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的责任不大。
但作为关键人物,加上陈岩石与沙瑞金的关系,蔡成功第一时间就被控制起来。
在京州风云变幻之际,他只能在羁押室里静观其变。
无人问津,仿佛从公众视野中消失。
别人或许遗忘,但祁同伟却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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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蔡成功这个人,祁同伟是有些印象的。
当初为了争夺他,确实发生过不少事情,这些祁同伟都没有忘记。
如今他深知蔡成功的重要性。
所以刚刚孙连城来过之后,他就立即想起了这个人,并马上拉着赵东来一起赶了过来,这让赵东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赵东来现在已经升任厅长,但他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全靠祁同伟的提携。
因此他不敢有任何异动,依旧对祁同伟保持一贯的尊敬。
这倒不是因为赵东来擅长逢迎,而是祁同伟始终牢牢掌握着他的命脉——那就是财政大权。
毕竟“无钱不聚兵”,这句话在这里同样适用。
祁同伟通过重新整合财政发放体系,把钱都控制在自己手中。
他并非一味克扣,而是掌握得恰到好处:各地日常运转资金充足,但若想额外做些什么,就必须来找祁同伟审批。
这种对度的精准把握,正是他能够坐稳这个位置的关键。
只要牢牢掌握财政大权,手下各部门就掀不起大风浪。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比当年高育良依靠师生情谊控制政法系统更加稳固。
祁同伟靠的是直接而明确的利益关系——只要有了利益牵绊,一般人就很难拒绝。
这正是他的天赋与能力所在。
“祁书记,蔡成功就关在这里。
我们是把他提审出去,还是就在这里谈谈?”赵东来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祁同伟会突然来找蔡成功,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
不过即便如此,只要是祁同伟的指示,他都会无条件执行。
毕竟祁同伟在京城一手扶持他上位,这份恩情让他感激不尽。
所以即便身为公安厅长,在祁同伟面前,他依然保持着当初做下属时的态度——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对现在的祁同伟根本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而祁同伟对此并不在意,他只是微笑着望向牢房中的蔡成功,然后开口说道。
“开门,我和他说两句。”
赵东来毫不迟疑,立刻打开了门。
蔡成功愣住了,他完全没料到祁同伟会来看他。
祁同伟是谁,他再清楚不过。
侯亮平是他老同学,常提起这位年纪轻轻就当上公安厅厅长的祁同伟。
这样一位人物突然出现在眼前,蔡成功一时手足无措。
他僵坐在原地,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祁同伟倒不在意,径直在他对面坐下。
“蔡成功,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祁同伟没多寒暄,直接问起他近况。
要知道,蔡成功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
羁押不比服刑,连个狱友都没有。
终日待在狭小隔间里,除了审讯时有人问话,就只剩送饭时敲栅栏的声响。
这种无声的折磨,逼得不少犯人主动认罪,只求转去监狱。
而蔡成功,已经在这里待了快半年。
见蔡成功仍紧绷着不说话,祁同伟轻叹一声,从兜里掏出烟,点燃一支递过去。
蔡成功眼睛一亮,小心翼翼接过,深深吸了一口,歉疚地闭上眼。
祁同伟默不作声,一支烟蔡成功只抽了四口就燃到了滤嘴——这状态祁同伟太熟悉了。
他心头一软,直接把整包烟丢了过去。
蔡成功赶忙又点上一支,神情复杂地望向祁同伟,低声说:“祁厅长,我认罪。”
站在门边的赵东来刚要开口纠正,见祁同伟微微摇头,便如警卫般静立门边。
听着蔡成功的话,祁同伟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样的事情,在汉东不知还有多少。
蔡成功有问题吗?有。
他犯罪了吗?确实。
行贿罪是事实,可他那行贿不是为了谋取不正当利益,只不过想争取本该有的待遇,拿到应得的贷款。
这件事在法律解读上颇为耐人寻味。
客观来说,这并不构成行贿。
蔡成功其实是无辜的,大风厂的事件也与他无关。
那些行为都是工人们自己的主张。
至于他私下用地皮贷款的事,
如果没有工会的默许,根本不可能实现。
所以,此时的蔡成功才是最为委屈的那个人。
祁同伟轻叹一声,问道:
“蔡成功,你说你认罪——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认什么罪?”
这句话把蔡成功问得愣住了。
他心想:难道认罪也不行吗?
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没有罪。
他既没有告发谁,也无缘无故被抓了进来。
欧阳菁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达康的妻子要收好处,他又怎敢拒绝?
至于其他的事,全属正常经营。
难道厂子倒闭,还要抓人不成?这简直是胡闹。
想到这里,蔡成功的表情愈发僵硬。
经商多年,他深知在某些情况下,
总要有人来背锅。
显然,这一次轮到了他。
他无权无势,本想借着大风厂做一番事业,
可惜事与愿违。
如今他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只希望一切能在自己这里画上句号。
蔡成功吐着烟圈,望着眼前的祁同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自己的罪名,难道自己说了算吗?
他索性有些放任,带着无所谓的态度说道:
“您怎么说,我都认。
只求别让我继续待在这里,我受不了。”
他真的这样想。
毁灭吧,快点吧。
这样的折磨,早一点结束,
他就能早一点解脱。
这个要求简单而现实。
整件事里,蔡成功是最无辜的人。
祁同伟听罢,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
“你可以走了。
你没有罪,也不会有罪。
有罪的,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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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审查已经结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祁同伟这句话让站在门外的赵东来心头一震。
释放蔡成功?这实在太出乎意料。
尽管众人都清楚,蔡成功本身并无大罪,只是个走投无路乱求援的商人,但他牵涉的关系网错综复杂,许多事件都与他紧密相关,连沙瑞金都对此事格外关注。
现在竟要放人?
赵东来内心涌起一股冲动,想进去阻拦,但他不敢。
祁同伟不仅是他的上级,更是提拔他的恩师。
此刻若出面反对,不仅会立即成为众矢之的,连手下兄弟都不会信服他。
警察这一行,最讲究义气与规矩,他赵东来不能,也不敢这么做,只能强自镇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此时蔡成功也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应道:“不麻烦、不麻烦……”话刚出口,他突然意识到祁同伟话中含义——这是要放他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结局,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他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向祁同伟确认:“放我走?祁厅长,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这怪不得蔡成功多疑。
自从被捕那天起,他就已经绝望,只盼着刑期能短一些,从未奢望还能重获自由。
此刻祁同伟竟宣布他无罪释放,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他措手不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祁同伟凝视着蔡成功,神色郑重,语气坚定:“蔡成功,你没有任何罪行。
审查已经结束,你自由了。”
听到这话,蔡成功喉中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哽咽。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但心里清楚这全靠祁同伟相助。
他努力想控制情绪,面容却不受控制地扭曲着。
直到指间的烟蒂燃尽,烫到了手指,他才猛地回过神。
烫得他一个哆嗦,这才猛然回神。
看着祁同伟,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消息对他冲击太大。
他心绪翻涌,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祁同伟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径直转身朝外走去。
到门口时,
祁同伟侧过身,对赵东来说:
“蔡成功的事,到此为止。
办个手续,放他走吧。”
说完便离开了。
这时,
蔡成功才如梦初醒,望着祁同伟离去的背影,
深深地鞠了一躬。
若不是他,
他蔡成功的结局,绝不会是今天这样。
手续办得很快。
就像他进来时一样,签字,签字,再签字,就结束了。
蔡成功拿着自己的物品,走出警局大门,
只觉得天格外蓝,云格外白。
仿佛一切,都是新的。
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兴高采烈地对司机说:
“去大风厂!”
与他预想中司机风驰电掣直奔目的地不同,
司机回头问他:
“大风厂?是新大风厂还是老大风厂?”
蔡成功闻言一愣。
什么意思?大风厂就是大风厂,
怎么还有新厂、老厂之分?他心里咯噔一下,
试探着问:
“新厂在哪儿?老厂又在哪儿?”
司机不耐烦地说道:
“你是不是汉东人啊,这都不知道。
老厂在市中心,快拆完了。
新厂在城郊。
你去哪个?”
蔡成功说了“老厂”二字,便不再说话。
直到他站在大风厂原址,看见四处施工的场面,
顿时痛哭流涕。
他的大风厂,
没了,什么都没了。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大风厂是他的!
他一定要拿回来!
京州日报的一则头条,引发了轩然 。
蔡成功竟状告李达康!
在京州这地方,居然有人敢起诉李达康,
而且诉讼程序,已被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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