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望海坡的玉米叶染成金红色时,王三秒和陈老五(村里老陈)正忙着往种植地四角搬音箱。银灰色的军工级音箱架在铁制支架上,像四个挺拔的哨兵,陈老五蹲在地上,用铁丝把音箱固定得严丝合缝:“夜里风大,得拴紧点,别被吹倒了。”三秒则拿着手机,反复调试定时开关——晚8点自动播放,早6点自动关闭,中间每小时切换一次音频顺序,确保野猪听不出规律。
马春花骑着电动车赶来,车筐里装着刚买的防水布和备用电池:“我跟电器店老板确认了,这防水布能防暴雨,电池也都是满电的,撑一整晚没问题。”她蹲下来,帮着把防水布裹在音箱上,只露出喇叭口,又在支架底部压上几块石头:“这样就算刮大风,音箱也稳当。”
远处的社员们也凑过来看热闹,李婶手里还拿着刚蒸好的玉米粑,分给大家:“今晚要是能成,咱们以后就不用熬夜守着了,也能睡个安稳觉。”张叔则蹲在松林边,指着地上的蹄印:“看这痕迹,野猪今晚肯定还会来,就看这音箱管不管用了。”
三秒接过玉米粑,咬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有点紧张。虽然陈老五(猎狗专家)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但没亲眼看到效果,他始终放不下心。陈老五(猎狗专家)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在山里用这法子试过无数次,野猪只要听见声音,肯定会跑。”
天渐渐黑了下来,星星在墨蓝色的天空中亮起来,种植地四周的音箱在月光下泛着银灰色的光。三秒和陈老五(猎狗专家)躲在远处的守夜棚里,棚子四周用玉米杆挡着,既能看见音箱,又不会被野猪发现。守夜棚里放着个保温杯,里面是马春花泡的红糖姜茶,热气腾腾的,驱散了夜里的凉意。
“还有十分钟就到8点了。”陈老五(猎狗专家)看了看手机,把录音笔放在身边——万一音箱出问题,还能用录音笔应急。三秒点了点头,握紧手里的强光手电,眼睛紧紧盯着种植地的方向,手心有点出汗。
晚上8点整,音箱准时响起。先是低沉的狼嚎,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像从远处的山林里传来,接着是猎狗凶狠的警告吠,声音尖锐又有力,最后是急促的追逐声,爪子踩在地上的“哒哒”声、猎狗的喘息声,真实得仿佛能看见猎狗追逐野猪的场景。
守夜棚里的两人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松林边。过了大概十分钟,远处的松林里传来一阵“簌簌”的声音,几只黑影慢慢走了出来——是那四只野猪!大野猪走在前面,小野猪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往种植地方向挪,鼻子在地上嗅着,显然是被玉米的香味吸引过来的。
当野猪走到离音箱还有十米远的时候,狼嚎声突然响起,大野猪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头,警惕地往四周看。接着,猎狗的警告吠声传来,大野猪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小野猪也吓得躲到了大野猪身后。
“有效果!”三秒压低声音,心里一阵激动。陈老五(猎狗专家)也点了点头,眼睛紧紧盯着野猪,手里握着录音笔,随时准备应急。
大野猪犹豫了一会儿,又往前挪了两步,显然舍不得玉米。可就在这时,音箱里传来急促的追逐声,像是有猎狗正在往这边跑,大野猪再也不敢停留,转身就往松林里跑,小野猪也跟着跑了进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三秒和陈老五(猎狗专家)松了口气,相视一笑。“成了!”陈老五(猎狗专家)兴奋地说,“这声音管用,野猪真的怕!”三秒也笑了,喝了口红糖姜茶,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心里——这么多天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
可没过多久,松林里又传来了动静。这次,野猪没有从之前的方向出来,而是绕到了种植地的西边,显然是想换个方向试试。可刚走到西边的音箱附近,猎狗的警告吠声就响了起来,大野猪愣了一下,又转身往松林里跑。
“这野猪还挺执着。”三秒笑着说,心里却更踏实了——四个音箱覆盖了整个种植地,不管野猪从哪个方向来,都能听见声音,根本进不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野猪又尝试了两次,一次从南边,一次从北边,可每次刚靠近种植地,就被音箱里的声音吓跑。最后一次,大野猪甚至已经走到了玉米地边上,可听见狼嚎声后,还是毫不犹豫地跑了回去。
“看来这野猪是彻底不敢来了。”陈老五(猎狗专家)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2点多,“咱们可以稍微放松点了,只要音箱不出问题,今晚肯定没事。”
三秒点了点头,却没敢放松警惕,依旧盯着种植地的方向。他想起之前野猪撞坏铃铛、拱坏庄稼的场景,心里还是有点后怕——万一音箱突然没电了,或者出了别的故障,野猪还是会闯进来。
陈老五(猎狗专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我去检查下音箱,看看电池怎么样,顺便换块备用电池,这样更保险。”他小心翼翼地从守夜棚里出来,借着月光,往种植地的四角走去。三秒则举着强光手电,在后面照着,确保他的安全。
检查完音箱,陈老五(猎狗专家)回来报告:“电池还很满,防水布也没松,一切正常。我把备用电池也装上了,就算主电池没电,备用电池也能撑到天亮。”
三秒彻底放心了,靠在守夜棚的柱子上,终于松了口气。夜里的风有点凉,却吹不散他心里的暖意。他想起这阵子跟野猪较劲的日子,从最初的慌乱、焦虑,到后来的不断尝试、寻找方法,再到现在的成功,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却也充满了希望。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大家的帮忙——李大爷的提醒、张叔的建议、马春花的支持、老陈老五的陪伴,还有陈老五(猎狗专家)带来的“录音驱兽”构想。
天快亮的时候,音箱依旧在播放着声音,种植地里安安静静的,没有野猪再来。三秒和陈老五(猎狗专家)坐在守夜棚里,喝着红糖姜茶,聊着天。陈老五(猎狗专家)给三秒讲山里的趣事,讲他怎么带着猎狗赶野猪、追野兔,三秒听得入了迷,仿佛也置身于那片辽阔的山林里。
早上6点整,音箱准时停止播放。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阳光慢慢升起来,照亮了望海坡的种植地。三秒和陈老五(猎狗专家)走出守夜棚,往种植地走去。地里的玉米杆完好无损,青菜苗也长得绿油油的,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成功了!”三秒兴奋地喊了起来,声音在晨雾里回荡。远处的社员们听见了,也都跑了过来,看到地里安然无恙,都高兴得欢呼起来。李婶激动地说:“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怕野猪了,咱们的庄稼终于安全了!”张叔也笑着说:“还是你们有办法,这音箱比啥都管用!”
马春花也骑着电动车赶来了,手里拿着刚买的油条和豆浆:“我就知道肯定能成!快,吃点东西,庆祝庆祝!”大家围在种植地里,吃着油条,喝着豆浆,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三秒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感慨。他知道,这次的野猪问题,终于彻底解决了,而这,只是合作社发展路上的一个小插曲。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困难和挑战,但他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有这么多并肩作战的伙伴,有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他相信,合作社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望海坡会越来越热闹。
陈老五(猎狗专家)拍了拍三秒的肩膀:“我明天就要回山里了,以后要是野猪再来,就用这音箱,肯定管用。要是有啥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三秒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感激:“老五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咱们还不知道要跟野猪较劲到什么时候。”
“都是乡里乡亲的,客气啥。”陈老五(猎狗专家)笑了笑,“我在山里也听说了你的事,你小子有本事,能带着村里人一起干,是个好样的!以后合作社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阳光越来越烈,照在种植地里,玉米穗子泛着金色的光,青菜苗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三秒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团结一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就没有种不好的庄稼,望海坡一定会迎来一个又一个丰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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