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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危途传讯影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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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如刀,刮过空旷的官道。赵茂派出的信使——人称“飞羽”的年轻汉子,此刻正伏在马背上,拼命鞭策着坐骑。他怀中那份密信,关系着京城与静水两地局势的下一步走向,更关乎黄惜才一家的生死,容不得半分耽搁。

“驾!”飞羽低喝一声,骏马四蹄翻飞,在月色下拉出一道残影。

作为一名资深探子,飞羽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出静水县三十里后,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便一直未曾散去。起初他以为是夜行常见的疑神疑鬼,但几次刻意改变节奏、突然勒马侧耳倾听后,他确定了一件事——有人跟踪。

而且是个高手。

对方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跟丢,又不会轻易暴露。这种吊尾追踪的手法,飞羽只在军中斥候和某些特殊人物身上见过。

“影卫……”他心中暗凛,想起了临行前赵茂的特别叮嘱,“若遇张世荣麾下影卫,信可毁,人须活。”

飞羽摸了摸怀中的蜡丸——那是真正的密信内容,外层书信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双腿猛地夹紧马腹,同时右手探入怀中。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前方道路转弯处,三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自道旁树林中跃出,呈品字形拦在官道中央。月色下,三人皆着黑衣,面蒙黑巾,手中兵刃寒光闪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飞羽突然间听到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从他的耳后呼啸而来!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锐利声响,就像是一把绝世宝剑划过虚空所发出的龙吟凤鸣之音!与此同时,一股凌厉无比的气势如泰山压卵般向他席卷而至,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而此时此刻,飞羽的前方也同样出现了一道黑影,正以惊人的速度朝他猛扑过来!这一前一后的夹击之势犹如天罗地网,将飞羽紧紧困在其中,无处可逃!

飞羽瞳孔骤缩,在千钧一发之际展现出了惊人的骑术与反应。他整个人向左猛地侧倒,几乎贴在马腹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背后袭来的三枚透骨钉。同时右手一扬,一把铁蒺藜撒向拦路三人下盘。

“希律律——”骏马受惊,人立而起。

飞羽借势滚落马背,落地时已抽出腰间软剑,剑身如灵蛇般抖动,护住周身要害。

“交出密信,留你全尸。”前方三人中,居中者冷冷开口,声音嘶哑如铁片摩擦。

飞羽不答,目光快速扫视四周地形。官道在此处转弯,一侧是陡坡,一侧是树林。追兵四人,皆是好手,硬拼绝无胜算。

“拖延时间……”他心念电转,口中却嗤笑道,“张世荣养的狗,也配谈条件?”

话音未落,他左手猛地向地面掷出一枚黑色弹丸!

“砰!”

浓密的烟雾瞬间炸开,笼罩了方圆数丈范围。这是江湖上常见的烟遁弹,但飞羽这一枚显然经过特殊改良,烟雾中混杂着刺鼻的辛辣气味,能极大干扰对手的视觉与嗅觉。

“小心毒烟!”有人低喝。

四名影卫经验丰富,立即屏息后撤,同时手中暗器如雨点般射入烟雾之中。

然而飞羽要的正是这一瞬之机!

烟雾乍起时,他已如狸猫般窜向道旁陡坡,手中软剑在坡壁上一划一挑,借力翻身跃下。坡下是一条丈许宽的小溪,水流湍急。

“追!”影卫首领厉喝,三人跃过烟雾,直扑陡坡。

几乎在飞羽落水的刹那,他回手掷出三枚袖箭,封住了坡顶追击角度。同时另一只手已从怀中掏出那枚蜡丸,看也不看便塞进口中,含在舌下。

冰冷刺骨的溪水瞬间淹没头顶。飞羽精通水性,入水后立即顺流潜游,同时手脚并用,快速向下游窜去。

坡顶,四名影卫面色难看。

“分头追!”首领咬牙道,“下游三里处有桥,他若上岸必过桥。老四,你沿左岸;老二,右岸;老三跟我去下游拦截。此人必须生擒,主上要活的!”

四人当即分头行动。

溪水中,飞羽已潜游出五十余丈,肺中空气将尽。他小心地探出头换气,只见两岸林木幽深,月光斑驳,暂时未见追兵。

不能上岸。岸上目标太明显,且影卫必有后手。

他心一横,继续顺流潜游,同时脑中飞快盘算:从此处到京城,若走水路绕行,至少要多出两日路程。而赵茂与李致贤都在等这份密报,延误不得。

“必须冒险……”飞羽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他记得这条溪流下游十五里处,有一个叫“清水渡”的小码头,常有货船停靠。若能混上一条北上的船……

一念及此,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中,拼尽全力向下游游去。

同一时刻,静水县衙大堂

灯火通明,气氛肃穆。刑部员外郎周正端坐主位,左右分别是都察院御史和静水县令。堂下,王员外一身绫罗绸缎,面色红润,与一旁蓬头垢面、伤痕累累的黄惜才形成鲜明对比。

“王德财,”周正翻看着案卷,声音平淡,“你指证黄惜才窝藏之银两,乃是你家被‘茂儿爷’盗走之官银,可有凭证?”

王员外连忙躬身,一脸痛心疾首:“回大人,千真万确!那日盗匪闯入,草民亲眼见其盗走一匣官银,共计二十锭。匣上有我王家标记,而黄惜才家中搜出的五锭,无论成色、样式、乃至底部微不可查的铸造暗记,皆与失窃官银一般无二!此乃物证。此外,当夜有更夫见到形迹可疑之人往黄家方向而去,此乃人证!”

他说得言之凿凿,还将那五锭银子重新呈上,并指出几处“只有王家人才知晓”的细微特征。

周正仔细查验银锭,又传唤了那名更夫。更夫战战兢兢,证词含糊,只说那夜似乎见到个黑影,但天色太黑,看不真切。

“黄惜才,”周正转向跪在地上的老秀才,“你有何话说?”

黄惜才艰难地抬起头,背上的伤让他每说一个字都疼痛难忍:“大人……银子……确是小人捡的。就在城西废庙后的乱草堆里……小人穷困潦倒,见财起意,便……便藏了起来。小人不知那是赃银,更不知什么王家标记……小人若真与盗匪勾结,又岂会将赃银藏于家中显眼处?此乃常理不通啊大人!”

他这番说辞,是这几日在狱中反复思量过的。咬定是捡的,虽然仍有“藏匿不报”之罪,但总好过“勾结盗匪”的杀头大罪。更重要的是,绝不能牵连李致贤。

周正沉吟不语,目光在黄惜才和王员外之间来回扫视。

一旁的静水县令插话道:“周大人,下官以为,黄惜才所言不足为信。城西废庙一带人迹罕至,他一个说书先生,无缘无故去那里作甚?分明是狡辩!”

“哦?”周正看了县令一眼,“那以县令之见,黄惜才一个穷酸文人,如何与纵横数省的巨盗‘茂儿爷’搭上关系?盗匪劫财,为何要分他五锭银子?他又为何不将银子花用,反而藏于家中?”

一连三问,让县令一时语塞。

王员外忙道:“大人明鉴!或许……或许这黄惜才是为盗匪提供消息的眼线!那‘茂儿爷’专劫为富不仁者,草民在本地略有薄名,怕是早就被盯上了!这黄惜才定是通风报信之人,分得赃银作为酬劳!”

这推理看似合理,实则牵强。

周正不置可否,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忽然道:“传当日搜捕黄家的衙役,本官要重新问话。”

马捕头心中一紧,硬着头皮上前。

周正问得极其细致:何时接到举报、举报人是谁、如何找到银子、银子具体藏在何处、当时黄家有何反应、有无其他可疑物品……

马捕头答得滴水不漏,显然早有准备。但当周正问及“举报人相貌特征”时,马捕头眼神微微闪烁:“回大人,是匿名举报,塞入门缝的纸条。”

“纸条何在?”

“这个……当时匆忙,不慎遗失了。”

周正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不再追问,转而道:“将黄惜才家中搜出的所有物品清单,拿来与本官过目。”

书吏呈上清单。周正逐条细看,目光忽然停在某一项上:“‘旧书一箱,皆残破’……这些书,现在何处?”

“回大人,仍在县衙证物房。”

“取来。”

不多时,那箱被翻得凌乱不堪的旧书被抬上大堂。周正起身,亲自走到书箱前,一本本翻看起来。他翻得极慢,似乎在寻找什么。

黄惜才跪在下面,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起儿子发现的夹层,冷汗涔涔而下。莫非这位周大人发现了什么?

然而周正只是翻看了大半,便摇头道:“皆是寻常经史子集,无甚特别。”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回主位。

黄惜才暗暗松了口气。

但周正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此案尚有疑点。其一,匿名举报来源不明;其二,黄惜才与‘茂儿爷’勾结之动机与证据不足;其三,五锭赃银数额,与王家失窃总数不符,余下十五锭下落不明。本官以为,需进一步核查。”

他顿了顿,看向面色大变的王员外和静水县令:“在查明之前,黄惜才暂押县牢,但不得再动私刑。王员外,你也需随时听候传唤。退堂!”

惊堂木落下,黄惜才几乎虚脱。他虽未能当场脱罪,但周正的态度显然偏向了“疑罪从无”一边,这已是天大的转机!

王员外脸色铁青,狠狠瞪了黄惜才一眼,拂袖而去。

静水县令凑到周正身边,低声道:“周大人,此案证据确凿,何必……”

周正冷冷看了他一眼:“本官奉旨复核,只认证据与律法。县令若有异议,可上奏朝廷。”说罢,不再理会,径自转入后堂。

后堂中,那位一直沉默的都察院御史跟了进来,低声道:“周兄,张相那边……”

“李兄,”周正打断他,面色肃然,“你我都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此案确有蹊跷,岂能因上意而枉法?若真如此,要这复核何用?”

李御史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周正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眉头深锁。他并非不知此案背后的波涛汹涌,但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草率。他隐隐觉得,这看似简单的“窝赃案”,或许正牵扯着某些更大的秘密。

而此刻,远在百里之外的溪流中,飞羽的生死逃亡,正悄然影响着京城的棋局。

京城,李致贤书房

烛火摇曳,李致贤面前摊开着一份名单,上面列出了朝中所有与陈明远御史交好或有过交往的官员。他在试图推演,张世荣会通过怎样的方式,将构陷自己的“罪证”“不经意”地送到陈明远手中。

“吏治……银钱往来……结党……”李致贤揉着眉心。他在地方为官多年,自问清廉,但官场之上,人情往来、公务应酬在所难免。若要刻意罗织,总能找到似是而非的“把柄”。

最麻烦的是,陈明远此人刚直,却也有些迂阔,极易被人利用而不自知。若真让他拿到一些精心伪造的“证据”,以他的性子,定会不顾一切上奏弹劾,届时自己将陷入极大的被动。

“必须抢先一步……”李致贤喃喃道。但如何抢先?直接去找陈明远解释?那无异于不打自招,且会暴露自己已察觉张世荣的阴谋。

正思忖间,李忠匆匆而入,面色凝重:“大人,刚接到‘鹞子’从清水渡传来的急讯!”鹞子是他们安插在运河沿线的一个暗桩。

李致贤心头一紧:“说。”

“飞羽在清水渡附近遭影卫围杀,身负重伤,但成功将密信送达‘鹞子’处。‘鹞子’已派人护送飞羽隐匿疗伤,密信正以最快速度送往京城,但……可能需延迟半日。”

“飞羽伤势如何?”

“胸前中了一刀,失血过多,但未伤及要害,应无性命之忧。”

李致贤松了口气,但随即心又提了起来。飞羽遇袭,说明张世荣已经盯上了他们之间的联络通道。此次虽侥幸脱身,但这条线怕是不能再用了。

更关键的是,密信延迟半日。在这瞬息万变的局势中,半日足以发生许多事情。

“通知我们的人,所有联络方式立即更换,进入静默状态。”李致贤果断下令,“令,让‘鹞子’务必确保飞羽安全,待其伤势稳定,秘密转移至三号安全点。”

“是!”李忠领命而去。

李致贤重新坐回椅中,感到一阵疲惫。与张世荣的斗争,就像在沼泽中行走,每一步都深陷泥潭,四周还隐藏着无数毒蛇。

他忽然想起黄惜才,想起那个月夜下的“神妖论”。如今看来,这朝堂之上,衣冠楚楚者未必是神,而江湖之中,快意恩仇者也未必是妖。黑白善恶,本就难以分明。

他现在只希望,赵茂在那封迟来的密信中,能有破局之策。

清水渡下游十里,荒废河神庙

飞羽靠在斑驳褪色的神像基座上,脸色惨白如纸。胸前伤口已被简单包扎,但渗出的鲜血依旧染红了粗布。他气息微弱,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处,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咳咳……”他咳出两口血沫,意识有些模糊。

庙外传来约定的鸟鸣声,三长两短。飞羽精神一振,挣扎着回应了两短一长。

一个樵夫打扮的精瘦汉子闪身入内,正是接头人“鹞子”。他快速检查了飞羽的伤势,面色凝重:“伤得不轻,必须尽快用药。我已经安排好了地方,但此地不宜久留,影卫的搜捕网正在收紧。”

飞羽点点头,颤抖着手从贴身处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才是真正的密信,外面那封幌子早已在逃亡途中被他处理掉了。

“交给……李大人……”他声音嘶哑,“赵爷说……时机……到了……”

话未说完,他已昏死过去。

鹞子接过油纸包,贴身藏好,又迅速将飞羽背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庙后的山林之中。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名影卫追至河神庙。为首之人蹲下身,用手指捻起地上未干的血迹,放在鼻端嗅了嗅。

“刚走不久。”他眼中寒光闪烁,“追!他们带着伤员,走不快!”

夜色中,新一轮的追捕与逃亡,再次展开。

只是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或许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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