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清晨,林砚在怀表的震动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店后的小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昨晚的记忆再次出现断层 —— 她只记得躲在柜台后看到穿灰色风衣的人影,之后的事就一片空白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小床上的,也不知道怀表为什么会突然震动。
她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怀表。表盘里的墨痕正缓缓流动,金色的丝线在表盘里交织,最终拼出一段完整的画面:
画面里,母亲坐在 “时光匠” 钟表店的柜台前,手里拿着那只铜制怀表,年幼的林砚依偎在母亲身边,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怀表。母亲温柔地抚摸着林砚的头,轻声说:“砚砚,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的记忆。他们会篡改你的过去,让你忘记真相,但怀表的墨痕不会骗你 —— 它会带你找到‘墨痕之源’,那里藏着所有被掩盖的事。”
画面里的林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小手想抓住怀表,母亲却将怀表紧紧攥在手里,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舍。突然,画面的背景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灰色风衣的人影越来越近,人影的手里拿着一把针管,针管里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寒光。母亲赶紧将怀表塞进林砚的手里,紧紧抱住她,声音带着哭腔:“砚砚,一定要保护好怀表,找到墨痕之源,妈妈永远爱你……”
墨痕消散时,怀表的指针开始疯狂转动,从三点零七分转到十二点,又迅速转回三点零七分,反复循环,像是在警示着什么。林砚突然想起外婆账本里密密麻麻的 “72”——72 小时正好是三天,而她的记忆丢失周期,就是三天。“他们在通过记忆重置,阻止我找到真相!” 她喃喃自语,指尖紧紧攥着母亲留下的那根铜丝,指腹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
就在这时,店门突然被推开,“吱呀” 一声打破了店里的宁静。上周那个穿灰色风衣的人影再次出现,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镊子,眼神冰冷地直冲向林砚手中的怀表:“把怀表交出来,不然你会永远失去所有记忆。”
林砚下意识地拿起身边的修表工具反击,镊子不小心划伤了她的手背,血珠滴落在怀表上。瞬间,怀表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金光,金色墨痕像潮水般涌出,在店里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风衣人影逼退了几步。
人影显然没想到怀表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愣了一下,随即怒骂道:“疯子的实验品!” 然后转身就想逃跑。林砚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拿起地上的撬棍,朝着人影的方向追去,可人影跑得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巷口。
林砚捂着流血的手背,气喘吁吁地回到店里。手背上传来阵阵刺痛,但她顾不上处理伤口,赶紧拿起怀表查看。表盘里的墨痕终于停下了疯狂的转动,在三点零七分的位置,浮现出一行清晰的字:“西区老纺织厂,地下室的齿轮墙。”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怀表上,金色墨痕与手背上的血珠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细微的光纹,沿着表盘的纹路蔓延,像是在为她指引通往真相的路。林砚握紧怀表,心里第一次没有了恐惧,只有一种坚定的决心 —— 她要去老纺织厂,找到母亲所说的 “墨痕之源”,找回所有被偷走的记忆,揭露时序局所有的秘密。
她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手背的伤口,然后将怀表、U 盘、母亲的实验报告和外婆的账本都放进背包里,锁好店门,朝着西区老纺织厂的方向走去。路上,她买了一些面包和水,还特意买了一把结实的手电筒和一把多功能军刀,做好了长时间待在老纺织厂的准备。
再次来到老纺织厂,林砚的心情与上次截然不同。上次是迷茫和恐惧,这次则是坚定和期待。她按照怀表的指引,来到老楼的地下室入口。地下室的门被一把生锈的铁锁锁着,林砚用军刀撬了很久,才终于将锁打开。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铁锈味。林砚打开手电筒,光柱照亮了前方的路。地下室里堆满了废弃的机器零件和破旧的木箱,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她沿着墙壁慢慢走着,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寻找着墨痕中提到的 “齿轮墙”。
走了大约十分钟,林砚终于看到了 “齿轮墙”—— 那是一面由无数齿轮组成的墙,齿轮大小不一,整齐地排列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钟表机芯。齿轮墙的中央,有一个凹槽,形状与怀表的表芯完全契合。
林砚深吸一口气,拿出怀表,将表芯对准凹槽,轻轻嵌入。“咔嗒” 一声轻响,齿轮墙开始缓缓转动起来,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随着齿轮墙的转动,墙面上的一个暗格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罐子里装着金色的粉末 —— 这就是 “墨痕之源”!
玻璃罐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母亲的字迹:“墨痕之源是时序局研究‘记忆钥匙’的核心材料,能激活怀表的‘反重置装置’,阻止记忆重置。砚砚,一定要小心使用,墨痕之源一旦耗尽,怀表就会失去作用。”
林砚小心翼翼地拿起玻璃罐,金色粉末在罐子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与怀表里的粉末一模一样。她知道,有了墨痕之源,她就能激活怀表的反重置装置,再也不用担心记忆被篡改了,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时序局背后的势力,为母亲和所有受害者讨回公道。
她将玻璃罐放进背包里,重新将怀表从齿轮墙的凹槽里取出来。齿轮墙缓缓恢复原位,暗格也随之关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林砚拿着手电筒,沿着原路走出地下室,心里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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