:“以后,我定会护着爹娘长生不老,让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林邑川微微抬手,示意父母后退两步。
屋内烛火突然诡异地暗了一瞬,当光亮重新充盈房间时,他掌心已腾起一团幽红火球。
火苗跃动间,竟凝聚成雀鸟模样,扑棱着翅膀绕着房梁盘旋,尾焰在空中拖出蜿蜒的赤金轨迹,灵动而美丽。
“当心!” 林母惊呼一声,话音未落,火球 “嗖” 地俯冲而下,落在八仙桌旁的榆木凳上。
烈焰瞬间吞没木凳,腾起的热浪掀得窗纸簌簌作响,眨眼间坚硬的榆木便化作簌簌飘落的青灰,连焦糊味都没来得及散开,干净利落。
还未等二老缓过神,林邑川屈指轻弹,案上的铜镇纸突然悬浮而起,稳稳地停在半空。
紧接着,八仙桌、条案、太师椅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依次腾空,在屋内跳起旋转的圆舞曲,动作流畅而优雅。
茶盏里的残茶凝在半空,形成琥珀色的漩涡,晶莹剔透,直到林邑川收手才 “哗啦” 洒落,溅起细小的水花。
破空声骤起!
寒光闪过,一柄三寸长的飞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梁间。
它化作银白流星,在屋内划出数十道残影,快得只留下满室虚影,带起阵阵凌厉的气流。
林父伸手试图触碰,却只抓到一缕裹挟着寒意的气流,那飞剑已重新悬回林邑川指尖,剑身还在嗡嗡震颤,似在炫耀威力。
“这、这真是......” 林母扶着门框,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声音中满是惊叹,“莫不是神仙降世?”
林父颤抖着摸向烟袋,却发现烟杆不知何时已被捏得粉碎,他望着儿子的眼神里,既有敬畏又有难以言喻的骄傲,声音哽咽:“我儿竟真成了仙人......”
油灯在夜风的轻拂下,昏黄的火苗摇曳不定,将三人的影子映在斑驳的土墙上,似在无声诉说着此刻的不平静与喜悦。
屋内纷飞的尘埃缓缓落定,林邑川蹲下身,目光与坐在矮凳上的父母平齐,伸手紧紧握住他们布满老茧、粗糙却温暖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度,勾起他儿时无数回忆:父亲编筐时的专注,母亲做饭时的温馨......
眼眶不禁微微发热:“爹娘,你们以后也能踏上修仙路,和我一起长生。”
“真的?” 林父猛地挺直佝偻的脊背,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仿佛死寂的深潭投入石子,泛起层层涟漪,满是期待。
可林邑川接下来的话语,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这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当 “气海破裂”“经脉尽断” 等触目惊心的字眼从儿子口中缓缓吐出时,林母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夺眶而出,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沾湿了林邑川的袖口:“阿川,娘不要长生,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说着,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庞,仿佛要将此刻的温暖永远铭记在心。
“有得必有失,修仙本就不易。” 林邑川轻轻拭去母亲的泪水,指尖还残留着施展火法术时的温热,语气坚定,“修仙界万族林立,从古至今,那么多修士前赴后继,定有稳妥之法。
我定会寻到让爹娘安稳筑气海的机缘,一定能做到。”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在狭小的屋内久久回荡,给父母带来一丝慰藉。
随后,林邑川席地而坐,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枚散发着微光的灵石放在地上,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屋内的角落,灵气氤氲。
他开始将修仙界的秘辛娓娓道来,从能窥探万物、如同一双无形眼睛的灵识,到可作货币、蕴含强大能量的灵石,再到容纳乾坤、神奇无比的储物袋,一一讲解。
父母听得入神,林父不自觉地吧嗒着旱烟袋,烟雾缭绕间,眼神中满是惊叹与向往;
林母则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身体微微前倾,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脸上满是专注。
说完门派,林邑川突然抬手,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这时一个新的木凳竟凭空出现在他掌心,惊得二老同时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
“看好了。” 林邑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轻笑,双手轻轻托着木凳。
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一道微光闪过,木凳 “咻” 地消失不见。
下一秒,他翻转手掌,木凳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原地,连表面因常年使用而留下的细微划痕都分毫未差,神奇至极。
林父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着摸了摸凳面,触感真实而冰凉。
他不可思议地来回摩挲着,嘴里喃喃自语:“仙法,真是仙法啊......”
林母则双手捂住嘴巴,眼中满是震惊与骄傲,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这一刻,修仙的神秘与神奇,在这小小的木屋内,真实地展现在了他们眼前,不再是传说中的故事。
林父林母休息后,林邑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照亮了桌上的《白诀》,书页在夜风中轻轻翻动。
他坐在床沿,望着窗外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既有突破境界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规划,更有让父母踏上仙途的决心。
他轻轻抚摸着储物袋,感受着里面灵石的存在,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他定会带着家人,在这广阔的修仙界闯出一片属于林家的天地。
油灯在窗棂漏进的夜风中明明灭灭,橘黄的光晕在稻草铺就的床铺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林邑川盘腿而坐,深吸一口气,将两个储物袋解下置于膝前,指尖轻触袋口灵纹,心念一动,袋中物品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瞬间在月光下铺成一片璀璨的 “宝藏地图”。
他眼底泛起兴奋的神采,灵识不自觉地在物品上方盘旋,像孩童清点心爱玩具般,逐一辨认这些意外之获。
首先拿起的是那把三寸小剑,剑鞘古朴无华,抽出时却带起一阵清越的嗡鸣。
剑脊刻着蜿蜒的云纹,在月光下流转着淡淡的银辉,指尖拂过剑身时,一股微弱却锐利的灵力顺着指尖窜入经脉,让他脊背微微发寒。
当他试着注入一丝灵力,小剑瞬间长到尺许,剑身在屋内划出半透明的剑影,寒气顺着皮肤爬进骨子里,带着切割空气的锐响 —— 对照玉简记载,这分明是可认主祭炼的低阶法器 “青阳剑”,虽品阶不高,却已是炼气期修士难得的利器。
灵石堆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彩光,像打翻了装着星辰的匣子。
210余枚下品灵石混杂着青、白、红等各色,灵气黯淡如普通玉石,却也足够支撑他数月修炼;
而 15 枚中阶紫晶灵石则截然不同,通体流转着星河般的光晕,灵气精纯得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指尖轻触紫晶灵石,能清晰感受到其中澎湃的能量,想起《白诀》记载:“一枚紫晶灵石蕴含的灵气,抵得上百枚下品灵石,足以支撑筑基修士三日闭关。”
心中不禁暗喜,有这些灵石,至少短期内无需为修炼资源发愁。
五十四张符箓在掌心铺开,如展开一幅绚丽的画卷。
符咒上的朱砂符文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燃烧。
他认出三张画着火焰图腾的 “爆裂符”,符纸边缘隐隐发烫,能引动地火焚尽十丈方圆,威力惊人;
七张 “隐匿符” 上的符文如流水般变幻,灵力波动微弱,可隐匿身形气息,是潜行探查的利器;
还有张边角微微焦黑的 “雷暴符”,符文扭曲断裂,显然是失败品,却仍能感受到其中蛰伏的恐怖威能,稍有不慎便可能引雷反噬。
其余则多是火球符、冰箭符等基础符箓,整齐码放着,是应对突发状况的底气。
十几块矿石形状各异,散落在月光下。
那块布满金纹的墨色矿石格外显眼,他灵识扫过的瞬间,竟感到微微刺痛,如同被细针扎了一下。
对照《百草图鉴》后的矿石附录记载,这竟是炼制灵器的珍稀材料 “陨星铁”,哪怕拳头大小的碎块,在坊市都能换十枚紫晶灵石。
他小心翼翼地将陨星铁单独放在一旁,其他矿石中还有泛着绿光的 “青木髓”、冰寒刺骨的 “玄冰玉”,皆是炼器的好材料。
六个玉简整齐排列,灵光温润。
《神行步》玉简边缘光滑,显然被前主人反复摩挲;
《练气心得手札》玉简上留有淡淡的指痕,记录着前辈修炼的点滴感悟;
《炼丹基础要略》《符箓入门》玉简则刻着繁复的阵法纹路,透着严谨;
《百草图鉴》《灵兽简录》玉简图文并茂,手绘的灵草灵兽栩栩如生,让他想起游历中见过的种种草木生灵。
他拿起《炼丹基础要略》贴在眉心,信息流再次涌入识海,这次却比初次查看时清晰数倍,显然是修为提升后灵识更强的缘故。
14 个玉盒打开时,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整个房间,驱散了夜的清冷。
五株百年份的 “培元草” 根茎泛着玉色光泽,叶片上的露珠晶莹剔透,能助炼气期修士稳固修为,是突破瓶颈的良药;
八株 “回春藤” 藤蔓缠绕,上面还凝着露珠,触之温润,是炼制疗伤丹药的主材料,想起之前突破时的伤痛,不禁觉得这回春藤尤为珍贵;
最珍贵的当属那株 “洗髓花”,花瓣层层叠叠,流转着七彩光晕,据说服用后可重塑根骨,突破修炼瓶颈,他小心地将玉盒盖好,这般至宝需得在关键时刻使用。
十八个玉瓶瓶身刻着不同印记,各有乾坤。
七瓶 “聚气丹” 瓶身绘着流云纹,打开瓶塞,淡青色丹丸滚落掌心,表面凝结着一道丹纹,是标准的一品丹药,灵气纯净;
五瓶 “淬体丹” 暗红如血,瓶塞刚打开便有热浪扑面而来,丹药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是炼体时强化肉身的佳品;
还有六瓶贴着 “无名丹” 标签的丹药,丹香刺鼻,丹药色泽暗沉,不知是何种残次品,他将其单独放在角落,打算日后对照丹经辨认,若无用便丢弃,以免误食。
六个箱子打开,里面的物品让他眼前一亮。
青铜炼丹炉刻着八卦图纹,炉底还残留着焦黑药渣,炉身温热,显然不久前还被使用过;
装满数百张空白符纸的箱子边角磨损严重,符纸质地坚韧,隐隐有灵气流动,是制作低阶符箓的上等材料;
装着符笔的箱子里,狼毫笔杆刻着 “玄墨斋” 字样,笔尖饱满,七瓶符墨泛着诡异的紫光,竟是用墨蛟的墨囊炼制,灵力充沛,画符时能让符文更易引动天地灵气。
最让他在意的是最后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三千两黄金铸成的金锭,刻着 “天盛朝” 印记,金光耀眼;
两千两白银银锭边缘刻着暗纹,是大丰城最大钱庄 “聚宝楼” 的标记。
修仙界虽以灵石为货币,但凡间金银在坊市也能兑换物资,这些金银足以让林家衣食无忧。
而箱子底层压着的那张地图,羊皮边角已经泛黄,上面的山脉河流与他所知的疆域完全不同,某个标着骷髅头的海域旁,歪歪扭扭写着 “流域禁入” 二字,透着神秘与危险,让他不禁好奇地图背后的秘密。
一套崭新的月白长衫绣着暗纹,布料摸起来冰凉顺滑,竟是用寒蚕丝织就,水火不侵;
两件旧衣虽然沾满尘土,但袖口暗绣的竹叶图案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得如同天然生长,显然出自巧手之人。
而最让他警惕的是两块万木宗玉牌,玉牌上刻着繁茂的古木图腾,灵力波动与他在山谷古树感受到的气息相似,却带着宗门制式的森严,显然是前主人的宗门信物。
他知道《白诀》警示过不可暴露身份,这些玉牌留着终是隐患。
残月如钩,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地上。
林邑川将两枚刻着松纹的万木宗玉牌和其他无关杂物统统裹进那两件旧衣里,打成紧实的包裹。
烛火下,他在字条上落下最后一笔:“爹娘勿念,两日后归。”
墨迹未干便揣进母亲常穿的粗布围裙口袋,指尖在门板上停顿一瞬,能听到屋内父母均匀的呼吸声,终究没敢触碰熟睡中父母的房门,怕惊扰他们的好梦。
夜风吹散草叶上的露水,带着山间的清凉。
他施展神行步在山径间疾驰,灵力注入足太阴脾经,身形如鬼魅般在山林间穿梭,衣袂翻飞间带起阵阵劲风,步法轨迹暗含 “北斗七星” 方位变化,比之前更加流畅。
月光将身影拉成游移的墨痕,脚下的落叶被带起又落下,悄无声息。
奔行千里时,晨曦正刺破云层,金色的光芒洒满山林。
面前是百山深处的 “鬼愁林”,千年古木遮天蔽日,阳光都难以穿透,腐叶堆积处隐约可见白骨残骸,透着阴森。
林邑川在一株需五人合抱的槐树下停住,灵识如蛛网般扫过四周,确认无妖兽踪迹后,指尖凝聚灵力化作利爪,“嗤啦” 声中泥土翻飞,三米深的坑洞转眼成型,边缘整齐,不见多余土块。
他将包裹放入坑底,回填泥土时,特意将表层腐叶与碎石重新铺就,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又折下松枝扫去足迹,连空气中残留的灵力都用隐匿符掩盖。
直到东方既白,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望着平整如初的土堆长出一口气,这才转身离开,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正午时,林邑川正立在一处荒坡之上,山风拂动他的衣袂。
他缓缓收功,周身萦绕的灵气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淡淡的草木清香。
连续的赶路,对如今炼气期的他来说不过是修炼的契机,神行步在奔行中愈发熟练,灵力流转也更加圆润。
无人的旷野间,他时而施展神行步,身形如猎豹般矫健,在山林间跳跃穿梭,脚下的石子被踏得粉碎,带起的劲风将树叶吹得哗哗作响;
时而寻一处静谧之地,盘坐在青石上打坐修炼,吐纳间吸纳天地灵气,感受着体内灵力如溪流般缓缓增长,每一次循环都让经脉更加坚韧。
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尽,沾在他的衣角,凝成细小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林邑川不紧不慢地走着,偶尔驻足,眺望远方连绵的山脉,层峦叠嶂如巨龙盘踞;
或是观察草丛中昆虫的活动,灵识能清晰 “看” 到蚂蚁搬运食物的路线,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既是戒备潜在的危险,也是磨练灵识的精细度。
脚下的碎石被他踩得沙沙作响,与远处传来的鸟鸣声交织,构成了一曲独特的晨歌,充满生机与活力。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大丰城的城墙上时,金色的光芒将城墙染成温暖的色调。
林邑川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小院,望着那扇斑驳的木门,门上还留着他以前刻下的歪扭划痕,心中满是踏实与温暖。
推开门,屋内飘来熟悉的饭菜香,是母亲拿手的米粥混着蒸蛋的味道。
林母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忙碌,林父坐在门槛上编着竹筐,看到他回来,两人同时抬起头,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仿佛这一夜的奔波,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等待他的,是永远为他点亮的一盏灯,一桌热饭,和家人温暖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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