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凤仪宫里,热闹得像炸开了锅。
楚知夏挽着袖子,站在八仙桌前,手里举着半成型的机关鸟,铜铃铛似的嗓子喊得震天响:“看好了啊!这个竹齿轮得卡在桦木片的凹槽里,就跟拼图似的——”
“姐姐!我的翅膀装反了!”八公主踮着脚举起歪歪扭扭的木片,发间的绒花跟着晃悠。
“别急!先把传动绳从这里穿过去......”
楚知夏刚要伸手帮忙,就听见“咔嗒”一声脆响。
原本扑棱着翅膀的机关鸟,突然像被抽了筋骨,竹片、齿轮哗啦啦,散成一地零件,最锋利的木片“嗖”地飞出去,不偏不倚砸在九公主额头上。
“哇——!”九公主捂着额头嚎啕大哭,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
十几个侍女“呼啦”围上去,有人掏帕子擦血,有人急得直转圈,哭声、惊呼声把屋顶都快掀翻了。
楚知夏蹲下身,捡起断裂的竹片,指腹蹭过切口处整齐的毛茬,后槽牙咬得直响。
这哪是正常组装时的断裂?分明是被锋利刀具割断的!
她余光扫过角落,正撞见贵妃派来的绿衣宫女,低头憋笑,手里攥着的帕子都快拧出水了。
“都怪我准备不充分,吓到妹妹了。”
楚知夏堆起满脸假笑,蹲下来给九公主吹伤口,趁机压低声音说:“乖,忍一忍,等会儿,姐姐给你做个会发光的机关兔赔罪。”
转头冲贴身侍女小桃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公主去太医院!再顺路查查,最近谁总往凤仪宫跑。”
等九公主被抬走,课堂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其他公主们眼巴巴看着一地狼藉,十公主小声嘟囔:“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这有啥!”楚知夏突然一拍桌子,震得散落的齿轮蹦起来,“亚丽士多德说过,失败是成功的亲妈!咱们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讲讲科学实验的‘控制变量法’!”
她抓起半截竹片,举到绿衣宫女眼前,“你说是不是啊?小翠姑娘?”
小翠脸色“唰”地白了,结结巴巴道:“奴、奴婢不知......”
“来,咱们复盘一下。”
楚知夏搬过椅子,大马金刀坐下,掏出个小本本开始写写画画,“机关鸟散架前,咱们做了三个操作:装翅膀、卡齿轮、系传动绳。现在假设......”
她突然把竹片“啪”地拍在桌上,吓得小翠一哆嗦,“有人偷偷动了手脚,你们猜最可能是哪个环节出问题?”
八公主眼睛一亮:“肯定是齿轮!我刚才看见竹片切口特别整齐!”
“聪明!”楚知夏打了个响指,“这就叫证据链!现在咱们来玩个‘侦探游戏’——”
她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谁在组装时离开过座位?谁接触过工具箱?”
课堂瞬间变成了菜市场。
八公主抢着说:“小翠姐姐刚才去给贵妃送过信!”
十公主皱着眉回忆:“她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油纸包......”
小翠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额头磕得青砖“咚咚”响:“公主饶命!是贵妃娘娘说要是不弄坏机关鸟,就把我卖到烟花巷......”
楚知夏蹲下身,用竹片挑起小翠的下巴:“早说不就完了?不过破坏科学实验可是重罪——”
她突然换上笑脸,“这样吧,你帮我们找出幕后黑手,本公主就保你去工部当学徒,以后专门做机关术,怎么样?”
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当声。
皇后扶着玉簪姑姑的手走进来,九公主额头上,贴着金疮药跟在后面,眼睛还肿得像桃子。
“听说课堂上闹翻天了?”
皇后扫了眼满地零件,目光最后落在小翠身上。
“母后您来得正好!”
楚知夏举起那截断竹,“我们正在上‘实践出真知’的哲学课!您看,有人故意破坏机关鸟,这不就是现成的反面教材?”
她转头冲小翠挤挤眼,“来,给皇后娘娘讲讲,你是怎么被人当枪使的?”
小翠抖得跟筛糠似的,把贵妃如何威逼利诱的事儿,全抖搂了出来。
皇后听完,凤眉拧成个川字:“传本宫口谕,景仁宫禁足半月,没有宣召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转头又看向楚知夏,“你这课上得倒是热闹,不过下次再吓着妹妹们......”
“放心!”楚知夏拍着胸脯保证,从袖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铜制机关鸟,翅膀上还嵌着夜光石,“这是我连夜改良的加强版,别说割绳子,就是拿锤子砸......”
话没说完,机关鸟突然“咔嗒”一声散了架,零件蹦得满屋子飞。
满堂寂静了三秒,突然爆发出哄堂大笑。
楚知夏捡起掉在地上的齿轮,挠挠头笑道:“咳咳,这叫‘实践过程中的合理误差’!来,咱们再研究研究......”
夕阳西下时,楚知夏手把手教公主们,调试机关鸟,时不时响起惊呼声和欢笑声。
而此刻的景仁宫里,贵妃正对着摔碎的茶盏跺脚,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偷笑这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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