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墨布,将都川县的田野与村落轻轻裹住。薛郎朗骑着摩托车,行驶在铺着碎石子的乡间小路上。
车轮碾过石子,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晚风带着田埂里青草的气息吹在脸上,驱散了一路的疲惫。
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车架上固定好的包裹,生怕颠簸中把给家人的礼物碰坏,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却觉得比平时慢了许多,心里满是对家的期盼。
终于,前方不远处透出一点昏黄的灯光,那是家里的方向。薛郎朗眼睛一亮,连忙加快了速度。
当摩托车的光束稳稳地停在家门口时,房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纯熙抱着小思涵探出头来。
她身上还穿着白天干活时的围裙,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看到薛郎朗的瞬间,眼里立刻泛起了光亮,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你可算回来了!”
薛郎朗连忙熄火下车,快步走上前,伸手想抱一抱纯熙,又想起手里还拎着包裹,只好先把东西放在地上。
小思涵在纯熙怀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有些认生,过了几秒,才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朝着他的方向抓了抓。
薛郎朗的心瞬间被萌化了,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儿,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思涵乖,爸爸回来了。”
这时,薛郎朗的父母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父亲薛定国手里还拿着没看完的报纸,看到儿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嘴上却带着几分责备:“回来怎么不提前发个消息?我们好给你留着饭。”
母亲张晓娟则快步走到堆放礼物的地方,看着满地的礼物,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你这孩子,又乱花钱!家里衣服还穿不完呢,买这么多干什么?” 嘴上虽这么说,眼里却满是心疼与欢喜。
纯熙见状,连忙笑着打圆场:“妈,郎朗也是一片心意,知道您和爸冬天怕冷,特意买了厚衣服。” 说着,她拿起那个装着黄金吊坠的盒子,打开一看,小巧的长命锁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呀,这吊坠真好看!思涵戴上肯定特别可爱。” 纯熙惊喜地说道,小心翼翼地拿起吊坠,想给女儿戴上。
薛郎朗看着家人的反应,心里暖暖的。他从袋子里拿出给纯熙买的连衣裙和手提包,递到她面前:“知道你喜欢素净的款式,特意给你挑的,你试试合不合身。还有这套护肤品,店员说适合干性皮肤,你平时照顾思涵辛苦,也该好好保养一下。” 纯熙接过礼物,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里满是感动,轻声说了句:“谢谢你,大朗。”
张晓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胳膊,示意他进屋。然后她走上前,笑着对薛郎朗和纯熙说:“你们俩好久没单独说说话了,思涵我来抱,你们进屋聊聊。” 说着,便从薛郎朗怀里接过小思涵,轻轻拍着孙女的背,转身走进了属于二老的厢房,还贴心地把门留了一道小缝。
屋里只剩下薛郎朗和纯熙两人,气氛瞬间变得温馨又暧昧。纯熙拿起那条米白色的连衣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抬头看向薛郎朗,眼里满是柔情:“你眼光还是这么好,我特别喜欢。”
薛郎朗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温柔:“这段时间忙着驾校的事,忽略了你和思涵,以后我会多抽时间陪你们。”
纯熙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薛郎朗贴着她的耳廓,又添了句悄悄话。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夜风里的青草香,拂在她的肌肤上,惹得她轻轻一颤。“思涵告诉我她想要个弟弟了。”
薛郎朗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刻意的调侃,却又藏不住眼底的期待,说这话时,他能清晰感觉到怀里人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
纯熙瞬间就明白了薛郎朗的意思,俏脸像是被炭火燎过一般,刹那间红透了,连耳根都泛着滚烫的粉色。
她慌忙想从薛郎朗的怀里挣开,手却被他轻轻攥住,按在了自己的腰上。“你…… 你胡说什么呢!思涵哪里会说话了?” 纯熙的声音细若蚊蚋,连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垂着脑袋,盯着自己裙摆上的碎花,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布料。
薛郎朗见她这副娇羞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后背传到纯熙心里,让她的心跳更快了几分。他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些,嘴唇蹭了蹭她的耳垂:“我可没胡说,刚才抱思涵的时候,她小手抓着我手指,我就跟她开玩笑,问她想不想要个弟弟陪她玩,你猜怎么着?”
纯熙咬着下唇,小声问:“怎…… 怎么着?”
“她居然咧嘴笑了,还拍着小手呢。” 薛郎朗故意逗她,语气里满是笑意,“你看,这可是咱闺女自己选的,可不是我瞎琢磨。”
“那也…… 那也不能这么说。” 纯熙的脸更红了,她抬手轻轻推了推薛郎朗的胳膊,却没真的想推开,“思涵才多大呀,她懂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了弯,眼里藏着藏不住的甜蜜。
其实她心里也悄悄想过,要是家里能再添个孩子,思涵有个伴,家里也能更热闹些,只是这话她一直没好意思跟薛郎朗说。
薛郎朗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听着她带着羞涩的反驳,心里像是被温水泡过一样,软得一塌糊涂。他转过身,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昏黄的灯光落在纯熙的脸上,把她眼底的柔情与羞涩照得清清楚楚。“不管思涵懂不懂,” 薛郎朗的眼神变得格外认真,声音也褪去了刚才的调侃,满是郑重,“我就想再给你添个伴,给思涵添个弟弟,让咱们这个家更圆满些。”
纯熙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心里的羞涩渐渐被暖意取代。她轻轻点了点头,伸手环住薛郎朗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都听你的。”
薛郎朗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臂紧紧抱着她,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心里满是踏实。
薛郎朗霸道地一个公主抱将纯熙拦腰抱起,进入了独属于他们的里间,随着木门“吱呀!”一声关闭,厢房里的父母脸上心照不宣地露出了笑容,这个家是该添人口了。
窗外的夜色依旧浓重,屋内的灯光却暖得能融化所有疲惫,久别重逢的甜蜜,伴随着蚊帐的摇曳,伴着对未来的期许,在小小的房间里悄悄漾开,成了这个夜晚最温柔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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