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在吹,我抱着陶罐往前走。阿骨打跟在旁边,尾巴卷得死紧,生怕把东西弄丢。
刚才那股震动还在指尖留着,像刚碰过冰水。断剑贴着腰侧,安静得出奇,连系统都没蹦一个弹幕。越是这样,我越知道不能松劲。
“昭哥,你说这玩意儿真能用?”阿骨打小声问,“刚才在妖市它自己就动了。”
“动了说明有反应。”我说,“有反应就能练。”
话音刚落,脚边枯叶突然一颤。
不是风。
我猛地抬手,把阿骨打往后一拽。他一个踉跄坐地上,还没开口骂人,一道火符已经擦着他头顶飞过去,砸在树干上炸出一团黑烟。
“操!”阿骨打滚起来,“有人偷袭!”
三个人从林子里冲出来,穿的都是灰底黑边的短打衣,袖口翻出一圈蛇鳞纹——萧家死士的标记。左边那个我认得,左臂有道旧疤,是去年花园里被我踹断肋骨的那个。他看见我,眼神直接红了。
中间那人甩手又是两张符,火光映在他脸上,照出半张刺青,像蛇缠骨头。
“目标,夺罐。”领头的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搓墙,“活捉不了,就地毁掉。”
我冷笑:“你们萧家现在改行当劫道的了?”
没人答话,三人同时出手。两个扑前,一个绕后,手里短刃泛着蓝光,明显淬了毒。符箓一张接一张往外扔,火、雷、风全来了,打得地面炸开一个个坑。
阿骨打嗷一嗓子窜出去,撞开侧面那人,一口咬在他手腕上。那人闷哼一声,符没扔稳,反烧了自己半边袖子。
我站着没动,右手慢慢摸向腰间断剑。
但没拔。
反而把怀里的陶罐往地上一放。
左手拍地,掌心朝上。
“既然送经验上门,我不客气了。”
心里刚说完,脑子里系统立马炸屏:【+60】【挑衅式迎战启动!】【疯批值↑↑】
我咧嘴一笑,盯着对面三人:“来啊,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少分量。”
话音落下,中间那人怒吼一声,三枚雷符叠在一起砸过来,速度快得带出残影。
火光逼近脸的时候,我终于动了。
右手闪电探出,抓起地上的陶罐,对着冲来的符火低喝一声:“开!”
罐口朝上,灰金色的光猛地喷出来,像水波一样往外扩散。眨眼间撑起一个半圆屏障,把我整个人罩在里面。
三枚雷符撞上去,啪的一声全灭,连点火星都没溅出来。
风停了。
林子里一下子安静。
那三人全愣住,瞪着眼看我这边。
我站在光罩中央,青袍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陶罐,罐身微烫,表面倒写的符文正在一明一暗地闪。
“你们萧家就这点本事?”我抬头,笑了一声,“符纸批发来的吧?”
话音未落,光幕突然一震。
一股无形的力道从屏障上反弹出去,轰地扫过整片树林。
正面两人直接飞出去,撞断两棵枯树才停下,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绕到后面的第三个还想结印,阿骨打早盯着他了,猛扑上去把他按倒在地,膝盖顶住后脖颈。
“昭哥!拿下一个!”
我走出光罩,走到那个领头的面前。他躺在树根旁,嘴角渗血,右手还想去摸怀里符包。
我踩住他手腕。
“疼吗?”我弯腰,把陶罐轻轻放他眼前,“刚才那一下,比你扇子打折骨头还轻。”
他咬牙不说话。
我拍拍罐身:“第一次用,没炸挺好。看来你们命不够硬,没资格当我的测试桩。”
他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恨。
“萧景珩派你们来的?”我问。
他闭嘴。
我换了个姿势蹲下,手指敲了敲罐底:“你不说是吧?那我猜猜——他是怕我进城以后不好收拾,所以先派你们来截路?顺便看看我有没有拿到不该拿的东西?”
他瞳孔缩了一下。
够了。
我站起来,一脚踩在他手背上,听见咔的一声响。
“回去告诉他。”我把陶罐收回怀里,拍了拍灰,“下次想玩阴的,别派废物来送经验包。”
我松开脚。
那人捂着手挣扎起身,踉踉跄跄往林子外跑。另外两个伤重的,被他拖了一个走,剩下一个昏迷的,直接扔那儿了。
阿骨打松开嘴,走回来挠头:“昭哥,真让他走?”
“让他走。”我说,“传话比杀人有用。”
阿骨打点头,尾巴又卷上来护住我怀里的罐子:“那你刚说要‘练’一下……现在就试?”
我摸了摸陶罐,表面温度降了不少,但还能感觉到里面有一丝震动,像是心跳。
“不急。”我说,“等进村找个空屋子再说。”
我们继续往前走。天已经黑透,远处帝都的灯火连成一片,像烧在地上的火。城门口还有巡防队来回走动,火把晃得厉害。
快到官道岔口时,我忽然停下。
“怎么了?”阿骨打问。
我没答,低头看着陶罐。
刚才那一击之后,罐身底部多了一道细痕,像是裂了。但奇怪的是,那道裂纹边上浮出一点暗红纹路,形状有点眼熟。
我把它翻过来,借着月光仔细看。
像半个倒山字。
和古砖背面的一样。
我心头一跳,正想再看清楚点,罐子忽然又震了一下。
这次不是共鸣。
是预警。
我猛地抬头,前方官道两侧的草丛里,又有动静。
不是脚步,是呼吸。
至少四个人,埋伏在两边,离我们不到二十步。
我立刻把陶罐塞进阿骨打怀里:“抱紧。”
“又要打?”他紧张地问。
“不止。”我看向前方黑暗,“这批人带了禁制网,是专门为抓活人来的。”
话刚说完,两根铁链从草丛里弹出来,交叉着往我们身上套。
我一把推开阿骨打,自己往旁边翻滚。
铁链擦着肩膀过去,差点钩住脖子。
紧接着,一张黑色大网从天而降,带着刺目的紫光,直扑阿骨打头顶。
“找死!”我暴喝一声,翻身跃起,右手猛拍陶罐。
“开!”
灰金光幕再次炸开,屏障刚撑起一半,那张网就砸了下来。
轰!
紫光和光壁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网子被挡住,可光幕也开始剧烈晃动,边缘出现细小的裂纹。
“撑住!”我咬牙,手死死按住罐身。
系统终于刷出新提示:【+90】【非语言式装逼成功】【法宝共鸣度+1】
光幕猛地一涨,反推之力比上次更强。
黑色禁制网当场撕裂,碎片像刀片一样四射飞出。埋伏在两边的人惨叫出声,有两个直接被割中脸,捂着眼倒地。
剩下两个还想跑,阿骨打早杀红了眼,抱着陶罐冲过去,尾巴横扫一个,撞树晕了。另一个转身要逃,我抬腿就是一脚,踢中后膝窝,跪在地上。
我走过去,蹲下,捏住他下巴。
“谁让你们来的?”
他摇头。
我掏出断剑,锈刃抵在他喉咙上:“最后一个机会。”
他终于开口:“是……是府里执事下的令,说只要罐子,人可以废。”
“哪个执事?”
“李……李七……”
名字刚出口,他脖子一歪,嘴里流出黑血。
中毒自尽。
我松手,他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
阿骨打喘着粗气走过来:“昭哥,这些人真是萧家的?”
我站起身,把断剑插回腰间,抱过陶罐。
罐身又凉了些,但那道倒山字痕迹还在发烫。
“不只是萧家。”我说,“有人不想让我活着进城。”
风吹过旷野,远处帝都的灯火忽明忽暗。
我拍了拍阿骨打肩膀:“走,前面有个废弃驿站,今晚就在那儿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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