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楚知夏折服,下旨扩建工匠研习社为“皇家格致书院”。
开学这天,新开张的皇家格致书院,朱漆大门上挂着金灿灿的匾额,门口挤的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看热闹的人。
几个穿长衫的老学究,拄着拐杖直摇头:“好好的书院,咋能让洋人、泥腿子当先生?成何体统!”
楚知夏站在书院台阶上,一身利落短打,腰间还别着把亮闪闪的黄铜卡尺。
老远瞅见皇帝的仪仗队,她三步并两步跑过去:“爹爹!快瞅瞅,咱们这书院是不是比国子监阔气多啦?琉璃瓦都是工部挑的顶好料子!”
皇帝笑着扫了眼飞檐斗拱的新建筑,打趣道:“听说你把工匠研习社扩了三倍?工部尚书见我就哭穷,说木料都被你‘打劫’光了。”
“那必须的!”楚知夏拽着皇帝就往实验楼走,“二楼是化学实验室,摆满了瓶瓶罐罐;三楼是天文观测台,能摸星星;后院还有大水塘,专门试新发明!”
正说着,威廉抱着地球仪风风火火跑来,黑袍子下摆沾满泥点子。
“陛下!公主让我种的向日葵发芽啦!”
威廉操着带洋腔的官话,胡子都跟着兴奋地抖,“书院菜园里,足足两百棵!”
围观百姓“哄”地笑开了。
卖烧饼的王二扯着嗓子喊:“洋先生,您真能教我们看星星?能算出今年冬天下几场雪不?”
“这可算不出来!”楚知夏从兜里掏出个锃亮的望远镜,“但用这个,能看清月亮上的坑坑洼洼!张阿公,您老先来试试!”
头发花白的老木匠张阿公,颤巍巍接过望远镜,对着天瞅了半天,突然蹦起来:“哎哟我的老天爷!月亮咋跟被猪啃过似的,全是窟窿!”
这话逗得大伙笑作一团,几个老学究气得直拍拐杖:“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楚知夏双手一拍,喊道:“各位叔伯婶子、兄弟姐妹们听好了!咱们书院没什么‘先生’‘学生’的臭规矩!张师傅教你们做浇地的水磨,半天就能浇十亩田;威廉神父讲星星为啥会眨眼睛;阿桃姑娘教调会发光的颜料……只要谁做出能让皇上竖大拇指的玩意儿,我请客吃最贵的涮羊肉!”
人群“嗡”地炸开了。
卖豆腐的张婶踮着脚喊:“公主,我们能来学本事不?”
“当然能!”楚知夏眼睛笑得眯成缝,“前儿个我还瞧见您家小莲,躲在墙角看《几何原本》呢!明天就带她来,我教她用数学算账,保准比打算盘还快!”
这时,角落里钻出个灰头土脸的小工匠,手里攥着本翻烂的《天工开物》:“公主,地球真的是圆的?可老辈人都说‘天圆地方’……”
“问得好!”楚知夏眼睛“唰”地亮了,冲威廉喊道:“神父,把日晷和星图抬出来!咱们当场掰扯掰扯,到底是老祖宗说得对,还是洋人讲得在理!”
没一会儿,石质日晷被搬到广场中央。
威廉铺开画满星星的大地图,楚知夏带着年轻人测量日影。
老学究们嘴上骂着“胡闹”,眼睛却比谁都盯得紧。
“大伙看!”楚知夏指着日晷上的数据,“正午时,京城和广州的日影长度不一样!要是大地是平的,影子不该一样长吗?”
人群里议论声四起。有个书生摸着下巴嘀咕:“好像……有点道理?”
“这还没完!”威廉神父展开世界地图,“葡萄牙船队往西开,最后却从东边回来了!就像绕着西瓜走一圈,总能回到起点!”
突然,人群外吵吵嚷嚷起来。
几个穿紫袍的国子监夫子冲进来,领头的白胡子老头气得直哆嗦:“陛下!这等离经叛道的话,怎能教给年轻人?”
楚知夏不慌不忙福了福身:“老先生,学生请教个问题。要是大地是方的,那太阳落山后跑哪去了?难道掉进地缝里了?”
老头脸涨得通红:“这……这是圣人说的!”
“圣人也说‘格物致知’呀。”
楚知夏把望远镜递过去,“与其争破头,不如亲眼瞧瞧。您老看看月亮上的环形山?”
老头犹豫半天,终于接过望远镜。
看清月亮的瞬间,他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格致之学的妙处。”
皇帝突然开口,目光扫过众人,“朕办书院,就是要让大伙知道,学问不只是背古书,还有能让日子越过越好的真本事!”
掌声“哗啦”响起来。
小工匠们举着锤子欢呼,几个姑娘悄悄把藏在袖里的书本拿了出来。
楚知夏望着热闹的人群,想起以前在教室里给学生上课的光景。
原来不管啥时候,大家对新鲜事儿的好奇劲儿都是一样的。
“差点忘了!”
她突然大喊,“明儿起,想用显微镜看蚂蚁腿,尽管来!不过丑话说前头——”
她故意板起脸,“谁要敢在实验室偷吃桂花糕,我可饶不了他!”
大伙又笑作一团。
天色渐暗,书院亮起盏盏灯笼,窗棂里飘出讨论声、欢笑声。
楚知夏爬上天文台,望着满天繁星,心里热乎乎的——她好像真的找到了最对味儿的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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