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清泉早已明白,
这一次,他又得当一回倒霉的法官了。
每次这种事,都落在他头上。
他没办法,只能默默承受。
“蔡厂长,这次事件影响不小,我得汇报一下。
您稍等几分钟,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陈清泉语气非常客气。
蔡成功也不是傻子,自然点头答应。
得到允许后,陈清泉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刚接通,他还没开口,
那头就传来声音:
“让他立案,别拒绝。”
接着,是电话挂断的忙音。
陈清泉这才猛然意识到,这件事背后不简单。
这哪是蔡成功一个人的事,这是博弈。
背后的水很深。
有人在推动这一切,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既然上面说干,那就干。
他迅速打起精神,对蔡成功说:
“蔡厂长,您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这个诉状我们高院受理了。
具体开庭时间,我们会通知您。”
蔡成功听了,心里自然高兴。
而就在他走出高院的那一刻,这个消息瞬间引爆了整个京州——
蔡成功,把李达康给告了。
: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传遍了街头巷尾,李达康是。
此事也立刻引起了高层的关注。
沙瑞金快速作出反应,当晚便召开了会议。
商讨此事如何处理,不开会不行。
真要让李达康走上法庭,这绝非小事。
这关乎汉东的脸面,沙瑞金此刻怒不可遏。
他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蔡成功明明在警察局好好的,是谁把他放出来的?
除了祁同伟,还能有谁?
土地性质的问题,好解决。
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但这件事。
却复杂得多,涉及棘手的司法问题。
,古时也属罕见。
却在汉东真实上演,此刻的沙瑞金。
是真的感到头疼,却又无计可施。
而此时的祁同伟,放下手机。
得意地笑了笑,果然,下午。
他就收到了会议通知,祁同伟整理了一下衣服。
气宇轩昂地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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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在京州,无人能唯我独尊!(求全订)
会的会议地点,在省委三楼。
也就是祁同伟的楼上,短短几步路。
而祁同伟走到这里,却用了二十多年。
自从重生以来,他没想过。
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能进入这里工作。
要知道,以前的他。
走到公安厅长一职已是竭尽全力,最终也未能实现那个心心念念的副省梦。
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如今的祁同伟,比当年的高育良更具权势。
公检法三个部门的主要领导,除了高院。
检察院和公安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的。
加上牢牢掌控财政大权,如今的祁同伟。
说是位高权重,一点也不夸张。
毕竟他的分量摆在那里,无人能够忽视。
祁同伟的办公室,就在高育良老办公室的对面。
那间办公室祁同伟没有动,他使用的是以前老刘的办公室。
面积稍微有些超标,但也没人在意。
毕竟在这里,这些细枝末节无关紧要。
副书记兼政法书记,这是祁同伟的新职务。
也是他履职的第一天,没有大张旗鼓。
甚至省委大院里,也没人知道祁同伟是今天正式上任。
仅仅通知了沙瑞金,但尚未等到沙瑞金前来探望,便收到了召开会议的通知。
汉东发生的这起重大事件,完全出乎沙瑞金的预料,毕竟他的计划才刚刚启动。
蔡成功已被释放,这次更是直接状告李达康。
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荒诞。
沙瑞金心知肚明,幕后推手正是祁同伟,然而他束手无策,正如当年面对高育良时一样无力。
如今的祁同伟亦是如此。
对一个部门的掌控,主要依赖于两项权力:人事权与财政权。
在人事方面,沙瑞金牢牢把控,关键职位的任命皆由其决定。
例如,此次公安厅长一职,他极力推举陈海。
然而祁同伟却另辟蹊径,直接在北京推翻了这项任命。
沙瑞金又能去何处说理?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此时,掌控核心职位显得至关重要。
而祁同伟总有办法将合适的人安排到关键位置。
钟小艾的出现令沙瑞金无法拒绝——那位背景显赫的人物,他岂敢驳斥?就连他兄长也不敢轻易招惹钟小艾,这便是地位的差距。
沙瑞金并不愚钝。
就这样,政法系统的两个关键职位悄然被祁同伟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沙瑞金无力反对,正如昔日的高育良。
老季说不给面子便不给,如今检察院呢?这两人已同穿一条裤子,还有什么顾忌?因此,如今政法系统的实际掌权者已是祁同伟。
就连最难渗透的高院,祁同伟也将陈清泉安插其中,更让他在全国面前亮相。
这般魄力,常人岂能相比?沙瑞金明知此事系祁同伟所为,却无可奈何,唯有在会议上依靠众人力量解决此事。
然而他并不知晓,这对师徒在会议上还藏有后招。
倘若早知如此,沙瑞金绝不会召开这次会议。
会议定于七点,祁同伟六点五十就已抵达。
他是第一个到的,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随后人们陆续抵达,而祁同伟始终端坐不动。
每个进来的人都特意绕到他面前,跟他打过招呼后才入座,无一例外。
要知道,祁同伟如今已是省委副书记。
这可不是简单的地位,除了省长和省委书记,就连专职副书记都不敢对他高声说话,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就连一向对他冷脸相待的李达康,此刻也是满面笑容。
仿佛他当前的困境与祁同伟毫无关系。
祁同伟也只是含笑点头回应,并未放在心上。
在这场会议上,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在他看来,自己拥有绝对优势,胜券在握。
直到高育良走进来,祁同伟才起身为他拉开椅子,待其落座后,自己才在一旁坐下。
祁同伟只参加过两次这样的会议,却已奠定了自己第三把交椅的地位。
这足以见得他的能力。
这样的案例,在整个汉东都是前所未有的。
但当这个人是祁同伟时,一切又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一如既往,沙瑞金最后步入会场。
他进来时,全场鸦雀无声。
在座的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在外面跺跺脚就能引起震动的人,此刻却噤若寒蝉。
这不得不说是一幅滑稽的画面。
沙瑞金环视一圈后坐下,开口说道:“各位,今天请大家来,是因为我们京州出了一件大事。”
“大风厂的原厂长蔡成功要控告李达康,这件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这件事在汉东乃至全国媒体中都引起了轩然 ,影响极为深远,已经构成一起公共事件。”
“今天我们需要拿出一个预案来处理这件事。
达康同志,你是当事人,你先说说。”
此时的沙瑞金毫不客气,直接点名让李达康表态。
在他看来,以李达康的能力,理应能解决好大风厂事件的后续问题,这也是他召开此次会议的原因。
就是为了防止祁同伟在这个时候暗中作梗。
借着会议来约束他,这是书记最大的权力所在。
这是他的计划。
听到这里,李达康向沙瑞金点了点头。
随后,他不客气地把目光投向祁同伟。
毕竟,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他。
“蔡成功要告我,我接受。
他有这个权力,这是他的权利。”
“但大风厂事件已经结束了,不应再横生枝节。
我这么多年经历过太多类似的事,已经习惯了。”
“这种小事,本不值得让各位同僚操心。
既然让我说,我就说一说。”
“大风厂的股权确实有问题,但城市发展需要那块地,我不否认这一点。
而大风厂经营不善、入不敷出,也是事实。”
“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大风厂的归属问题也已理清。”
“至于蔡成功的资产,都在专管账户里,没人挪用。
这件事我会和他协商。”
“如果他不同意,无法协调,我也认可。
我会到法庭说明情况,让司法给他一个答案。”
“事情就这么简单。
但我还有一个疑问:蔡成功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记得他应该仍在羁押中。
这件事,希望祁书记能给我一个解释。”
此时的李达康条理清晰、不慌不忙,甚至借机反将祁同伟一军。
他语气虽然委婉,但众人都明白,这是在向祁同伟亮剑。
他要祁同伟就此事给他一个交代。
言外之意就是:你祁同伟,身为政法书记,为什么要针对我?
为什么要拿蔡成功当棋子,给我设套?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祁同伟身上,等着看他的回应。
面对李达康的反击,祁同伟却显得并不在意。
毕竟,他的做法是有依据的。
法律便是他最大的倚仗,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此刻,祁同伟正是凭借这一点,毫不退让。
“达康书记,关于蔡成功这个人,您可能还不太清楚他当初的情况。
大风厂的纠纷,我们当时配合调查过。
他本人并没有构成犯罪。
那些行贿行为,也是出于无奈——他要维持企业运转,而负责贷款的欧阳靖明确向他索要回扣。
他不得不那么做。
根据法律,为争取正当权益而被迫行贿,并不构成犯罪。
这是宪法所保障的。
我们必须尊重法律的庄严,不能凭主观推测去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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