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甜甜的大名)你爸喊你下来吃早餐了!” 乐乐站在楼梯口朝上喊。
正在给甜甜准备小零食的陈向北闻言,眉头一皱,冲着乐乐“纠正”:“什么你爸他爸的?我是你爹!”
说完,顺手捏了一下旁边正偷笑的林娜笙的头:“还有你,笑什么笑,今天还没有给我早安吻。”
忙碌的早晨就此展开。林南笙开着她的小qq,载着已经上初中、越发清秀却性格跳脱的乐乐出发。陈向北则驾驶着更宽敞的车,送小女儿甜甜去小学。
甜甜继承了爸爸陈向北优越的骨相,眉眼阳光又带着英气,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但她的性格却像极了妈妈林南笙小时候,安静,不爱说话,带着点天然的清冷感。陈向北对此非常满意,看着女儿那副生人勿近的小模样,心里暗想:这样挺好,我闺女一辈子留在爸爸妈妈身边最安全。
而乐乐则正好相反,长相随了妈妈,秀气漂亮,但性格活脱脱是陈向北的翻版,咋咋唬唬,精力旺盛,是家里的开心果。
傍晚,林南笙准时开着她的小qq,先接上放学的甜甜,然后绕道去甜品店买了精致的下午茶,再带着一堆小零食去初中部门口等乐乐。母子三人在外面找家喜欢的餐厅解决晚餐——直到现在,林南笙的厨艺依旧没有任何长进,这早已是全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晚上回到家,林南笙靠在沙发上,用手机跟同事沟通明天的工作安排,顺手开了外放。
这时,陈向北刚下班进门,外套还没脱,第一眼没在客厅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正有些失落,就听见从沙发方向传来一个清晰的男声,正在汇报工作。
吃醋!吃醋!
陈向北的醋坛子瞬间打翻。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沙发背后俯身,不由分说地就在林南笙白皙的脖颈上“啃”了一口。
“呀!”林南笙轻呼一声,反应过来是他,笑着缩了缩脖子,顺手挂了电话,侧过头柔声问:“你回来了?饿不饿?我们给你带了小蛋糕。”
陈向北手臂环住她的肩膀,下巴搁在她颈窝,声音带着点委屈和明显的暗示:“饿。但不想吃蛋糕……想吃你。”
就在这时,乐乐和甜甜运动完,满头大汗地开门进来。乐乐一眼就看见自家老爸又在对老妈“动手动脚”,他立刻伸出手挡在妹妹甜甜眼前,语气老成地说:“走吧,妹,非礼勿视。你爸不是什么好人。”
牵着妹妹就要往楼上溜。
陈向北被儿子当场抓包还“诋毁”,又好气又好笑,冲着两个小家伙的背影提高音量喊:“臭小子!陈念(乐乐的大名)!以后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就懂了!”
乐乐头也不回,只是挥了挥手,带着妹妹飞快地跑上了楼。
林南笙听着父子俩的对话,看着陈向北那副吃瘪又理直气壮的样子,忍不住靠在他怀里笑得肩膀直抖。
时光荏苒,陈念已经长成了挺拔的高中生。偶尔,接妹妹甜甜放学的任务会落在他肩上。
每当放学铃响,穿着小学部校服的甜甜看见在校门口等待的哥哥,总会眼睛一亮,像只欢快的小鸟跑过去。乐乐会自然地伸手摸摸妹妹的头,接过她沉甸甸的书包挎在自己肩上,然后俯身温和地问:
“甜甜,今天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做。”
没错,大概是深知妈妈靠不住,乐乐早早地学会了做饭,而且手艺相当不错。
有时候,甜甜走出校门,会看到哥哥身边还站着几个和他勾肩搭背、同样穿着高中部校服的朋友。乐乐会照样接过妹妹的书包,然后带着她和朋友们一起去吃甜甜最喜欢的麦当劳。
久而久之,甜甜和哥哥这几个最要好的朋友也相互熟悉了。这些半大的小子们,有时还会红着脸,偷偷拜托这个长得漂亮又乖巧的“小妹妹”:
“甜甜,帮哥哥要一下那个穿白裙子姐姐的电话号码好不好?”
这群少年里,只有一个叫陆屿的哥哥从来不会这样。他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偶尔在甜甜看过来时,对她温和地笑笑,递给她一个没拆封的甜筒。
因为乐乐的可靠,林南笙和陈向北确实放松了不少。两人一有假期就“溜”出去过二人世界,把家和孩子完全交给已然能独当一面的儿子。
这天,夫妻俩正在某个海滨城市享受浪漫晚餐,陈向北的电话打了过来。
“乐乐,甜甜呢?” 电话那头是陈向北理所当然的问询。
乐乐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给妹妹煎牛排,闻言没好气地对着开了免提的手机说:“爸,那你给甜甜打电话手表啊,打我这里干什么?”
“打了,没接。”
“她洗澡呢!” 乐乐翻了个白眼,锅里的牛排滋滋作响。
“这样啊……” 陈向北在电话那头顿了顿,然后语气认真地咨询起儿子的意见,“那你觉得,甜甜是会喜欢这个粉色的小包包,还是紫色的?”
乐乐简直无语,一边给牛排翻面一边大声回答:“她喜欢蓝色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电话那头的陈向北仿佛根本没听见儿子的呐喊,自顾自地下了决定:“嗯,两个颜色都挺好看,(转向旁边显然在导购的林南笙)老婆,这两个都包起来吧。”
就在这时,电话里传来林南笙清晰带笑的声音,她拿过了手机:“乐乐,别理你爸。妈妈给你买了双新出的限量版球鞋,你不是下周有篮球赛吗?我寄到家了,你记得试试合不合适。”
刚才还在为妹妹“鸣不平”的乐乐,听到妈妈的话,瞬间被治愈了,他对着电话用足以掀翻屋顶的音量“控诉”道:
“听到了吗?!这个家只有我妈和我妹关心我!!!”
喊完,也不等电话那头他老爸有什么反应,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转身把精心煎好的牛排端到已经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的甜甜面前,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好哥哥。
“哥,明天你生日,你想吃什么味的蛋糕?”
“明天周五,你可以邀请朋友来家里。”
甜甜摇了摇头,她最好的朋友,从来就是她的哥哥陈念。
“那明天哥哥的朋友来家里,可以吗?”
甜甜点了点头,只要是哥哥想的,她都觉得好。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起。一开门,地上堆着几个快递盒——一堆最新款的蓝色运动鞋(显然是给甜甜的),一双限量版球鞋(给乐乐的),还有两个颜色鲜艳的小包包(粉色和紫色,来自选择性失聪的爸爸)。甜甜开心地用手表电话发去语音:“谢谢妈妈爸爸,收到生日礼物啦!”
乐乐也发了朋友圈:【我妈很好,请多给一些18岁的大学生逗我妈开心。】
陈向北秒评:【臭崽子!】
下午,正在篮球馆特训的陈念给妹妹发信息:【哥今天要加练,陆屿他们接你放学,饿了先吃蛋糕。】
甜甜回复:【好的哥哥,生日快乐。】
放学时,陆屿和几个队友准时出现,陆屿很自然地接过甜甜的书包。一行人先去蛋糕店取了预定好的蛋糕——两个,一个浓郁的巧克力,一个铺满鲜红草莓的。
队友们还在调侃:“念哥什么时候这么少女心了,过生日还吃两个蛋糕?”
陆屿只是默默提着蛋糕,看了一眼旁边安静的甜甜。
回到家,哥哥们怕甜甜饿,催她先吃蛋糕。甜甜其实想等哥哥一起,但以为哥哥们饿了,便乖巧地点头。大家打开了巧克力蛋糕,将草莓蛋糕完整留在一旁——心里都想着,妹妹应该喜欢草莓,留给念哥和她一起吃。
当巧克力蛋糕盒被掀开,洁白的奶油面上,赫然写着一行字:
【甜甜的你,每天都甜甜!】
“哇喔——!”少年们起哄起来,“‘甜甜的你’!念哥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
他们嬉笑着,甚至没点蜡烛,就热热闹闹地分吃了这个本该属于甜甜的生日蛋糕。
陈念带着一身汗水回到家时,一眼就看到被切开吃的巧克力蛋糕,和旁边完好的草莓蛋糕。他走到妹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蛋糕好吃吗?”
“好吃,”甜甜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谢谢哥哥。”
“许愿了吗?”
甜甜眨了眨眼,指着空掉的巧克力蛋糕盒:“蛋糕上写了,‘每天都甜甜’的!”
晚上,大家正式给陈念庆祝十六岁生日。他亲自切下第一块草莓蛋糕,郑重地放到甜甜面前,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说:“生日快乐。”
“谢谢哥哥。”甜甜甜甜地笑了。
所有少年都以为,这只是寿星陈念对妹妹一句随口的祝福。谁也没有戳破,就在这个晚上,甜甜度过了她十岁生日,而陈念庆祝了他的十六岁生日。
而在千里之外的海岛酒店,林南笙靠在陈向北怀里,看着手机里乐乐发的朋友圈和孩子们发来的感谢语音,有些担忧:“老公,我们这样真的好吗?都不回去……”
陈向北搂紧她,笑得胸有成竹:“放心,他们肯定感动得哭了。我以前最喜欢朋友给我过生日了!”
此刻正对着空巧克力蛋糕盒的甜甜内心oS:我谢谢你啊!
林南笙轻笑:“我倒是更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过生日。”
“不行,”陈向北翻身将她笼罩,眼神炙热,“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要陪你过。”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气息交融,“老婆,休息好了吗?再来!”
“等等……你明天不是还要……”
“不管,现在只想‘好好过生日’……”
“轻点……”
“乖,这次换你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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