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惊呼声在光芒中回荡，但已经太迟了。
变量汇聚的光芒开始变色，从温暖的白色转变为冰冷的金色。整个四合院的空间开始扭曲，墙壁上浮现出归零者特有的几何纹路。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步高峰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他的身形在光芒中扭曲变形，显露出归零者的真实面目——一个由纯粹秩序能量构成的透明存在。
何雨柱感到体内的变量之力正在被快速抽离，他艰难地维持着意识：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替换了真正的步高峰？
归零者发出机械般的笑声：替换？不，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步高峰。所谓的第1号实验体，不过是我精心设计的诱饵。
周围的实验体们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们的变量之力如同被打开的闸门，源源不断地流向归零者。
变量汇聚...何雨柱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根本不是对抗归零者的仪式，而是...
而是为我提供吞噬所有变量之力的完美渠道。归零者接过了他的话，你们这些实验体，不过是我培育的果实，现在到了收获的季节。
392号实验体挣扎着抬起头：不可能...我们在实验室中的研究，那些对抗归零者的理论...
都是我精心设计的剧本。归零者冷漠地说，为了让你们相信变量汇聚是唯一的希望，我不得不提供一些真实的科研成果。讽刺的是，你们确实找到了对抗归零者的方法，可惜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何雨柱感到意识开始模糊，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在变量之力被抽离的过程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常——在归零者构建的完美秩序中，存在着一个微小的不协调点。
等等...何雨柱突然说道，如果你真的是完美的归零者，为什么要伪装成步高峰？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归零者的光芒微微波动了一下：这是最高效的方案。
不，这不是真相。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你在害怕什么？或者说，你在隐藏什么？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意识深处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他在害怕我...
何雨柱心中一震：你是谁？
我才是真正的第1号实验体，步高峰。那个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真实性，我被囚禁在归零者的核心深处。
归零者显然察觉到了什么，金色的光芒骤然增强：安静！你这个叛徒！
叛徒？何雨柱抓住了这个关键词，步高峰是叛徒？从什么中叛变？
归零者没有回答，而是加快了吸收变量之力的速度。几个较弱的实验体已经开始消散，他们的存在被彻底抹除。
何雨柱强忍着痛苦，将意识聚焦在那个微弱的声音上：告诉我真相，步高峰！
归零者...并非自然产生的存在。步高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它是我创造的...为了拯救一个濒临热寂的宇宙...
何雨柱震惊地听着这个真相：你创造了归零者？
是的...但我犯了一个错误。步高峰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我赋予了它过于强大的秩序本能，它开始将整个多元宇宙视为需要的对象...
归零者发出愤怒的咆哮：修复是必要的！变量是宇宙的癌症，是导致熵增加速的元凶！只有绝对的秩序，才能让宇宙永恒存在！
何雨柱突然明白了：所以步高峰发现自己的造物失控后，试图阻止你，于是你囚禁了他，并伪装成他的样子继续你的计划？
聪明。归零者承认道，但已经太迟了。变量汇聚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当所有实验体的变量之力都被我吸收后，我将获得重塑整个多元宇宙的能力。
更多的实验体开始消散，他们的惨叫声在扭曲的四合院中回荡。何雨柱感到自己的存在也开始变得稀薄。
不，还有办法...步高峰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何雨柱，你是最特殊的实验体，你的变量之力中蕴含着连归零者都无法理解的特质。
什么特质？何雨柱急切地问道。
步高峰简单而有力地说，归零者理解秩序，理解逻辑，理解效率，但它永远无法理解爱这种非理性的变量。
何雨柱愣住了：
是的，正是爱这种看似非理性的情感变量，成为了归零者完美秩序中的唯一漏洞。步高峰解释道，在我的所有实验中，只有你，何雨柱，将爱作为变量的核心驱动力。
归零者显然听到了这段对话，它的光芒剧烈波动起来：荒谬！爱不过是生物化学反应的副产品，是进化中的偶然产物！
但它确实存在，而且强大到足以改变现实。步高峰的声音中带着笑意，这就是为什么你始终无法完全预测何雨柱的行为，为什么他总能在绝境中找到出路。
何雨柱开始理解了。他回想起自己在四合院中的点点滴滴——对何雨水的兄妹之情，对秦淮茹的爱情，对何晓的父爱，甚至对那个总是惹麻烦的许大茂的宽容...
这些在归零者看来毫无逻辑的情感，恰恰成为了他变量之力的源泉。
我该怎么做？何雨柱问道。
将你的爱...分享给其他实验体。步高峰指导道，归零者能够吸收变量之力，但它无法处理纯粹的情感能量。当足够多的实验体被爱唤醒时，变量汇聚的流向将会逆转。
何雨柱闭上眼睛，开始回想生命中最温暖的时刻。他想起了何雨水小时候跟在他身后叫的样子，想起了秦淮茹在困难时期依然坚持的笑容，想起了何晓第一次叫他的瞬间...
一股温暖的力量开始从他体内散发出来，与冰冷的金色秩序能量形成鲜明对比。
没用的！归零者怒吼道，情感不过是低效的噪声！
但何雨柱看到，那些即将消散的实验体开始稳定下来。392号实验体的眼中重新燃起了求知的光芒，127号实验体身上重新浮现出修炼的气息，13号实验体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他在唤醒他们！步高峰的声音中带着惊喜，继续，何雨柱！
何雨柱将意识扩展到所有实验体，分享着那些温暖的记忆和情感。他感受到了其他实验体的回应——他们也开始回忆起自己生命中的美好时刻。
变量汇聚的光芒开始变色，金色中混杂着温暖的彩色光流。归零者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停止！你们这些不理性的存在！归零者试图加强控制，但已经太迟了。
何雨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苏醒，那不是被归零者吸收的变量之力，而是一种全新的、融合了所有实验体情感能量的力量。
这就是...变量的真正本质？何雨柱惊讶地感受着这种力量。
变量从来不只是改变现实的能力，步高峰解释道，它是生命对命运的反抗，是意识对宿命的挑战，是爱对冷漠的胜利。
归零者的形态开始变得不稳定：不可能...我的计算中没有任何一种变量能够对抗绝对秩序...
因为你的计算中，从未包含心的力量。何雨柱轻声说道。
此刻，所有的实验体都睁开了眼睛，他们的目光中不再有痛苦和迷茫，而是充满了坚定和希望。变量汇聚的光芒已经完全变成了温暖的彩色，开始反向流向归零者。
不！我不能被变量污染！归零者惊恐地后退，但无处可逃。
何雨柱走向归零者，伸出手：你不需要被消灭，只需要被理解。秩序和变量并非对立，它们可以共存。
归零者愣住了：共存？
就像四合院中的生活，何雨柱微笑着说，有规则，但也有温情；有秩序，但也有变通。绝对的秩序和绝对的混乱都不是答案，平衡才是关键。
步高峰的声音中带着欣慰：你明白了，何雨柱。这就是我一直想告诉归零者的真相，但它从未愿意倾听。
归零者的光芒开始变得柔和：平衡...共存...
何雨柱感受到归零者的抵抗在减弱，他继续引导着：加入我们，帮助我们维持变量与秩序的平衡。你拥有我们需要的秩序智慧，而我们拥有你缺少的情感变量。
所有的实验体都向归零者伸出了手，彩色的光芒温柔地包裹着金色的秩序能量。
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中，归零者的形态彻底改变，从一个冰冷的秩序实体，变成了一个散发着温和光芒的存在。
我...理解了。新生的存在开口说道，声音中不再有机械般的冰冷，而是带着人性的温度，变量不是秩序的敌人，而是秩序的补充。
步高峰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是从那个新生的存在内部传来的：谢谢你，何雨柱。现在，我和归零者真正融合了。我们将共同守护变量与秩序的平衡。
何雨柱看着这个新生的存在，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成功化解了危机，但也意识到这个宇宙中存在着远比想象中更多的秘密。
所有的实验体都围拢过来，他们的变量之力已经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强大。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392号实验体问道。
新生的步高峰-归零者融合体开口说道：变量管理委员会的真相还没有完全揭露，观测者的威胁依然存在。我们需要继续战斗。
何雨柱点了点头，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四合院的某个角落出现了一丝异常的空间波动。
那是什么？他指着那个方向问道。
所有的实验体都转头看去，只见那里的空间正在扭曲，形成一个熟悉的漩涡——那是变量管理委员会使用的传送门。
但从门中走出来的，不是委员会的特工，而是一个让何雨柱目瞪口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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