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镇宋,镇宋啊!”
隔壁房间传来鬼哭狼嚎。
真金过去踹上一脚:“闭嘴!”
“镇宋,是镇宋啊!”
杨琏真迦被像捆猪一样,打着滚地叫。
真金钳制住他的下颌,厌恶地龇着牙齿。
“老秃驴,白白让你多活了这么些年!”
杨琏真迦翻着白眼,流着口水嚷嚷:“陛下啊,我都是为了你的利益啊,什么人都是为了利益啊!”
真金越看他越恶心,五指从他的下颌滑到咽喉,照着一掐,手上全数青筋暴起。
当年就是这个恶僧使计,才让凌枝从自己身边丢失!
现在又是这个恶僧使计,作出这么大孽!
真金恨不得立刻碾死他!
“你竟敢伤害她!”
真金发着狠,眼看就要掐死杨琏真迦,手却移动到杨琏真迦的肩膀,拧断了杨琏真迦的两个胳膊,痛得杨琏真迦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还要拿他实验几天,还要让他多活几天!
但是活着的这几天,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头,忽必烈被惨叫声吵得头疼,看看压着恶气的月烈,知道月烈定不会放过杨琏真迦,说道:“怎么着的,还是把他埋了。”
话毕离开驿馆,他总归信佛,杨琏真迦总归是他养着拿来干坏事的小人,他怕轮回报应。
——
几日之后,忽必烈出征占城,真金监国。
这几日元廷也对外公布了赵砚与月烈的婚姻关系,和长宁军已被元廷招安,双方和平相处等事宜。
婚姻关系好办,就是总归不太光彩,不可能大操大办,赵砚的情况也不允许,忽必烈只是发了诏书赐了宅邸。
招安需要双方谈判签订,还有各种印信盖章等,之前发过笺草,这时发个榜文,相当于试试水。
真金监国的这段时间,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要把招安这事谈成,就算谈不成,他也要保证到中国的和平。
晚时,真金去到驿馆。
杨琏真迦该死了。
结果无人,连忙去问一直都待在驿馆的月烈。
“杨琏真迦呢?”
“埋了。”月烈正在指挥着一众仆人搬家。
赵砚一直昏迷不醒,驿馆总归短择,他们已成夫妻,需要将赵砚带到新赐的公主府静养。
真金问:“埋哪了?”
“蒙山。”月烈拉着一张愤恨的脸,杀了人她也并不解气!
“为什么?”
“不想让他活着。”
“你杀了他?”
“活埋的。”
实验已差不多了,解药千真万确就是真的,月烈肯定不会让杨琏真迦多活一秒钟。
这是必然的结果,但真金的心里还是很不舒坦,他忍了这么久,就等着亲手了结那个恶僧,结果月烈先下手了。
除了恶僧是好事,心里就是特别堵得慌,仿佛郁结着一团乌血。
——
次日一早隆福宫,阿古急急忙忙跑来道:“皇太子,通传来报,有人求见。”
真金正漱着口,含糊不清问:“谁啊?”
阿古很不满意:“那个丧门星。”
“咳。”真金嘴里的水差点尽数喷出。
阿古连忙扶住:“皇太子啊,您可千万别……”
话未讲完,一道身影就从他眼前闪了。
“哎哟皇太子啊!”
凌枝手里有真金曾经给她的皇家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到宫门求见。
真金没有说宣进来,而是直接去找她,这两者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新一天的天光已经打开,照着地上的雪更加的白茫茫,仿佛掩盖了世间的色彩与喧嚣,在巍峨的宫墙下、在手握锋利宝剑的侍卫下,所有一切只剩下清凉和肃然。
空中时不时雨滴飘落,周遭时不时冷风吹动,凌枝独自一人站在宫门口,风雪打在她清瘦的身上,让她像一张快要被撕碎了的纸片。
然她并不屈服,一身素衣立于那里,顽强又冷傲。
真金远远地就看到了她,第一反应是该怎么称呼她?
她已成为他人妻,赵夫人?
第二反应是她中了冷花毒,会不会被冻着?
凌枝没有及时发现真金,目光始终落在某处,一动不动,被落得满头的白雪,被冻得满面的乌青。
她的表情,好似跟谁较着劲,又好似陷入了某种沉思。
追出来的阿古先嘀咕一句:“又要耍什么花招?”
真金把阿古往后拦,不要他跟上。
然后自己单独出了宫门,万万没有想到,他见着凌枝的第一句话,会是说得这么沙哑:“在想什么?”
说后心窝子还发紧,是疼。
“王……”
凌枝终于注意到了他,立马双膝一弯,跪于地上,两掌朝前俯下,头磕于手背。
“参见皇太子!”
她给真金行了特别特别大的礼,说了很是很是正规的话。
真金愣愣地苦笑,凌枝从没有称呼过他为皇太子,除了因赵砚向他下跪过,就从没有拜见过他。
现在做这出,看似承认了他,想跟他套近乎,实则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得如山海一般的远了。
真金的口吻不由冷漠:“你要说什么?”
凌枝很礼貌,真像是谁的臣子下属那般:“皇太子,请您容我见赵砚一面。”
“起来说话。”
“您若容我去见他,我就起来。”
“不是中了冷花毒吗?不怕冷吗?”
“已经解毒了,不怕冷了。”
“起来。”
凌枝不动。
真金闷了口气,抓过披袍一角,手臂高高抬起,替她挡住一些风雪,口吻仍是磕着冷漠。
“你这样,我说话也会很累。”
凌枝犹豫一下,立起身来,地面立马显现出两个窝坑。
真金迅速将披袍收回,没有被发现。
“王……”凌枝迅速改口:“皇太子,赵砚呢?”
真金不答,移开视线,等再回归时,看到凌枝把藏在护腕里的短刃打开,毫不犹豫地刺了自己一刀。
咔嚓一下,真金都没有反应过来,脸色霎时一变,急忙去阻挡,却也来不及。
凌枝的短刃已经插入了她自己的肩膀,让她素色的衣服上出现了鲜红的色彩。
真金斥道:“你做什么?”
凌枝忍住痛感说:“皇太子,木兰猎场,我刺了您一刀,现在我自伤己身,向您赔罪!”
“不要乱动。”真金伸出手,有些慌。
凌枝躲开,冷冰冰的礼貌:“皇太子放心,我不会死,因为这个地方,不是要害位置。”
真金愣了一下:“你知道?”
“知道,上次我也并非是想杀您,我只是想逃开。”
“逃开?”
呵呵,真金发笑,真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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