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前方那片火光,喉咙里还残留着刚才烧掉《容器实录》的焦味。
“快到了。”我说。
小骨低吼一声,耳朵贴着脑袋往后一压,速度又提了一截。
远处的地平线已经开始扭曲,空气泛着暗红,那是大量妖气燃烧的征兆。一群灰袍人影围成圈,站在崩塌的哨塔前,手拉着手,像是在唱安魂曲。但他们胸口起伏太急,皮肤下有东西在窜动,像活蛇钻皮。
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等自己体内的妖核共振,引爆最后一波妖爆。死也要拖着整片北境一起下葬。
真是够恶心的。
我摸了摸断剑的锈刃,它今天特别安静,不像之前在密道里那样发抖。可能它也明白,这一战不是为了逃命,也不是为了证明谁对谁错。
是为了彻底结束。
血瞳自动亮起来,视野里那些人的身体结构瞬间被拆解:心口位置浮现出青黑色的核状物,大小不一,但频率一致,正以某种规律震颤。萧景珩没写这个,陆九渊也没提,但这才是真正的终局手段——群体自毁式共鸣,一旦完成,方圆十里都会变成妖火炼狱。
我冷笑:“你们这群替死鬼,连炸药包都不如。”
小骨猛地刹住,前腿微屈,把我稳稳托住。
我翻身下地,站直了,抬手把袖口往上一撸。
“来啊。”我对着那群人喊,“不是要炸吗?我还等着呢。”
他们动作一顿。
其中一个抬起头,脸已经半边腐烂,声音却出奇平稳:“楚家三少爷……你终究还是来了。”
“我不来谁来?”我往前走了一步,“你们这些垃圾,谁给的勇气让老子亲自跑一趟?”
话音刚落,疯批值系统终于有了反应——【挑衅成功!疯批值+50!】
好家伙,这才刚开始。
我又迈一步,血瞳锁定最中间那个妖核波动最强的人:“你们以为这是牺牲?这是表演。死前还要摆个阵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多悲壮。”
那人眼珠一颤。
“可笑。”我继续逼近,“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失控。你们只是被人塞了颗炸弹,然后乖乖站在这儿等倒计时结束。”
【嘲讽暴击!疯批值+80!】
体内热流涌动,断剑嗡鸣一声,像是饿极了闻到肉香。
我停下脚步,在距离他们五丈远的地方站定,抬起右手,指尖凝聚一点猩红火苗。
“既然都想死,那我帮你们省点时间。”
他们集体绷紧肌肉,妖核开始加速震动,空气中传来细微的蜂鸣声,那是能量即将连锁爆发的前兆。
我却笑了。
“你们这共振频率……太慢了。”
下一秒,我主动释放情绪——不是愤怒,不是仇恨,是一种纯粹的、毫无道理的癫狂。
“我他妈就是个疯子!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玩同归于尽?”
血瞳猛然扩张,一股逆向的精神冲击波扩散而出,直接撞进他们的妖核节奏里。
就像往精密齿轮里扔了颗石子。
有人当场跪下,捂着胸口惨叫;有人疯狂挣扎,想维持阵型却被同伴撞开;更有人直接炸了,一团黑火冲天而起,炸得旁边两人翻滚出去。
乱了。
全乱了。
我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这群人从“仪式”变成“互残”。
疯批值疯狂跳动:【扰乱敌方计划!疯批值+200!】【制造混乱!疯批值+150!】【言语压制!疯批值+100!】
屏幕上快炸了。
我趁机拔出断剑,剑身虽锈,此刻却透出一股沉寂万年的寒意。
“我不是什么容器。”我低声说,“我是专门来收废品的。”
剑尖朝地,我将体内所有疯批值压缩成一道逆流,灌入剑身。血瞳火焰不再外放,反而向内坍缩,凝成一圈漆黑火环,缠绕剑刃缓缓旋转。
那些还没炸的人察觉不对,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脚黏在地上,像是被无形之力钉住。
我踏前一步,挥剑。
没有巨响,没有光爆。
只有一道无声的黑焰掠过战场。
所经之处,所有妖核尽数熄灭,连灰都没剩下。那些人软倒在地,再没动静。
赢了。
系统弹幕轰然炸开:【终极胜利!疯批值溢出!奖励“灭世掌控”已解锁!】
我喘了口气,膝盖有点发软,但没倒。
小骨跑过来,用脑袋顶了顶我手臂,眼里闪着光。我没说话,伸手摸了摸他头顶的绒毛。
“干得不错。”我说,“比你爹当年强点。”
他尾巴立刻翘起来,差点扫我一耳光。
我刚要笑,天突然暗了。
阴云聚拢,风停了,连雪都悬在半空不动。
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会后悔的……这一切,本可以避免……”
是陆九渊。
不是实体,也不是幻象,更像是刻在天地规则里的遗言,在我赢了之后才启动的精神侵蚀。
我想了想,然后笑了。
“老东西。”我抬头看天,“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我抬起手,指尖轻点眉心,疯批值化作锁链,将体内躁动的魔尊记忆碎片一条条捆住、压下。
“你说我会后悔?”我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地上,“可我连‘悔’字怎么写都懒得学。”
天空震动了一下。
“你以为我是被选中的?”我继续说,“你以为我在走你安排的路?”
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断剑,它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
我没理它。
“我不是容器。”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是焚容器的人。”
话音落下,阴云裂开一道缝,阳光照下来,落在焦土上。
远处最后一缕绿雾消散,地面忽然裂开细缝,一枚金属牌子缓缓升起——通体漆黑,正面刻着“000”。
是陆九渊留下的“容器000”信物,象征最初的实验起点。
它飘向我,像是在认主。
我在半空中点燃一道火线。
牌子还没碰到我,就被烧成灰,随风散了。
小骨看着那灰烬飞远,耳朵动了动。
我拍了拍他脖子:“走吧,回城吃火锅。”
他嗷呜一声,趴下让我骑上去。
我刚要抬腿,忽然停住。
眼角余光扫到雪地上——
那串孩子的脚印又出现了。
还是那么小,步距却极大,两米一跨,落地无痕。从战场边缘一直延伸出去,消失在风雪深处。
我盯着看了两秒,嘴角慢慢扬起。
“原来你还留了这一手。”
小骨紧张地竖起尾巴,刀尖朝外。
我却笑了:“怕什么。”
翻身骑上他背,我握紧断剑。
“不过是……另一个等着被烧干净的垃圾罢了。”
小骨蹬地而起,雪尘炸开。
风迎面撞来,吹得青袍猎猎作响。远处火光渐弱,黑雾退散,隐约能看见守军开始清理残骸。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片焦土。
曾经有人在这里设局百年,妄图改写命运。
现在他们都成了灰。
我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腰间的断剑。
它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警告。
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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